遺憾的1884 第二部第二卷太平洋上的喧囂 第四十三章 盜版風波

作者 ︰ 炎黃之怒吼

一八九一年六月底,阿拉斯加、上海、太原。

王致鳴布置的「射雕」發行系列行動也開始在國內各地展開。

從東華調來了四個偵察營的弟兄和十艘一型炮艇、十艘B型運輸艇,全部換上黑水公司制服進入中國,這些兄弟之中,人種之復雜,上海的歐美人以為是「第三次鴉片戰爭爆發」了,已經不是「英法聯軍」,而是「國際聯軍」了。

三個營、八艘一型炮艇、八艘B型運輸艇分散到黃河以北各地,一個營和兩艘一型炮艇、兩艘B型運輸艇、航空公司兩艘一型運輸艇負責對長江流域和西南、華南地區的行動,這次行動目標是對猖獗的國內盜版「射雕」的印刷商、經銷商進行洗劫行動。

這次王致鳴要求大表哥和李鶴年、軍隊指揮官,盡量不要殺人,只是把這些人的財產最少搜刮三分之二,只留一千兩銀子的現金和部分不動產,各家的主宅院和三分之一的田產作為賠償、予以沒收,並且立即在當地官府辦理合法的過戶手續,統一過戶給在上海公共租界、以王致鳴私人名義注冊的「中華雛鷹孤兒院」,今後作為當地的「雛鷹孤兒院」院址。沒收盜版商的所有藏書、古董、字畫和印版、盜版書,抓捕所有參與盜版、技術高超的制版工、印刷工及其家人,除了盜版書之外,其余的物品和人,都以飛艇先運回上海,再船運到安克雷奇後,全部送到費城秘密基地關押、洗腦、學習新技術。

盜版書中印刷質量較好、錯別字較少的,就在每本封面、書側、中間頁碼加蓋三個「阿拉斯加環球出版社警示︰打擊盜版、支持正版」的大紅色圖章,再以正版的半價批發給各地書商銷售。其余印刷質量較差、錯別字較多的就地公開焚毀。

偵察營開始行動之後,威爾遜也來到北京,向滿清政府禮部投訴︰要求滿清政府保護美國商業公司的利益,賠償「環球出版社」的經濟損失,開價千萬兩白銀,以及盜版者家里的全部藏書和所有的印版,並且把「大英帝國倫敦杰克律師事務所」的調查報告和「美國高盛財務公司」的評估報告一起提交給禮部大臣,要求限期答復。同時警告他們,環球出版社也有大英帝國維多利亞女王的股份。

滿清政府知道這件事扯上大英帝國,而且還是女王的生意時,一幫「軍機」大臣們就頭痛起來,在他們的記憶里,只要是有英國人參與的事情,大清最後都會「吃不了兜著走」,損失慘重是肯定的,現在英國和美國公使還沒有親自來抗議、威脅,得趕緊想辦法把這幫美國洋大人打發了是正經。

光緒皇帝知道牽扯上英國女王,也開始頭痛,這可是大事情,他雖然想自己拿主意,但一想到萬一出現偏差,行差踏錯,就又會給大清帶來巨大的災禍,看來,還是得去請「親爸爸」、老佛爺、慈禧太後拿主意了。

生活在慈寧宮里的慈禧太後听完光緒皇帝的敘述,滿臉不高興地斥責到︰既然是那位王家少爺的生意,又牽扯上英國女王,你們不趕緊地想辦法,跑到我這里來,我又有什麼辦法,英國人是最不好說話的,趕緊地打听清楚王家少爺是怎麼想的,本來我們就不斷承別人的情,你自己看看,我們現在出門坐人家送的豪華汽車,走遠還可以請人家派那個天上的飛船送我們去,宮里面使的是人家送的電燈、電話,玩的是人家送的電影、電匣子(電唱機),哦,還有那個冰櫃,吃的是人家專門從美國送來的牛肉,澳大利亞送來的牛女乃、羊肉,南洋的水果,法國的葡萄酒,那個什麼三文魚、龍蝦,還有人家王家三少爺專門從法國運來,送給你吃的什麼「八蚌」。穿的就更多了,世界上的好料子人家是一汽車、一汽車的拉到宮里面,我們女人使的什麼洗面女乃、潤膚油、防曬霜、保濕霜、潤膚霜,哎呀,還有好多東西,我都弄不清楚……

哼,你的那個狐媚子上次生病,還是人家從上海專門給你派的英國和美國醫生,使的是世界上最好的藥,才把你那個狐媚子拉回來。

上次我修園子,人家听說後,不吭聲地就給我送來一百萬兩的銀票。我听小李子說,這幾年王家少爺從來沒有伸手向我們要過什麼物事,我們也沒有給過人家什麼,但是王家少爺已經在宮里面花了上千萬兩銀子,雖然王家少爺現在不再算是大清的子民,但是他還是中國人不是?人家就是回來做點生意,就有人與人家過不去,雖然王家少爺不缺錢,但是遇到這種事情誰心里不窩火,我都窩火。

慈禧太後說得口渴,李蓮英端起茶碗試一試水溫,然後一個宮女拿著「黃金外殼」的暖水瓶續上熱水,李蓮英恭敬地端給太後,太後看到「黃金暖水瓶」臉上露出微笑,心想︰王家少爺真是會辦事,黃金暖水瓶一送就是十個,真是太會來事兒……

想到這里,心里就不痛快,臉色也開始變化起來。

「我想人家這次不是來找事,也不是真的來訛大清的銀子,是來要一個說法,人家也要面子不是,我們大清的有些人真是不像話,我知道山西的銀號的那幾家掌櫃,自從跟著王家少爺正經做生意,這幾年是發了一注大財,听說他們現在一年的進項是以前幾年的進項,那些人為啥子要去做那個什麼盜…對,就是盜版。」

李蓮英在一邊懾懾而小聲提醒太後︰是「盜版」。

「這些無良商人,看見人家賺錢,就眼紅,就去搶人家的生意,這等于是搶人家王家少爺的錢,這些人按大清律該是什麼罪?皇帝你來說說?」

原來老奸巨猾的太後把套子安在這里,光緒皇帝心里想到。

「回親爸爸的話,按照大清律,搶人巨額錢財者,該當問斬!」光緒皇帝也想通了,只要不牽扯上英國,就好辦些,美國人一般不輕易地使用武力威脅,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美國人是不會走其它的路的,殺幾個奸商,給那位對自己也實在是很不錯的少爺出出氣,再賠上些銀子,事情可能就了結了。

「既然皇帝也說該殺,那就殺他幾個給王家少爺消消氣,再賠上些銀子,給人家一個面子,事情也許就會過去了。」慈禧太後淡淡地說道。

「喳,親爸爸,兒臣就告退了,親爸爸吉祥。」光緒皇帝趕緊給慈禧太後跪安。

「去吧、去吧,趕緊地,把事兒辦漂亮些,不要丟大清的人。」

「喳!」光緒皇帝再次行禮後,離開了慈寧宮,回到上書房,立即傳幾個御前大臣。

第二天,大清朝廷行文各省,對這次「盜印美國‘環球出版社’出版的‘射雕英雄傳’的印刷商和書商,著各地巡撫督辦,滿門抄家、收監,押送京城、秋後問斬。曉諭各地,今後凡盜版他人書籍者,照此辦理。」

光緒皇帝為了避免今後再出現此類事情,下旨刑部,根據這件事情修改「大清律」,增加「嚴懲盜版」的法律條文,以免什麼時候再來一次類似的事情。

同時,也下旨禮部,向對方曉諭上意,看看對方還有什麼要求。

七月十三日,下午,禮部正堂。

從上海趕回來的威爾遜知道光緒皇帝的處理結果後,代表老板提出︰抓來的人就不要殺了,全部交給老板,老板要把他們全部送到阿拉斯加的北極圈去流放,懲罰他們。

「我們老板說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盜版是可恥的,是在搶人家的錢財,是在殺人,是在用軟刀子殺人,我要讓這些家伙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要讓他們生不如死,讓他們感到活著都是一種痛苦,只有死亡才是幸福。老板還說,請禮部的大人轉告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也難,賠款就不要那麼多了,給三百萬兩銀子就行,我好給大英帝國女王陛下和其他的股東交代就行了,但是我要那些人家里的所有藏書和印版,這些人沒有資格佔有這些東西。」

禮部大臣已經知道,這位王家少爺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雇請的那個黑水保安公司的雇佣兵已經把那些他們能找到的盜版商都洗劫了一遍,那些人家里的藏書、印版,包括盜版都已經被他搜刮一空,雖然家產沒有給那些人搶完,但是只留下了三分之一,甚至每家還留下了一千兩銀子,但是其它留下的都是些土地、房子,都是些死錢,銀子、古董都被洗劫一空,據各地衙門估計,這位少爺至少搜刮了兩千多萬兩銀子,還不算那些古董、字畫、孤本、善本的價值。

「他媽的,這位少爺也忒會搜刮了吧,生意還可以這樣來做,見識了、長見識了!」

禮部大臣心里面如此想到。

王致鳴原本只是準備借此機會給國內盜版商人一個慘痛的教訓,隨著他的出版社不斷地發行火爆的「金庸系列」,利潤是驚人的,盜版利潤就更是驚人,讓這些印刷商和書商養成盜版的習慣,以後再招惹上其他列強國家,那又是一場中國的災難,因此有必要教訓這些盜版商,也給其它商人和官員提個醒,知道哪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哪些人的利益是不可以隨便去踫的,踫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會送掉性命。

王致鳴原來也根本沒有奢望這次滿清政府會修改「大清律」,制定了一個殘缺不全的「知識產權保護」的法律條文,這還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一八九一年六月二十七日,上午十點,山西太原城,西門附近。

這是一座山西民風的大宅院,主人是這次山西盜版商里面最大的一個,家族在明末清初時就是書商,隨著山西商人的腳步,其分號遍布山西、口外,這次環球的「射雕」在長江中下游首先開始熱賣,隨著商人的足跡和新華日報報童的吆喝,把這股「射雕熱」也帶進了山西。

六月初,「射雕」在山西也開始「熱」起來,太原城里茶館、酒肆、煙花之地、街頭巷尾,騷人墨客、販夫走卒、坐地行商、市井無賴、平民百姓、小家碧玉、殷殷學子,無不談論降龍十八掌、一陽指、彈指神通、打狗棍法,洪七公、黃老邪、梅超風、傻小子郭靖、刁鑽精靈小黃蓉,平日賣報的小報童開始被人尊敬起來,報童每天的賣報時間愈來愈少,太原城里的書鋪老板著急得嘴上冒泡,但是,全城就是沒有一家書鋪有完本的「射雕英雄傳」出售,一些在江南買來「射雕」做路上消遣的商人,手里唯一的一套書也被城里的公子哥兒們追捧上了天價,四個銀元買來的一套「破書」,被炒到了三十大洋,雖然這些商人小「賺」了一筆,但是,那究竟是「孤本」,山西商人歷來就是這個時代大清商人里面最有眼光的人,于是,一些心眼活泛的商人就開始動起「歪腦筋」來。

這家張姓商人就是其中最有眼光,也最有「膽魄」的人之一,最早被人花三十大洋賣走的那套書,就是被他的小兒子從一個茶葉商人手里買來的。此人從兒子手里搶到書後,也是一口氣就花了三個通宵看完,立即就把書坼散,組織家里的熟手開工排版、印刷、裝訂。

這家人的設備還算是比較先進的,呵呵,是王致鳴在上海時生產的四開「圓盤」鉛印機,切紙機、裝訂機也是一套,這在當時的中國也算是最好的印刷設備。

兩天後,太原開始出現少量盜版的「射雕」,除了紙張、油墨外,其他的都與原版相差無幾,足以亂真,賣價都是一些掮客、混混私底下在袖筒子里商定的,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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