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再次轉向佐世保海軍基地、轉向鹿兒島,從鹿兒島向琉球飛行,到台北降落;
休息一天後,從台灣上空飛行,穿過澎湖列島、折返雷州半島,回廣州;
沿東南沿海海岸線,在福州轉向、飛南昌、再飛漢口,送張之洞一行;
飛金陵(南京)降落,送劉坤一一行;
最後,陪同李鴻章這個「超級裱糊匠」回天津,路上在青島上空經過時,提醒李鴻章︰這里是德國人在打主意的地方。
在這個估計有四天的回國航程中,他可以做三個老爺子許多的工作了。
他對三人的原則就是︰不勉強、不遷就、不妥協、不拒絕。
回國的航程中,他要找機會明確地告訴他們三人︰
他要在十年內、最多十五年內,把沙俄在大清時期佔去的土地都收回來,還要沙俄付出巨大的代價。而且真心地希望得到三位老爺子的鼎力支持,因為,那是為國家、為民族而戰。
呵呵,王致鳴是站在國家、民族道義的制高點提出的這個要求,不怕三位老狐狸不就範!
在遠東上空飛行時,他會指著下面說︰
這是我們祖先的土地,只是被歷代的朝廷都忽略了的土地,也才被沙俄那頭「北極熊」給搶去了。我來到這個世上的使命,就是把這些土地,再從沙俄手里搶回來。而且還要把以後的國境線固定在「伏爾加河」流域,把沙俄徹底地趕回歐洲去,亞洲將不再會有沙俄的一寸土地。
同時讓土爾扈特汗國、希瓦汗國、浩罕汗國、布哈拉汗國復國,向「中華」稱臣;奪回沙俄的土耳其斯坦總督區,西伯利亞總督區、草原總督區,在中亞里海地區,至少要恢復到唐朝時期的「西域都護府」所管轄的疆域,最好是恢復蒙古時期對伏爾加河流域的佔領。
至于歐洲嘛,歐洲我就不去了,讓歐洲人自己去玩吧。
一幅與沙俄交戰後、固定下來的疆域圖,是極有可能會出現在三位老爺子的面前的。那上面是三個階段的時間標記︰
一八九九年,遠東雅季姆河(東經110°)為界;
一九零五年,葉尼塞河(東經92°為界)或烏拉爾山脈(東經56°為界);
一九二五年,伏爾加河流域和里海(高加索)。
他對三人的直接要求也簡單,不需要他們冒什麼風險、背負什麼心理負擔,只需要三人把「大清」的沿海和直隸、中原、江南、華中、華南地區穩定住,向他提供勞動力,允許並支持他組織移民去新收回的國土上,進行墾荒和建設,也就是他們所理解的「屯墾」,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持,也是對國家、民族復興的最大支持。
至于穩定地方的方式,他的建議就是大力發展基礎工業,增強「地區」、國家的實力,注意改變朝廷和官員對民眾過多的壓榨方式,讓民眾能夠「休養生息」,給國家、民族多保留一些「元氣」。
如果一切順利,三人也表態願意支持他對俄國人的戰略,就請他們自己向朝廷申請組建新式軍隊,以防備日本人和沙俄對東北、朝鮮的侵犯,防備法國人、德國人、俄國人對東南沿海、渤海灣、黃海的侵擾。
對三人管理和曾經管理過的艦隊︰
北洋水師,建議名稱︰黃海艦隊,打敗日本後,改稱太平洋艦隊;
南洋水師,被法國人滅了的福建水師,建議名稱︰東海艦隊;
廣東水師,建議名稱︰南海艦隊
盡快改制成現代化海軍,增加戰列艦和重巡洋艦、驅逐艦、魚雷艇,三支艦隊也建立聯防機制,「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以守衛國家的海疆。
這個事情由牽扯上卞寶第和李瀚章兩人,就需要三人提供援助,說服那兩人,李瀚章倒是不會有什麼問題,李鴻章就可以搞定,這里就是卞寶第要麻煩一些,王致明現在也沒有與他的直接聯系渠道。
他也準備要出一些血,加強大清的海防力量。
他準備給李鴻章、李瀚章的艦隊都「送」上八艘護航驅逐艦和八艘驅逐領艦,八艘柴油發動機高速炮艇,兩艘兩千噸級的補給艦。這些艦艇的費用他是準備以「打敗日本,從日本的賠款中支付」,來誘惑兩兄弟組建新艦隊。
這是相當大的誘惑,打不打得過日本人還難說,但是兩人卻可以直接得到實惠,將會分別得到二十二艘和十六艘新式艦艇,這也不能不說是少爺的一番最大的誠意和賭博,在老狐狸們看來他們是不吃一點虧的。
王致鳴也不會把這些艦艇交到那些尸位素餐的敗類手里,他以必須接受新式軍事制度,和訓練、作戰制度的培訓,任何上艦的人都采用考核、競爭的方式拿到資格,指揮系統也要采用他制定的原則來組建,日常的管理歸他們,在與洋人作戰時,指揮權歸他,國內的軍事行動他不干涉。兩人如果同意這些條件,就全額提供艦艇,不同意或有變化,就只提供一半或一部分。
當然,這樣的話,至于大清嘛,就是另外一種解決方式了!
因為北洋要準備與日本人的戰爭,就再增加四艘驅逐領艦,湊成三個驅逐艦分艦隊。除護航驅逐艦和驅逐領艦是換裝下來,進行動力系統翻新和換裝武器系統外,高速炮艇就在國內的三個造船廠建造。
驅逐領艦的主炮將全部換裝專門為它設計的105毫米雙聯裝炮塔,數量是三座,副炮也換裝制式75毫米雙聯裝炮塔四座,保留其25毫米雙聯裝機關炮四座,換裝四座14.5雙聯裝機槍座,換裝三聯裝530魚雷發射器兩具。
同時,希望他們能夠利用自己在大清的人脈和威望,去聯絡雲貴總督,李瀚章就不需費神了,建議他們也建立新式軍隊,防備貪婪的英國人和法國人對雲南、廣西的侵略,提醒他們這里面尤其是要提防「自以為是」的高盧雞對廣州灣的貪婪;聯絡陝甘總督、四川總督、西北總督防備英國人、俄國人對西藏、克什米爾、蒙古和新疆帕米爾地區的侵略。
他也要對這幾個總督大人表示一些實際性的支持,比如說槍啊、炮啊、教官等等,嘿嘿,願意合作的就更好了。
至于所安排的參觀、考察項目,除了工業基地,主要就是軍隊和武器裝備。
軍隊是必須要他們參觀的,因為那是王致鳴的軍隊,是中國人的軍隊,是目前世界上唯一具有現代化戰爭經驗的軍隊。
軍事演習也是要他們觀看的,初級的空地協同、步炮協同、空中偵查、戰場通訊,都讓他們看個遍,王致鳴的軍隊所經歷的兩場戰爭的紀錄片,也讓他們看到最真實的場面。
王致鳴這樣做的主要目的,是給他們對抗日本人、洋人的信心,並暗示他們這些老狐狸︰對付「洋人」,本少爺有太多的手段,雙方合作的話,洋人在「他們」面前也就是一盤「菜」。
三人中有兩人都是從鎮壓太平天國的戰火中殺出來的督撫,三人都是滿清官場上老奸巨猾的老油條,他們會看得懂三少爺的用意的。張之洞與法國人干過,也不是菜鳥。只要他們有信心、有決心,肯干實事,那大清朝還可以「拖」幾年。
至于他對國內和世界事務的看法,就不在這次的會見中多說什麼,只集中一點︰大清很危險,內外都充滿著危險、威脅,現在只有靠他們三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來支撐局面,滿族的那些「酒囊飯袋」、「醉生夢死」、「遛鳥嫖妓」、「賣官蠰爵」的「扶不起的阿斗」們,就不要指望了,還是只能靠你們這些掌握各地實權的督撫們來維持,滿清是已經從根子上都爛掉了。如果能夠為中國,為中華民族多保留一些元氣,那就是民族、國家的最大幸事!也是一個最大的功績!
如果幾個人還「上道」,他就給他們各配備一台無線電台和武裝一個「警衛營」,以保持四人之間的聯絡和保障三人的安全。當然,他們的一舉一動也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是,還是要明確地告訴他們︰無線電台是目前全世界最大的軍事機密,西方列強都會想方設法地竊取這種技術,因此,必須由他的人來操作。他們自己的秘密可以采用不同的密碼系統來保密,他也會告訴他們一種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書籍密碼系統。
送信人給三人都帶去了一套八毫米小型放映機和一盤膠片,以及一部手提式彈簧動力攝影機和幾盤十分鐘的新膠片,王致鳴相信三人會動心的。
一八九零年十二月四日。
電報、信件發出一個月之後,三只老狐狸分別通知了聯絡人︰同意去上海、洛杉磯看一看。王致鳴在百忙之中,也立即回電︰歡迎三位老爺子蒞臨洛杉磯!小子將親自到上海迎接三位老爺子。
王致鳴也立即通知仁叔,趕去紫禁城通知皇上︰四天後,他將到達北京覲見皇上,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也通知貝克,準備使用沃爾瑪的公務艇,前往天津、漢口、金陵接人,五天後到達目的地等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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