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1884 第二部第一卷太平洋上的悸動 第五章 李恩富、張康仁(一)

作者 ︰ 炎黃之怒吼

後來,王致鳴才知道,他下午離開王宮後,國王就召集了幾個心月復大臣,其中負責對外事務的大臣向國王介紹了王致鳴這位中國人、英國男爵的大部分情況後,國王陛下認為有英國女王合作者背景的大商人在夏威夷開辦公司、進行貿易活動,對美國人也是一個牽制,使得美國人不敢太囂張、太明目張膽地妄圖顛覆夏威夷王國,因為國王一直對美國政府宣布的不允許任何外國顛覆夏威夷的申明是提心吊膽、寢食難安。現在這位喬丹爵士來了,雖然他有英國男爵頭餃,但他還是一個中國人,以他們對島上大量中國人的了解,中國人比美國人就要和善多了。于是,在王致鳴提出希望陛下允許黑水護航艦隊在瓦胡島建立海軍基地,便于護航時,國王立即就答應下來,還主動提出劃撥土地建基地。

第五天,護航艦隊啟程向洛杉磯出發。沿途護航艦隊繼續進行偵查搜索訓練、炮擊陣列訓練、海上補給訓練,補給艦上攜帶的大口徑炮彈,全部被張成指揮艦隊在射擊訓練中消耗完畢。王致鳴看到張成和一幫兄弟們基本掌握了戰列線技術和U底打擊、齊射技術、新式測距儀、無線電指揮技術,心里也高興,對消耗了幾百噸彈藥也就無所謂了,他知道不經過實彈射擊,這些海軍炮兵是沒有辦法成長起來的。

王致鳴讓張成組織一批炮兵、駕駛、測距、通訊人員,把這次實彈射擊經驗總結、歸納,編制一套海上射擊訓練作戰條例,以後在新艦隊里使用,同時除去無線電統一指揮、多艦齊射技術後交給黑水護航艦隊訓練使用。這種訓練、戰後總結、研究的做法後來被王致鳴編進了軍隊的軍事條例中去,使得他的軍隊迅速的成長起來。

十天後,艦隊抵達洛杉磯工業基地港口,現在已經是一八八八年六月底。

王致鳴吩咐艦隊休整一周後開始在加利福利亞半島、南美太平洋海域做適應性訓練,三個月後開始擔負美國西海岸至南美航線的護航任務。

旭初、威爾遜等美國公司、基地的負責人都在洛杉磯等候老師、老板的到來,在基地十六層高的行政辦公大樓會議室,王致鳴向他們宣布近期的工作計劃和經營計劃主要是︰

第一,在阿拉斯加安克雷奇、斯卡圭建立基地、儲備物資,在安克雷奇建設一個大型發電廠、一個大型鋼鐵廠、一個大型鋁合金冶煉廠、一個造船廠、一個重型機械廠、一個隱蔽的軍事工業基地。

第二個重點任務是在加利福利亞半島儲備大量物資、彈藥,準備在一八九零年開始加利福利亞共和國的獨立戰爭。

第三個重點任務是建立一批以落基山脈附近煤礦出產的煤炭為商品的煤炭公司,將煤炭運到基地港口後,海運至加利福利亞半島和夏威夷、南美太平洋沿岸,解決發電廠、鐵路、船舶燃料問題。

第四個重點是與洛克菲勒財團合作,生產液化、壓縮天然氣,隱蔽提取「氦氣」,收購這些天然氣產品生產合成材料。

第五個重要任務是提供統一建造圖紙和鍋爐、蒸汽機、減速機、螺旋槳、主軸密封系統、制冷機,與美國的所有中型以上造船廠簽訂合同,每個造船廠都委托建造兩艘六千噸級快速客輪,經濟航速14節、極速18節;兩艘六千噸級干散貨船、兩艘煤炭專用船、一艘冷凍船、兩艘鐵礦石專用船、兩艘六千噸級原油專用運輸船、一艘成品油船,使每個船廠獲得十二艘六千噸級船舶的建造業務,大約合計四百萬美元的訂單。之後,美國的十幾家造船廠,一共從王致鳴這里獲得七千多萬的合同,把這些造船廠老板喜得合不攏嘴。

第六件事情是挑選幾個中型鋼鐵廠、銅冶煉廠和煤礦、鐵礦、鎢礦、錳礦、芒硝礦、硫酸、硫磺,以西部鐵路沿線的為主,與他們簽訂交貨地洛杉磯的長期供貨合同,每月結算一次,可以是現金、也可以是我們的產品。供貨價格以上年洛杉磯、紐約兩地平均市場價的九折簽約。其中尤其是鋼材和金屬銅,每年至少需要百萬噸以上的供貨量。

第七件事情是組建「北美投資集團模具研究所」,負責集團產品模具的研究、開發、生產,不對外銷售,暫時對外保密,在重型機械廠成立一個「模具中心」,研究所的產品以模具中心的名義向下屬企業銷售。對,就是「銷售」,因為王致鳴的所有企業都是獨立核算。

旭初、威爾遜等人听到這個計劃都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在與老師、老板商議後,對現有的高層人員做了些工作調整,最後安排王致鳴的大哥和幾個旭初的留美時期的同學、幾個威爾遜推薦的英國同學一起去阿拉斯加負責那里的前期準備工作,旭初還是負責美國公司、洛杉磯基地的管理和加利福利亞半島的物資儲存,威爾遜負責與洛克菲勒財團、摩根財團的合作、組建煤炭公司、運輸船隊和收購王致鳴指點的土地。

當王致鳴看到與大哥去阿拉斯加團隊的名單後,眼楮就已經瞪大了。因為里面出現了李恩富、張康仁兩人。旭初告訴老師這是詹天佑老師介紹的,張康仁是威爾遜律師事務所的實習律師。

王致鳴讓旭初安排,盡快地與這兩位留美幼童見一次面。

旭初在基地居住小區為老師建了一棟獨立的有三層地下室、三層地面建築的英國式別墅,佔地四公頃,在周圍按照老師的要求保留了原來的樹木,還大量栽種了各種高大喬木和灌木,以水泥預制柵欄圍成一個前後各留一個出口的區域,水泥柵欄上以帶刺荊棘覆蓋,現在已經基本把水泥柵欄布滿。院子里分四個方向修建了衛隊的住宿房屋和隱蔽的崗樓和地下車庫、會議室、倉庫。

王致鳴在二樓的書房里會見了李恩富和張康仁兩人。王致鳴知道這兩人長期在美國生活,已經基本美國化,也就不跟他們客套,直接就告訴他們自己的近期目標。

「兩位先生,在上海時眷誠兄就介紹了兩位的情況,因為我這兩年一直在英國、歐洲工作,沒有與兩位兄長見過面,今天請兩位來,主要是想與兩位溝通一些思想,看我們能不能為我們中國人、中華民族,為我們苦難深重的祖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我們中華民族能自豪地屹立在世界的東方,我們每一個海外華人都能對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的人驕傲地宣稱自己是‘中國人’」。

兩位在美國深受「排華法案」折磨和刺激的首批留美幼童,听到王致鳴的這一番話後雙眼盈滿淚水地互看一眼,轉過頭來,李恩富對王致鳴說道︰男爵閣下,不知道您準備如何做到這些?

王致鳴笑著對兩位說道︰兩位兄長,我與眷誠兄也算莫逆,兩位不要客氣,叫我致鳴,或我的字,志華也行,實在是不願意也可以叫我三少,我不喜歡自己人之間這麼生分。兩位兄長,您們看怎麼樣?

兩個留學生對視一眼後相互點點頭,對王致鳴微笑著頷首,李恩富回答到︰好吧,我們就先稱呼您三少吧。

「好,就怎麼辦。」王致鳴也笑著說道。

「兩位兄長,我現在的計劃是先在海外建立一個華人掌握政權的國家,慢慢發展實力,等機會再殺回國內去佔領一片地方,取得這個地方的控制權,發展經濟、興辦教育、培養大批人才,時機成熟時一舉推翻腐朽、沒落的滿清政府,建立一個強大的新中國,把外國勢力趕出中國去,收復被列強侵佔去的土地,把新中國建設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而不是之一的國家。」

李恩富兩人被王致鳴描敘的情景驚呆了,兩人面面相覷,極其震驚地看著王致鳴。

王致鳴本來就不想與這些精英級人物拐彎抹角地說,直接說效果會更好,能接受地就能接受,不能接受的怎麼都不會接受,直接甄別出立場最好。

「兩位兄長,不是我願意去造反,而是為了中華民族今後幾百年的生存,不得不去造反。你們都因為國內的守舊派的干涉,大部分人沒有完成在美國的學業就被滿清政府強制召回國去,大部分都是各個大學的肄業生,回去後只是把大家當成‘匠人’來使用,難得有個別的能在外交部門當個翻譯之類的技術官員,而像您們能從新回到美國繼續完成學業的只有少數的幾個人。那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王致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微笑著看著兩位精英級人物,示意他們一起討論。

「這主要是守舊派的阻擾,他們把祖宗的規矩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張康仁憤懣地說道。李恩富在一邊微微點頭,觀察著王致鳴。

王致鳴搖搖頭,繼續說道︰這不是根本問題,根本問題在于整個滿清政府從上到下都腐朽、落後、沒落了,已經失去了進取心,始終躺在「祖宗」的榮耀之中「自我陶醉」,躺在「天朝上國」的光環之中閉目享受曾經的光輝,他們已經不願意睜開眼楮看世界了。在兩次「鴉片戰爭」之後就更不願意、甚至是不敢睜開眼楮看世界,情願自己裝「鴕鳥」,把腦袋埋在沙子里,卻露在外面被列強不斷地踢,哪怕是渾身傷痕、只要沒有要他們的腦袋、要他們的狗命,他們就情願如此,只要次次都滿足了列強的無理要求、列強興高采烈的離開後,他們就從沙子里伸出頭來,在中國百姓手里去搜刮一番,把列強從他們手里搶去的東西再搜刮回來。最後倒霉、受苦的是全國的百姓。如此反復循環,中國的國力一步一步地被滿清政府削弱,國家逐漸失去在國際事務中的話語權,甚至失去在自己國家國內事務中的話語權,長此以往,總有一天中國將被世界上的大大小小的列強瓜分干淨,中華民族徹底地淪為「亡國奴」,中華民族將永遠失去崛起的機會,五千年的文明就將徹底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主要原因,還有許多的其他重要原因制約著中國的發展和崛起,以後我們再來慢慢地討論、研究,今天我只是希望知道兩位兄長願不願意與我、和我的兄弟們一起為我們苦難的祖國,深受滿清政府壓榨、統治的中華民族去奮斗,為建立一個強大的新中國去奮斗。

如果兩位兄長需要考慮風險問題,我可以提供一個建議,把你們在國內的家人、親屬、好友都接出來,先安頓在墨西哥的下加利福利亞半島上,我的人在那里基本已經控制了當地局面,安全方面沒有問題,願意出來工作、做生意、讀書的可以到美國、歐洲去,願意加入我的公司工作的,可以自己選擇去美國或歐洲公司工作,出來的費用兩位兄長不必擔心,都由我在上海的公司來負責。

現在我請你們去基地港口參觀我的艦隊和海軍陸戰隊,不知兩位兄長能否移步?

兩位時代精英听到王致鳴說他的艦隊和陸戰隊時,雙眼發亮,立即同意去港口。

在洛杉磯海面、男爵號輕巡洋艦艦橋上,王致鳴告訴兩人︰這是他組建的訓練艦隊,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私人艦隊,大部分是英國、德國海軍造船廠為他建造的船體,發動機、鍋爐是他在英國的工廠自己生產的,比英國皇家海軍的鍋爐、蒸汽機水平高一代。現在主要是在中國海岸、南洋、印度洋、紅海、波斯灣、地中海、英倫三島、英吉利海峽、北海、波羅的海、黑海範圍內為世界各國商船護航,艦隊是一邊訓練、一邊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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