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1884 第二部第一卷太平洋上的悸動 第三十四章 洛克菲勒財團(一)

作者 ︰ 炎黃之怒吼

一八八八年七月,剛到洛杉磯的王致鳴,在基地別墅書房與洛克菲勒單獨會談,當洛克菲勒提出以一億美元收購佛羅里達油田和石油公司時,王致鳴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洛克菲勒不說話,雙方開始眼神的較量。

王致鳴的家傳心法現在比他的爺爺還深,控制身體器官的能力和內視能力已經相當強大,與洛克菲勒「斗雞眼」,簡直是小玩意、就當是消遣。

而洛克菲勒則完全是以商場上練出的能力與王致鳴對抗,這那里是對手呢。洛克菲勒起先以強勢、得意、看小綿羊一樣的眼神看著王致鳴,而王致鳴就一直保持著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洛克菲勒。時間一長,洛克菲勒就感到不對頭,對方的眼楮仿佛像大海、星空一樣深邃,洛克菲勒簡直感到看不見底,自已也仿佛被對方吸引向深淵一樣,渾身不對勁、心智也開始恍惚起來,洛克菲勒知道對方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自己根本就不能與其對抗,于是只好低下自己的頭,避免與王致鳴的目光接觸。

王致鳴知道這個回合洛克菲勒已經認輸,自己也就迅速地恢復狀態,王致鳴對洛克菲勒說道︰洛克菲勒先生,如果你想收購我的石油公司,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能出什麼價,如果我認為合適,一個小小的佛羅里達油田算什麼,完全可以在價格合理的條件下賣給你。

洛克菲勒一听王致鳴說可以賣,心里一陣狂喜,毫不猶豫的報價八億美元,王致鳴一听,微微一笑,立即就轉變成剛才看白痴的神態,洛克菲勒心里一驚,知道自己還是太貪心了,一咬牙,惡狠狠地報出財團董事會、財務部評估的底線︰二十億。

王致鳴知道洛克菲勒是退到牆邊、沒有退路了,因此,他只有先給他洗洗腦再來說事情。

「洛克菲勒先生,您是個比較誠實的人,我知道二十億是你的財團能接受的最後價格,為了這個價格,你們可能至少要貸款或借款十幾個億。現在我們先不說價格問題,我想請問洛克菲勒先生,你們認為佛羅里達油田能在十年內開采完嗎?忘了提醒你,是四十億桶淺層大陸架附近的油田,需要海上鑽井平台。」

洛克菲勒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問題,這個問題與油田價格有什麼關系呢?

「現在整個美國的原油產量只有二百多萬桶,大約是二十五萬噸上下,佛羅里達油田大約佔美國可能儲量的五分之一,達到五億噸,請問洛克菲勒先生,你認為最近五十年世界石油價格走勢如何?最高價格和每十年的平均價格如何?石油需求的高峰期是什麼時候?」王致鳴的一段話把洛克菲勒完全打懵了,他坐在沙發里開始沉思起來。

對方所想的、所判斷的都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就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些問題,難道有什麼事情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嗎?洛克菲勒愈想愈擔心,自己可是財團的掌舵人,如果財團發展出現偏差,那可就要命了。

王致鳴按鈴叫人進來安排放映機後,叫醒還在沉思的洛克菲勒,打開放映機後,牆上拉下來的銀幕上開始放映王致鳴主持拍攝的一部技術電影,片名《內燃機技術與石油》,其中以汽車、船舶、飛艇、發電機、工程機械等等使用石油產品的機械、設備、工具羅列了一番,最後是一些數據分析,得出一個結論,未來五年,美國的石油產品需求將增加兩倍,未來十年將翻兩番,達到二千四百萬桶以上,約合三百萬噸,原油價格將達到五至七美元一桶。

短短十幾分鐘的電影,把洛克菲勒刺激得像一頭獅子一樣,頭發都立起來了。王致鳴關上電影機,給洛克菲勒也泡上一杯鐵觀音,遞給他一支特制的哈瓦那雪茄,自顧自地點上雪茄抽起來。

洛克菲勒也毫無意識地點上雪茄抽起來,很快就讓自己猶如處于森林大火中一樣,王致鳴打開窗戶和排氣扇,坐回沙發喝茶、抽煙,等洛克菲勒自己體會。十幾分鐘後,只听洛克菲勒一聲長嘆,王致鳴知道他想通了許多問題,以後的談判就有了基礎,不至于「雞同鴨講」。

「爵士,您是一位令人尊敬的人,謝謝你的電影,你讓我看到了許多的不足,希望今後我們能成為朋友,我個人更希望與你成為合作伙伴。」

「洛克菲勒先生,你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人,我也從來沒有把你看成敵人,怎麼樣,我們繼續談下去嗎?」王致鳴對洛克菲勒眨眨眼楮,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

洛克菲勒的心思開始活泛起來,他知道對方不是不願意與自己合作,而是看自己怎麼與對方合作,要想像以前對待那些中小商人一樣的對付這位「睿智」的爵士,自己都沒有信心,就憑剛才的那部短片,自己就沒有別人的眼光和能力。

王致鳴已經準備從洛克菲勒身上挖一大塊肥肉下來,就以目前的原油價格每桶兩美元,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價值二十四億美元,以公布的可開采儲量二十億桶計算,也價值十二億美元。王致鳴有信心在明年推出汽車後,兩年內原油價格將提高到三美元。

「洛克菲勒先生,我就不與你客氣,我把我的想法提出來,你回去與你們董事會研究、商量,你也把剛才那部電影帶回去給他們看看,另外我再送你一輛轎車、一輛摩托車,等你的司機合格後就把它們開回去,給你的公子玩玩摩托車,年輕人一定會喜歡的。怎麼樣。洛克菲勒先生?」

洛克菲勒知道今天是決定不了事情的,先把對方的條件搞清楚,也好研究對策,想像以前那樣硬吃對方是根本不可能的,于是也大方的示意王致鳴把條件擺出來。

「我的第一個意見是你們財團可以參股,派出財務人員加入石油公司財務部,第二是我們合作後應該就美國和歐洲的石油市場做一個劃分,第三是我們兩家要對石油產品的價格進行調控,禁止惡性競爭,損害大家的利益。第四是統一產品的技術標準和質量標準,這樣有利于下游廠商根據產品性能設計適合的產品,以擴大石油消費市場,刺激油價上升、帶動石油工業整體發展。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以後再來說吧,洛克菲勒先生,你看怎麼樣?」

「好吧,爵士,我回去與同事們先研究這些問題,一個月後我們再確定時間來商討,怎麼樣?爵士?」洛克菲勒現在也擺正了位置,知道自己在別人面前將像鄉巴佬一樣,連自己的本行都不如一個剛進門的家伙了解得透徹,就從對方能判斷出自己的二十億是最低的底線來說,自己就不如對方。

「嗯,洛克菲勒先生,還有一件事,我要通報給你,就是我的這個佛羅里達石油公司,大英帝國的維多利亞女王也佔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花旗的摩根先生我準備給他百分之八的股份,我給我的兄弟們留了百分之六,其余的現在都在我的名下。」

洛克菲勒是終于明白這位爵士的手段是如何的老辣,真是不給對手任何機會,按照控股的原則,爵士至少要佔百分之五十一,現在其他兩家已經拿走百分之十三,他的兄弟們再佔百分之六,就只剩下百分之三十,就算全部給自己,也讓人遺憾,這可是目前美國最大的油田。那麼自己需要付出什麼?付出多少呢?按照剛才的報價,這百分之三十也價值六億美元,但是這位爵士肯定不會這樣計算,按照電影里的預測,十年內就能達到五美元,也是現在價格的兩倍半,那麼就需要十五億美元買到這部分股份,財團沒有這麼多現金,最多能拿出十個億,那其他的五億怎麼辦?難道是換股?想到這里洛克菲勒又是一陣頭痛。

還是先回去再說吧。洛克菲勒與王致鳴握手時,自己心里也很感慨,今天自己是敗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身上,但是自己現在還是心平氣和,很奇怪。

洛克菲勒把自己的兩個心月復跟班留在王致鳴這里學習駕駛,自己帶著一幫秘書、律師、保鏢、佣人一起回紐約,其中一個心月復手上提著王致鳴送的皮箱,里面是內燃機影片的拷貝。

王致鳴在洛克菲勒走後,獨自在書房思考,他知道洛克菲勒這次已經進入了一個這個時代的人很難走出的誤區,他們習慣于眼前利益,現在王致鳴突然向他們打開了一扇通向未知世界的窗戶,讓他們知道原來自己還在寶藏的外面徘徊,只是撿到了一些在爵士看來不起眼的小東西,就在那里沾沾自喜、自鳴得意,卻不知道早就有人在里面逛了一大圈出來,否則他那里會給自己打開一扇窗戶呢?

王致鳴估計他們很有可能會按照王致鳴提供的數據重新評估,但是可以肯定不會低于十億現金,還有可能標準石油公司會以股權來交換余下的差額。現在洛克菲勒標準石油公司的股價也不高,只有三美元左右,王致鳴前兩年就陸續買了一些,包括花旗的股票。這種換股不是按照股票的市場價來計算的而是以對等的股份交換的。

比如標準石油公司的油田、煉油廠、銷售公司、地產等計算在上市公司的財產總值,按照比例計算出的對等股份。現在王致鳴給自己的石油公司油田估價是五十億美元,百分之三十就是十五億,那麼洛克菲勒還差五億的現金,佔百分之十的股份,那標準石油公司就要按照五億計算自己公司價值五億的股份出來交換這五億美元的股份。標準石油公司目前的實際價值沒有十五億,那很有可能王致鳴交換回來的將會超過百分之三十標準石油公司的股份,以後再慢慢地操作,對標準石油公司控股不是沒有可能。

對石油公司的建設王致鳴只需要投入一億美元就可以把它迅速的做大,原油對王致鳴來說利用率比標準石油公司就高得多了,只是一個加氫重整裂化就比標準石油公司的利用率高十幾個百分點,還有催化技術又比標準石油公司高十幾個百分點,加上他掌握的常壓、減壓蒸餾技術、添加四乙基鉛提高辛烷值技術,還可以給他帶來幾個百分點的轉化率,綜合效益比標準石油公司多三十至四十的比率,他完全沒有必要過多投入資金,他那個「廢品公司」在加里曼丹島上的再加工裝置就可以從「廢品瀝青」當中回收百分之三十至四十的產品,完全是「變廢為寶」、坐地生錢,前面時間里收購、半賣半送、甚至白送的十幾萬噸瀝青廢品,除了幾個廠區修路、蓋房外,現在在海南文昌也只儲備了幾萬噸純粹的瀝青,自己獲得了三萬多噸柴油,一萬多噸70號、60號汽油,三萬多噸重油,一萬多噸石蠟、幾千噸潤滑油,價值上千萬美元。

以後阿拉斯加條件允許,他倒是可以把原油大規模儲存在阿拉斯加,佔領委內瑞拉後倒是可以控制向歐洲的輸出,拿到厄瓜多爾後可以控制南太平洋和亞洲的石油輸出。以後控制國內後倒是可以大規模地在國內儲備,用壟斷性的低技術產品賺錢、采購原油儲備是以後的一個策略。

之後,王致鳴就去加緊飛艇的試驗和重型機槍的試驗。

幾天後,威爾遜送來一套標準石油公司的財務報告資料,上面顯示標準石油的財產總值只有十四五個億,財團現金只有兩三個億,如果洛克菲勒非要這百分之十的股份,那交換回來標準石油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是確定的事情,現在就等洛克菲勒來割肉了,這坨肉吃起來一定滋味純正、鮮美,不帶一絲血腥。

至于多出來的四億美元,王致鳴就準備拿出一個億,安排人去委內瑞拉、厄瓜多爾收購礦產土地,主要以石油、天然氣、煤炭、鐵礦、鋁土礦、金銀礦、硫磺礦為主。

委內瑞拉的石油主要在馬拉開波湖周圍和瓜里科、安索阿特吉、莫納加斯、奧里諾科四個州,石油儲量達到2970億桶。鐵礦資源也很豐富,儲量20億噸以上,主要分布在奧里諾科河中游南岸的帕奧和玻利瓦爾城南面。此外,在玻利瓦爾城附近和卡廖、瓜西帕蒂等地區有豐富的金礦。在馬拉開波湖西北岸等地區儲有大量的煤,全國煤儲量約90億噸,天然氣儲量3.6萬億立方米,主要分布在馬拉開波湖東岸一帶。在玻利瓦爾州也有鋁土礦。

厄瓜多爾的石油主要分布于瓜亞基爾灣一帶,在亞馬遜平原地區也發現有油田。金和銀分布于馬查奇和薩魯馬等地,銅產于馬查奇。科隆群島上有硫磺礦,此外還有鐵、鉛等。

如果厄瓜多爾腐敗的政府能夠把科隆群島出售,花個一兩百萬把它買下來也不錯,畢竟上面的礦產資源還是可以的,還有一個好處是附近就是四大漁場之一,也是控制巴拿馬灣的一個要點。

在等待洛克菲勒再次來談判的時間里,王致鳴除了去看飛艇試制外,就是去斯柯達軍工集團檢查重機槍、130毫米雙聯裝炮塔的試制,順便去炸藥廠檢查梯恩梯炸藥的生產情況,因為後年就要開戰,需要大量的軍火,其他的問題好解決,但是這個炸藥還是自己生產的要比目前市場上的效果好得多,而且成本還要低得多,因為他可以不需要大量的硝石來制造硝酸。現在軍工集團里面安裝了一套年產合成氨一萬噸的設備,使用從加里曼丹島運來的壓縮天然氣生產合成氨和氨衍生品。

威爾遜的工作成績顯著,與智利海軍司令搭上了線,獲得了一個中型硝石礦。硫磺在美國就是一個簡單的事情,美國有世界最豐富的煤炭資源,探明儲量四千三百億噸,其中百分之五十都是煙煤,次煙煤百分之三十八,無煙煤只有百分之一點六,因此是世界上最大的產煤國和硫磺生產國。

在美國,硫磺現在還沒有列為戰略物資,威爾遜控制的大量空殼公司和旭初手上的公司,以年供貨的方式與美國許多的生產商、供貨商簽訂了大量的供貨合同,甚至有些合同簽到了五年後。大量的濃硫酸、濃硝酸、硫磺、煤焦油、苯酚類商品和充足的硝石原料,先進的合成化工技術和酸再生技術,生產硝化炸藥和梯恩梯就不是難事,成本也可以控制在較低的範圍內。王致鳴現在的炮彈和航空炸彈、魚雷都是裝填梯恩梯炸藥,一套實驗性的「黑索今」裝置也在墨西哥那邊的基地里開始連續生產,雖然日產量目前還不高只有幾十、百把公斤,但是作為特種作戰裝備還是夠了的。

現在就是儲備火藥、炸藥、調整生產線、定型產品,明年開始大量生產儲備彈藥、裝備,為「東華」的立國之戰做最後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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