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1884 第二部第一卷太平洋上的悸動 第三章 布局“西澳”和“亞發行”

作者 ︰ 炎黃之怒吼

在中國的布局安排完成後,王致鳴與旭初父親密談了一天,隨後與旭初父親帶領的新江浙財團舉行了一次經濟發展研究會,鼓勵他們組織人手到他從維多利亞女王手里要來的澳大利亞西部地區,去發展畜牧業、糧食種植業、食品加工業、皮革加工業、毛紡織業、遠洋運輸業,建議他們都以王致鳴的倫敦公司、澳大利亞公司分公司的名義去發展,這樣可以為他們提供一些基本保障,當地政府和公司、民眾也不敢與喬丹男爵的公司公開作對,那是等于與女王的錢包過不去。王致鳴承諾所有的機械設備、船舶、技術都由他的上海公司提供,移民手續由澳大利亞公司辦理,王致鳴要求他們前三年每年至少移民十五萬,第四年開始每年移民三十萬,黑水保安公司負責他們在澳大利亞的安全。一八九八年前至少移民二百五十萬,做好接受五百萬移民的物資、住房準備工作。

畜牧業移民對象可以放在陝西、山西、河西走廊的漢族和游牧民族,農墾種植移民放在兩湖、四川、兩廣、中原地區。先在各地招收失地農民、流浪者,等他們在澳大利亞安頓、取得較好收益時再由澳大利亞公司組織其家屬移民,王致鳴對這些剛月兌下「土財主」帽子的商人說,不要對這些同胞壓榨太多,這些移民的收入要達到澳大利亞的平均水平以上,他們的直接利潤率控制在百分之二十五以下,主要的利潤從國際貿易中去獲取,他會讓澳大利亞公司每年組織審計、調查,超出這些規定的商人,他將取消與其的所有合作,收購其在澳大利亞的全部產業、讓澳大利亞政府驅逐這些商人。

王致鳴嚴肅地給這些商人講解,這樣做的目的是培養消費市場,老百姓手里有了多余的錢,才會去買你的商品,你的工廠、公司才會賣出產品、商品,你才會賺錢。農產品本身的價值並不高,只有加工後的產品才會提升價值,而要實現這些價值,就必須靠商業流通才能實現,而商業流通必須要有市場才能實現價值,如果是別人經營了很久的市場,別人是不歡迎你去擠佔市場的,只有自己培育的市場才是最穩定的市場,要去擠佔別人的市場,你就必須是比別人的商品質量好、相對價格低,或者是別人沒有、無法生產的產品。苛刻對待雇工、員工,過分壓榨,只會使自己的市場越來越小,自己的銷售愈來愈少,利潤愈來愈低,這是「殺雞取卵」的做法,也是制造社會矛盾的蠢笨方式,最後的結果就是自己把自己「擠死」。中國歷朝歷代的封建地主階級就是不斷地制造這種循環,不斷地被農民起義推翻,這些農民又成為新的封建地主階級,又開始進行第二次輪回。

另外還著重地向他們講明,你貿然地去擠佔別人的市場,是可能引起戰爭的,現在的大清朝廷可不可能為了幾個商人的事情,去與列強中的任何一個國家開戰?

這些已經被王致鳴無數次洗腦的商人,在自己與王致鳴的合作中取得了大量的利潤、財富,現在王致鳴又給他們指出一條更大的發財之路,那有不听王致鳴招呼的,紛紛表示將在考察後開始規劃澳大利亞移民、開辦產業,大家一致表示將努力去完成王致鳴的移民計劃。

王致鳴離開後,旭初父親召集大家一起商議,決定組建一個掛在王致鳴澳大利亞公司下面的松散型公司,大家在考察澳大利亞環境後再來商定各自分攤的移民數量。一個月後,這些江浙商人組成的考察團,在貝克派出的向導帶領下,啟程去澳大利亞考察。

後來這些商人中雖然也有被王致鳴打壓、驅逐的,但大多數都緊緊地跟隨王致鳴,後來其子弟許多都成為了王致鳴控制的西澳大利亞的政府官員,為王致鳴最終全部控制澳大利亞做出了巨大貢獻,不少的家族族長被王致鳴授予伯爵以下的爵位,經濟上也獲得了王致鳴的大力扶持,浙商財團也演變成幾個世界前三百強的財團。

國內的其他代理商、經銷商早就得到王家三少要回國的消息,紛紛前來拜見這位能夠「點石成金」,給他們帶來巨大財富的三少爺。王致鳴對這些主要是山西、直隸、山東、兩湖、陝西、東北的商人也給出了一個大蛋糕,那就是提供上百種專利技術、生產制造設備,鼓勵他們開辦中小型工廠,在各地形成一個初級工業區、經濟圈,為以後建立大型工業區打下技術、技術工人、技術工程師、管理工程師的人才基礎,打下經濟發展的觀念基礎。

而王致鳴的條件就是這些商人按照省份,每年幫他組織一定名額的移民,移民條件是到達移民地後,每人十五畝土地和十兩銀子的安家費,全家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屋。王致鳴計劃給每個省都投資一個中型鋼鐵廠、機械廠、化工廠、水泥廠,為這些商人提供生產制造設備和培訓基地,同時也不忘在每個地方都建立在上海成立的「亞洲發展銀行」的各地分行,處理大宗匯兌、小額貸款、儲蓄業務。

王致鳴也利用滿清政府對金融的白痴,開始發行亞元,以他存放在上海花旗、匯豐的一千萬英鎊為本金,第一期發行額為九千三百萬元,暫時只在與自己的交易中使用,王致鳴名下中國境內的所有經濟活動、商品和工資都以亞元計價、交易、支付。

同時公布亞元采用金本位制,每元含金量為0.8019克,以及與英鎊、美元、庫平銀的兌換匯率,建立一套以倫敦、紐約黃金市場的黃金、白銀交易價格為標準的「亞元」浮動匯率公布制度,通過已經秘密建立的無線通信網絡,每周在星期一、星期四上午十點,由位于上海的亞發行總部外匯營業部公布兩次匯率變動信息。

發行的最大面額紙幣為五十元,發行量只有三千萬,十元、五元、二元、一元面額的紙幣發行量是三千萬。最多的是二千五百萬、一元面額的「亞元銀幣」,上面的人頭像是「秦始皇」,其次六百萬是面額五角、貳角、一角、五分、二分、一分的「合金硬幣」。

紙幣的紙張、印刷當然是當今世界最先進的技術,正面凹版、背面凸版,橫豎雙號碼、雙色橫號碼、陰陽互補對印古錢幣圖案、膠印縮微文字、凹印手感線、防復印標記、白水印、固定水印、凹印接線印刷,以及混合植物縴維、金屬線、磁性油墨、紫外熒光油墨技術都使用上去,仿照的是後世第五套人民幣的色調和背景圖案。這些技術是王致鳴在海靈島時就已經研究完成,印刷、制版設備也是在那里制造的,紙張、油墨是在海靈島研究院內部建立的專用造紙廠、油墨廠生產的,金屬線是在洛杉磯的冶金實驗室專門按照他的要求生產的。金屬、紫外驗鈔機、點鈔機、密碼機是樸茨茅斯機械廠精密機械分廠生產制造的。首批紙幣、硬幣是在海靈島王致鳴親自監工印刷制造的,所有造幣設備隨王致鳴一起回到上海,安裝在崇明島上的「造幣工廠」里,現在已經開始生產亞元銀元、合金硬幣。

這套紙幣一發行,就引起各國金融界的嘩然。其印刷的精美、紙張的特殊、防偽措施的嚴密,讓各國金融專家、偽鈔制造者望塵莫及,當然這種不易偽造的紙幣立即就獲得了上海等地各國商人的認可,因為紙幣基色是桃紅色,外國商人為了與美元區別,稱之為「紅幣」。中國商人和老百姓倒是對紙幣沒有多大的反應,但是對制作精美的「秦始皇」銀元和動物銀角子非常喜歡,尤其是知道亞發行將只針對中國商人兌換銀元時,最先來到亞發行總部的是山西票號的商人,其中帶隊的是「日升昌」、「大德通」的幾個掌櫃,亞發行負責人艾奇遜•布朗立即打電話通知還在沃爾瑪總部,與貝克等人商討沃爾瑪中國發展規劃的王致鳴。

王致鳴在與山西商人會面時,告訴這些中國最早的金融商人,世界在發展,票號的模式必將被銀行系統所淘汰,提醒他們盡快改組成股份制銀行,采用銀行管理、運作機制,否則在二十年內票號必將衰落下去。建議他們采用電報系統,開展「電匯業務」,不僅節省成本,而且匯兌速度、安全性必將大幅度提高。對山西商人提出的以三千萬兩白銀兌換銀元一事,王致鳴表示沒有問題,但是銀元是在英國制造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兌換全部的白銀,他們帶來的白銀可以暫時存放在銀行金庫,也可以辦理兌換手續後全部交給銀行,銀行給他們建立各自的賬戶,以亞元、美元、英鎊、白銀存款的形式記錄賬戶資金。對這批白銀的兌換,王致鳴按照當前世界各銀行收取百分之八的手續費打折收取百分之五,獲得了幾個掌櫃的極大好感。

其實在崇明島上,黑水基地內已經建立了一個造幣廠,專門將中國市場上交易、兌換的白銀重新熔煉後制成銀元,山西票號的白銀只需要四個月三班倒就能全部制造成銀元。王致鳴之所以要推遲交貨時間,一方面是確實需要較長的時間來制造,另一方面是想以銀行的經營理念教育這些「井底之蛙」,其中最直接的就是「存款利息」、「貸款利息」,和存貸利息差的贏利模式。

現在票號收受匯兌是要收取巨額費用的,這跟他們的經營、運作方式有關,他們采用的是現銀收存、票據支付、異地取現的模式,與銀行「轉賬」相比較,增加了許多的行政開支和多余的手續,而且他們的主要市場是西北、蒙古地區,那里的馬匪、土匪特別多,現銀、匯票的安全性較差,如果遇上一次比較大的損失,可能一個票號就會破產倒閉。

王致鳴想提示他們的還有一個就是「儲蓄業務」,相信對「涓涓溪水、匯成江河」的道理他們應該能理解,只要他們開展針對老百姓的儲蓄業務,對今後取消白銀流通、實行「廢兩改元」就會「事半功倍」。

王致鳴考慮到他們經常遇到馬匪、土匪的搶劫,決定送他們每家一輛第一代裝甲運鈔車和十支M1886步槍,上面安裝的MG1887機槍和防彈裝甲可以對付一般的小股馬匪、土匪,對這些票號的生存有一定的幫助。如果每家自己再裝備幾輛,押運現銀時同時出動,上面的幾挺機槍對付大股馬匪、土匪就基本沒有危險了。

山西票號商人帶著王致鳴贈送的裝甲防彈運鈔車、步槍、彈藥和兌換的一千萬銀元、一千萬紙幣,在黑水公司衛隊的護衛下浩浩蕩蕩地回到了山西。各個票號在商議後紛紛派出一批子弟前往亞發行設在山西、北京、天津的分行學習現代銀行經營管理,王致鳴對這些變化感到非常高興。

現在亞元的發行範圍、使用地域還看不出什麼,王致鳴相信在半年後,亞元和亞發行的威力就會體現出來,因為亞發行采用無線電通信,開展了「電匯業務」,異地轉賬、支付變得極為簡單、快捷,其他銀行就是跟風開展電匯業務,也會被電報線路局限在有電報線的附近。

而亞發行只要開設了分行、支行的地方就會建立無線電台,與本省分行建立通信聯絡,這是其他銀行無法比擬的優勢,只要客戶提供對方的銀行賬號,就可以在二十四小時內到賬,收款方只要在支付銀行簽發確認書就可以結束本次匯兌、支付業務。其中真正保證安全的是「密押制度」和十六位密碼機,對普通、小額客戶采用銀行自己的「密押」確認,長期、大額匯兌客戶采用「雙密押制度」,即銀行密押和客戶密押同時有效時,銀行才支付給收款方。

亞元發行的同時,安排詹天佑派出幾個勘探、測繪隊去青島、連雲港、徐州、濟南、台灣、海南島工作,按照王致鳴提供的地點勘探礦產、鐵路和公路線、城市發展區域,王致鳴給他們的時間是四年完成測繪,工業區、城市發展規劃現在還不能告訴這些勘探、測繪隊員,具體的規劃將在洛杉磯由王致鳴親自掛帥進行,以便培養第一批城市建設、工業區建設的規劃、設計人員。

在上海待了一個多月,因為交通的原因,王致鳴沒有回四川去看望爺爺、女乃女乃、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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