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1884 第二部第一卷太平洋上的悸動 第一章 爵士“變成”了男爵

作者 ︰ 炎黃之怒吼

一八八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星期五,平安夜。

在大英帝國王室新年晚會上,維多利亞女王授予約翰•喬丹爵士以大英帝國男爵爵位,封號是「樸茨茅斯•海靈•喬丹男爵一世」。這次進爵對王致鳴的唯一好處就是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一般的人是「惹不起」他這位英國男爵的,就是在國家層面上一般還是不會有什麼國家輕易來找他的麻煩的,哪怕是他冒犯了一些小國家的君主,也不會有多大的麻煩。畢竟他是女王陛下親封的男爵、正宗的英國貴族,何況還是女王生意上的合伙人。

一月初,新鮮出爐的「喬丹男爵」來到了羅馬梵蒂岡教廷,教皇在教廷舉辦的歡迎晚宴上授予喬丹男爵「聖子」的稱號,以表彰他對教廷的忠誠和對人類的巨大貢獻。喬丹爵士當即宣布每年將向教廷捐獻一百萬美元的醫療器材和藥品,以拯救需要上帝拯救的人。

第二天,意大利各大媒體大幅報道喬丹爵士獲得「聖子」榮譽,和對教廷的無私捐獻。很快,歐洲、美洲、亞洲的媒體也開始相繼報道爵士的善舉和「聖子」的榮譽,把他發明「磺胺」系列藥品、X光機等醫療設備對人類的貢獻再次宣傳了一番,世界各國的人們都知道了發明新藥、解救了無數人生命的喬丹爵士變成喬丹男爵,又被教皇封為「聖子」的事情,王致鳴的聲望和影響力再次得到極大的提升。

一八八八年一月十九日,參加完「意大利電影周」開幕式的王致鳴,立即帶著護航艦隊從菲烏米奇諾港出發,起程經蘇伊士運河、橫跨印度洋赴南洋考察。這次張成也隨艦隊護送少爺,王致鳴也準備在航行途中讓艦隊演練各種隊形和「炮擊陣列」,檢驗近半年時間的訓練水平。

現在他還不能把「T字頭」、「U底」、艦隊集火攻擊、艦隊無線電指揮等新式海軍戰法拿出來,除了保密因素外,主要是艦隊里的那些外國人,他不能讓美國、日本、俄國、英國人提前知道這些戰術的威力,給他建立太平洋海上霸業增添意外因素。

一八八八年二月三日,臘月二十二。

艦隊出發十五天後到達新加坡,他們是橫跨印度洋,在安達曼群島與加里曼丹來的油船會合補充燃料後,直航新加坡的。王致鳴拜訪海峽殖民地總督後,乘坐命名為「喬丹男爵號」的輕巡洋艦到達馬尼拉訪問。

在路過甲米地西班牙艦隊駐地時,西班牙艦隊一片驚慌,看著一支全鋼裝甲艦隊向自己駛來,這些最好裝備是一艘三千噸木制包鐵甲風帆,和蒸汽混合動力輕巡洋艦的西班牙亞洲艦隊,確實被王致鳴的惡作劇嚇了一大跳。

原來,在進入馬尼拉灣前,王致鳴為了考察西班牙的艦隊、惡心西班牙人,命令他的護航艦隊升起英國國旗,退去炮衣、炮口全部轉向右舷,全艦隊進入一級戰備,但是在輕巡洋艦主炮炮膛里全部裝填空包彈,成一字縱隊從距離甲米地岸防炮台五千米的航線上駛過時,以十三響禮炮向西班牙艦隊司令蒙托霍少將致意,這十三響禮炮讓王致鳴心里對西班牙亞洲艦隊的素質有了一個準確的判斷。

蒙托霍少將在旗艦蕾娜•克里斯蒂娜一級防護巡洋艦艦橋上,使用單筒望遠鏡看清楚是英國艦隊,但又沒有懸掛英國海軍旗,但是那艘輕巡洋艦上三座雙聯裝152毫米四十五倍徑艦炮和護航艦艇上三座雙聯裝37毫米機關炮,的確把他嚇了一大跳。如果是來攻擊他的艦隊,他是沒有信心擊沉對方的。听到對方的第一聲炮響差點把他嚇得從艦橋上摔下來,旁邊的參謀告訴他是禮炮後,他立即命令全艦隊和岸防炮回禮。等王致鳴的艦隊在視線里消失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軍服已經被冷汗打濕透了。

王致鳴現在看得起的大口徑艦炮只有自己和克虜伯合作的152毫米艦炮,因此,他也只有安裝這種架退式艦炮,采用火力密度和穿甲彈優勢來彌補口徑弱點,他知道這種每分鐘四發的艦炮,三座雙聯裝每分鐘可以發射出十二發炮彈的火力密度,現在五千噸以下的任何艦艇都吃不消,何況他還給每門炮準備了一個基數的鎢芯穿甲彈,只要不是遇到305毫米以上的艦炮直接擊中,他基本上可以橫著走,何況現在裝備了305毫米艦炮的軍艦也不多,而他要對付的日本人也還沒有這麼大口徑艦炮的軍艦。

當然,這種架退式艦炮到達洛杉磯後將換裝,采用他自己生產的「水壓管退式」減後坐力機構的雙聯裝152毫米艦炮炮塔,換裝後三個炮塔每分鐘的火力密度將達到二十四發至三十發,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高速的大口徑速射炮性能,目前還沒有誰的同口徑炮能夠與這種口徑速射炮對抗。

在馬尼拉港口靠岸後,兩艘護航驅逐艦立即掉頭,護送停泊在馬尼拉灣口、運送物資設備的幾艘貨船向上海出發,貨船上裝載的是日化廠的幾套生產設備和幾十套內河船舶的鍋爐和蒸汽機,王致鳴要到上海去親自調式設備和檢查內河船舶的性能,以便于倫敦造船廠、機械工廠生產更適宜的動力設備,利于他的內河航運發展計劃。

南洋的兩家族人和公司經理都在碼頭上迎接王致鳴一行,王致鳴直接入住馬尼拉的族叔家。

馬尼拉的族叔叫王靜宜,與蘭芳的族叔王靜山是同一祖父,其祖父是王致鳴爺爺的堂叔。王靜宜是家族中的老大,王靜山是老四。以前王靜宜在菲律賓也就是一個大地主兼商人,在一八八四年王致鳴三叔派人通知他們,從蘭芳撤離後就與王致鳴建立了聯系。後來王致鳴將上海日化廠亞洲地區的經銷權交給兩兄弟後,兩兄弟從中獲得了巨大的利益。之後在王致鳴南洋橡膠公司的幫助下,開始與南洋橡膠公司合資經營橡膠園,現在已經是菲律賓的頂級富豪,華人中的佼佼者,兩兄弟的子女也按照王致鳴的建議都去英國、德國、法國留學,主要學習商業經濟管理、機械、化工等專業。

在拜見了族叔王靜宜的母親和夫人、表兄弟姊妹後,王致鳴參加了王家的家宴,宴席上王致鳴表現得很自在,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樣,對長輩謙恭有禮,對表兄弟姊妹談笑風生,給大家介紹他在英國、歐洲的趣事,尤其對兩位族叔介紹了磺胺、電影的暴利,建議他們聯絡南洋華人家族與南洋公司合資建廠、建院線,覆蓋東南亞市場,兩位族叔知道這是族佷又在給自己送錢,當即表示馬上辦理。

宴席後,王致鳴與兩位族叔在書房交流了十幾個小時。之後,兩兄弟將家中老人、未成年的小孩都陸續遷移到英國海靈島居住,開始聯絡南洋大多數華人家族與南洋橡膠公司合資,開始大量買地、建設橡膠園,與王致鳴的南洋航運公司合資成立各地的運輸分公司,黑水公司也在南洋各地設立分公司,對這些合資公司提供安全保護。西班牙、荷蘭殖民當局也對在英國注冊的黑水公司,進入當地開展業務無可奈何,只能提供合法的經營手續。

王致鳴在第二天就啟程去加里曼丹島上的石油基地視察,沒有與南洋的華人家族直接接觸。

針對低溫「氦氣」分離工藝中出現的效率低的問題,帶領弟子們進行了技術攻關,把分離天然氣中氦氣的工藝直接與液化天然氣工藝結合起來,重新調試了大型制冷機、氣體高壓液化設備,使得全套裝置的最低溫度達到零下270°(氦的沸點是零下268.9°),成功地從天然氣、石油氣中提取出4個9的「氦氣」。

下一步「氦氣」的精制,他是計劃安排在洛杉磯先建設一個小型精制裝置,解決飛艇試驗用氣,在阿拉斯加安克雷奇建設一個大型氣體工廠,隱蔽一個大型精制裝置,大量生產5個或6個9的精制「氦氣」,準備大規模生產客運、軍用飛艇。

液化、壓縮天然氣他也計劃一部分運到洛杉磯工業基地去,直接用于小型裝置生產合成材料尼龍、滌綸、阿斯匹林原料、聚丙烯、聚乙烯,為電子工業、飛艇和技術研究提供材料。另一部分運到歐洲他名下的酒店、飯店做「清潔燃料」,開始推廣使用「液化氣」和「壓縮氣」。

「氦氣」這個關系到王致鳴將來軍隊戰爭潛力的大難題解決後,王致鳴直接帶領護航艦隊出發,向上海駛去。

一八八七年的除夕夜,王致鳴是在菲律賓族叔家里渡過的。

二月十四日,西方情人節,大年初三,王致鳴啟程回國,艦隊向上海駛去。途中,王致鳴先後去南沙、中沙、西沙看了看,也順便去富國島、昆侖島看了看,去海南的榆林港和文昌轉了轉,看了一下榆林港的港口建設和文昌的環境。離開文昌後,去海口港也轉了一下,之後就直接去後世的湛江港(廣州灣主要港口)看了一下環境,隨後就沿著海岸線對沿海的幾個大型城市挨個的轉了一下,增加一些概念。

離開上海近兩年時間,上海的「復旦中學」已經發展到2000多學生,大部分是在全國主要大城市中擇優錄取的優秀學生,明年將會有第一批300人初中畢業,開始進入高中階段學習,三年後將會有第一批高中畢業生畢業,王致鳴計劃全部送到海靈島研究院培訓一年後,分配到歐洲幾個大學教育水平高的院校去留學,第四年將會有500人高中畢業,通過「留學預備生考試」的全部送到海靈島和洛杉磯培訓一年,再分配到各著名院校去留學。

至于歐洲、美國的院校接不接受這些學生,王致鳴一點不擔心。他除了讓威爾遜和杰克已經聯系好各地選定學校接受這些學生外,還準備安排時間到這些院校去做科技發展演講,以他現在在世界科技界、學術界的成就和威望,他相信沒有任何院校會拒絕他的演講。他也準備了一份合作研究計劃,對那些友好的、接受他派遣的留學生的院校,準備在其校內設立一個「喬丹研究基金」,對院校提出的研究項目做資金支持,條件就是所得研究成果擁有51%的所有權、專利權,這樣的條件現在的院校是無法抵御的。

二月底,抵達上海後,王致鳴首先去「復旦中學」拜訪馬先生,對馬先生的工作作出實事求是的評價,對學生的紀律性、學習積極性做了一次實地檢查和調研,接見了年度「優秀學生」和「優秀教職員工」,在第三天全校教職工大會上,對學校三百多位教職員工二年來的工作進行了熱情鼓勵和感謝,同時宣布將增加一項薪酬福利,那就是「教齡補貼」,以參加教育、教學、學校後勤服務的工作年限計算,參加學校工作一年後開始計算,每個月教師、教官增加一年二兩銀子的教齡補貼,學校後勤服務人員增加一兩銀子的補貼,離開學校去他名下其他單位工作的取消這項補貼,這項補貼一直跟隨本人,從學校退休後也繼續在退休工資中發放。同時公布了退休制度和退休工資制度,規定男性教師六十歲退休、女性教師五十五歲退休,男性工人五十五歲退休、女性工人五十歲退休,退休後工資按照退休前工資百分之八十計算、發放,教齡補貼按照最後一月標準全額發放。

第三項薪酬計劃是實行教職員工等級工資制。中學教師實行八級等級,最高一級是特級教師,依次為高級教師、一級教師、二級教師、三級教師、四級教師、初級教師、實習教師,對應基本工資待遇是月薪一千兩、六百兩、四百兩、二百兩、一百二十兩、八十兩、四十兩、二十兩,教師的晉級是以學歷、學識、教育教學成果、工作年限、晉級考試等綜合條件決定,學歷暫時對四級以下教師不做要求,三級以上實行本科基準,八年後開始實行實習教師師範本科學歷基準,學識是指在教育教學、教育心理學上的造詣,標準是在「復旦教育雜志」、歐美科技教育雜志上發表有價值論文,或者是在王致鳴名下的「商務印書館」編輯、出版自己的教育、教學書籍,工作年限是除實習教師一年實習期外,初級教師三年、四級以上四年,高級晉級特級六年。教育教學成果是指在晉級年限內的教學教育水平、科研成果、綜合質量、公開觀摩課次數和質量。

第四項福利計劃是教育系統的全部員工將按照工作年限享受「醫療保險」,高級以上教師享受全額醫療保險,這意味著高級教師和特級教師的生老病死都將由王致鳴全部負責,只要你在王致鳴的教育系統里工作,你的福利待遇就會隨著你工作年限的延長不斷增加,晉級到了高級教師後你就沒有什麼需要自己擔心的事情了。

這兩項薪酬福利計劃把復旦中學的全體教職員工的心點燃了,這意味著只要你在復旦中學系統里努力工作,你就根本不需擔心將來的生活問題和年齡大了之後的出路。王致鳴也不會把水平高、教育教學經驗豐富的教師就輕易地在退休後放棄,這些都是他的高級人才、國家的財富,將來他計劃組成各地教育管理機構的「教師晉級委員會」、「教育教學學會」都要讓這些退休教師擔綱業務、技術骨干或顧問,參與到純技術層面的管理、規劃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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