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旭初,這位集團在洛杉磯的實際掌門人,安排這些「土鱉」們先後參觀洛杉磯的兩個工業基地,听一听兩個不同系統的負責人和財務人員的實際經驗和經營數據,換一換腦袋里的落後觀念,他們必須換裝軟件,甚至是硬件,參觀結束後再來回答他的問題,而且是必須回答。
能夠完全、正確理解他的意圖的人,就是首批將來在巴拿馬的實際利益代言人,就可以進入他的集團的外圍領導層,成為他在巴拿馬、南美事務上的重要合作伙伴或助手,同時,也獲得自己的實際利益。這個實際利益就是現在的各國投資者、商人們都「夢寐以求」的進入爵士利益集團的地位。
進入一八九一年後,這幾個合作伙伴在巴拿馬地區,已經是緊隨喬丹爵士之後,在巴拿馬民眾中擁有巨大聲望的投資者、實業家、慈善家,他們自己的企業和與喬丹爵士合作、合資的企業、公司,按照工作崗位和技術特點,都雇佣了大量的巴拿馬籍普通男女性別的勞動者。
這個時候的世界,是沒有婦女的地位的!
布朗主持的高盛所屬的「咨詢調查公司」,在巴拿馬地區所作的持續性社會隨機抽樣調查結果,都持續顯示︰爵士和他們在巴拿馬民眾心中的支持率,在迅速而堅定地攀升。
巴拿馬本地其它的勢力是望塵莫及的,甚至有部分明智的本地商人,也改弦易轍,加入了他們組織的,宣稱以「保護工人階級利益」為目的的「巴拿馬勞工組織」,自然地,這些人立即就得到一個天大的驚喜︰北美投資將免費向他們提供部分新型專利技術或生產授權。
其它的巴拿馬當地勢力,是不甘心就這樣被爵士和他的合作伙伴們邊緣化的,他們是必然會反擊的,這些都在王致鳴和李鶴年的預料之中。
于是巴拿馬就出現了一種,後世在非洲地區會經常出現的現象︰同屬一個國家的兩個利益集團在同一個地方角力。
王致鳴和李鶴年是「有心算無心」,事先就把這些勢力和美國人的關系等情況掌握得清清楚楚,對他們的根根底底、壇壇罐罐、雞零狗碎之類的情況是一清二楚,這些人基本上與他們的「美國親爹」一起,被情報局行動隊和北美投資連根拔起,送到上帝那里去研究「聖經」和天堂建設計劃了。
隨後,巴拿馬省議會的議員,大部分也逐步換成了他和合作伙伴的追隨者或者是支持者,巴拿馬的社會環境,是愈來愈適應王致鳴的要求和標準。
這個時候王致鳴對付法國人、美國人,以及波哥大的新格林納達政府,就有了雄厚的民眾基礎和政治基礎。因此,這個時候他要準備開始對付法國品牌的高盧雞,三月份是針對國家和政府,現在是針對一個特定的公司。
他的招數對中國人來說,就是簡單的小兒科了,那就是「欲擒故縱」、「聲東擊西」、「虛虛實實」,最後還可能夾雜一些「聲色俱厲」、「雷霆萬鈞」之類的玩意兒。
一八九一年八月一日,加利福利亞共和國交通部,在拉巴斯宣布︰共和國政府將正式啟動《特萬特佩克運河計劃》,與北美投資合資,在特萬特佩克地峽,進行運河建設規劃設計的前期勘探。
勘探計劃將在一八九一年十月至一八九二年三月期間完成選線、地質探查、水文勘測和運河初步設計,最遲動工時間為一八九三年五月,計劃建成時間是一八九六年十月,以慶祝共和國建國五周年。
交通部新聞發言人宣布,共和國政府的這一計劃,得到了約翰.喬丹爵士和北美投資、歐洲投資、亞洲投資三大財團的大力支持和實質性幫助。喬丹爵士承諾將提供首期一千萬英鎊的財政支持。
這一個公告,再次在世界航運界引起了一陣「騷亂」。
受到最大打擊的,首先是已經宣布破產的法國洋際運河公司的董事會大佬們,他們是直接受到打擊的對象,也是他的直接打擊目標。
那些大佬們都知道,如果加利福利亞共和國政府,在喬丹爵士的支持下,成功開鑿了特萬特佩克運河,那現在的巴拿馬運河的爛攤子,就更沒有人有興趣染指,包括美國的那個商人政府。公司將徹底倒閉,股東們將會被迫接受巨大的經濟損失。
因此,當天晚上公司董事會就做出決定,與共和國政府和喬丹爵士談判,把公司手上的巴拿馬運河開鑿權和「爛尾工程」一起,打包賣給爵士。
因為他們現在根本就不考慮共和國政府是否有能力、財力開鑿運河,那是因為喬丹爵士還從來沒有投資失敗的先例,他們也更不會懷疑爵士的財力和技術,因為所有曾經懷疑過爵士的人,現在都在各自的辦公室陰暗的角落里暗自嘆息、策劃,準備找機會與爵士合作,進入現在在世界範圍內,已經隱約形成的「爵士利益集團」,哪怕是先成為一個最外圍的普通成員,以後再努力爭取進入內層圈子,成為核心成員,那自己公司、財團、家族就不發愁生意上的事情。「跟著爵士走,要啥都會有」,已經成為世界各國經濟界、企業界的普遍共識。
但是這幫習慣于自以為是、浪漫的高盧雞,還是改不了貪婪的「惡習」,他們準備給爵士的打包價,報價是一億五千萬美元,因為爵士只采用三種貨幣計價、交易,亞元(包括福元)、英鎊、美元。
以王致鳴後世的眼光來看,這個價格放在後世不算什麼,但是現在這個十九世紀末期的時代,公雞們的開價就是「獅子大開口」了,有宰人、宰傻帽的成分在里面了,而且還疑是有欺負人的味道。
所以,第二天法國政府駐拉巴斯大使館,首席商務參贊在與共和國交通部的官員會商時,提出這個報價後,王致鳴的代表一听就「炸」了,他直接給交通部的負責官員搖頭暗示,蔑視的瞟了一眼公雞參贊,「哼」了一聲後,就立即起身離開了會談現場。
交通部官員也立即申明︰共和國沒有興趣在別人的土地上去開鑿什麼運河,共和國要開鑿的是自己領土上的運河。當然,如果爵士要在巴拿馬開鑿運河,共和國將首先考慮爵士的利益,以決定是否繼續開鑿特萬特佩克運河。但是,如果共和國的運河計劃正式動工後,共和國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運河工程如期完工。
公雞參贊一听就徹底傻眼了,交通部官員的這個表態,實際上就是告訴他︰洋際運河公司的董事們是「真不懂事」,與爵士打交道還要耍心眼、還要「獅子大開口」,他們也不想想共和國整體都是爵士的國家,你們賣給共和國就等于是賣給了爵士,爵士都買了你們手上的獨立開鑿權,去開鑿巴拿馬運河,那爵士不會「吃飽了撐的」再去開鑿一條同樣功能的運河,你還跟我「羅 」什麼呢?
公雞參贊立即禮貌地告辭,離開了交通部會議室,匆忙趕回大使館。
這里要交代一下加利福利亞共和國的外交事務。
東華建國時,王致鳴就指示新任外交部長唐紹儀,對所有承認共和國的國家,必須以相互之間建立大使級外交關系,為建交的一個基本前提,在此基礎上沒有涉及主權、領土、司法、軍隊、經濟、文化、宗教、人權的任何附加條件,雙方必須是「平等互利」的關系,對任何還抱著不平等的觀念,試圖控制共和國的政府、軍隊、經濟、文化、領土等等主權、主體要素的國家,立即中斷建交談判,無限期停止商務、文化方面的談判。
王致鳴給唐紹儀的信中說︰少川兄,在我們以後建立的所有國家的境內,不會再出現什麼公使館,就代表一個國家與我們所屬任何一個國家的關系,哪怕是像琉球一樣的小國家,都必須是大使館存在,大使館的二、三級分支機構才是總領事館或領事館,領事館也是對等的,你要在我國設立幾個,經過我們的「談判」後,簽訂對等協議,這個對等協議是根據管轄面積、人口基數來談判的。以後就會出現我們在西方國家的主要城市,都可能有領事館,而西方國家在我國的領事館卻極少,因為他們的土地面積和人口基數是無法與我們相比的,這樣就可能減少西方國家今後對我國的滲透、策反、顛覆、情報、間諜的機會,對國家安全是一個基本保證。
你們外交部要堅持「和平共處」、「平等互利」這兩個最基本的原則,這是最後的底線,也是外交部的生命線。要組織精干人員研究制訂我們今後的外交政策和規範、標準,尤其是要按照今後的「版圖」,來研究今後各個地區之間的外交協調、內部協調問題,反正是紅臉、白臉、黑臉、花臉、青衣、花旦、武生、小丑、鑼鼓、京胡、快板等等之類的,都給它們配齊。
外交官的工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在國家利益的前提下,由政府組織編寫的一部戲劇的演員陣容,政府是總導演、總編劇,外交部長就是一號男主角兼第一副導演,呵呵,少川兄,你可要演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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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哥2011-12-31,1時14分26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