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里下車吧!這里已經出了市郊,他們也沒追上來。」
謝瑞庭駕著那些警察送上來的車,帶著衛昌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了警察的包圍圈,並來到一處野外的空曠地方停了下來。然後和衛昌走出車門。
下得車來,衛昌對謝瑞庭抱手施了一禮,道︰「君之高義,昌,銘記在心,他日定當一報。」
听到這話,謝瑞庭差點臉上笑出朵花來。冒了那麼大的險,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不就是為了這句話嗎?
謝瑞庭也連忙學著衛昌,抱手施禮。「壯士此去一路珍重,若有什麼事,就打個電話,那張名片我已經給你了,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保證隨叫隨到。」
衛昌看了看手里的名片,上面的數字和文字沒有一個是認識的。也許自己該學習一下這里的知識了,入鄉隨俗,免得遇到特殊情況,什麼都看不懂,兩眼一抹黑的。
是以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慎重的點了點頭。
「這里還有些錢,你先拿去應應急,出門在外,沒錢去哪里都是行不通的。」看了衛昌一眼,似乎覺得他的臉色有些不愉,謝瑞庭又趕忙說。「以後有機會,你掙到錢了,再還我好了。再說,你也該換一下衣服了,不然走在外面太招人眼。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困境的。」
看到衛昌的臉色好轉了一些。謝瑞庭也暗中呼了口氣,這幾百塊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如果又能換來一個人情,那就大大的賺到了。可惜的是隨身的鈔票不多,不然這人情或許還能大些。
「對了,前面有條河,你從河里走吧,這樣那些警犬就不會追得到你了。」謝瑞庭不給衛昌拒絕的機會,即刻將話題轉到了另一邊。
衛昌點點頭,深深的看了謝瑞庭一眼,再次抱手施禮道︰「他日往返,定與君痛飲三百杯。日後但有所命,雖蹈火赴湯,死無辭也。」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不遠處的那條河里走了。
眼看著衛昌走向遠方,逐漸消失在河的下游處。謝瑞庭細細的咀嚼了一下衛昌所說的話,然後暗自得意的一笑。「痛飲三百杯……真是奇貨可居,前有呂不韋,後有我謝瑞庭,今日結了個善緣,他日定有所報。只是這事情,還有三個電話要打,要怎麼解釋呢?」
謝瑞庭掏出口袋里的電話。
一個是要打給錢振民的,還得跟他解釋一下,順便要封住他們口。第二個是自己的直屬上司,但這事該怎麼說?一旦說了實話,怕是功勞全給他拿走了。至于第三個電話,正是前幾天直接越級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的頂級決策層人物。要是平時,自己還真拿不到這個電話號。
果然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蛋糕一個接一個的往自己頭上扔過來。
是以,謝瑞庭毫不猶豫的撥通了第三個電話號。
一時間,鶴市波瀾又起。
當日,鶴市公安局所有人全部接到了禁口令。對于衛昌的這個人和事跡,全部必須爛在心底,不得宣示于眾。
就在那些警察一臉茫然的時候,上級部門再次下達命令,撤銷所有對衛昌的通緝。而國家安全局亦正式介入此事。
听到國安局的介入,眾警察就知道,這些事情已經不歸他們管了。國安局可是專門捉拿間諜,維護國家安全的那一類牛人。難道那家伙還是個間諜不成?不過這類事情還真的不是他們能管的,是以,衛昌這個凶人,就由國安局去對付好了,他們也樂得輕松。
同時,上級部門發來命令,要求各個部門通力合作起來,嚴厲打擊黑惡勢力。並將這次的鶴市騷亂歸結于黑惡勢力的猖獗。
頓時,一場聲勢浩大的打黑行動轟轟烈烈展開,一些妄圖過境撈取巨額暗花的黑惡勢力,全都遭到了嚴厲打擊。
一些之前受傷的公安干警全都立下了功勞,就連田以文都被莫名其妙的表揚了一番。這讓田以文有些驚疑不定。這一連竄的事讓田以文覺得甚是詭異。
從這謝瑞庭的動作,怎麼看都像是故意放走那個凶犯的,可是事後的結局大出他的意料。怎麼從追捕凶犯突然變成了打黑行動?怎麼謝瑞庭局長如此明顯放走凶犯的行為,卻沒被停職調查?
看他笑容滿面的樣子,就像在街上撿到了金子似的,別提活得多開心。這讓田以文好生納悶。而更讓他郁悶的是,那些來自各個省市,想來撈一筆的黑惡勢力們,都把仇恨的目光投向了他姐夫李中天的身上。
誰都知道這些事是李中天搞出來的,警察是沒證據,所以奈何他不得。可是那些黑惡勢力做事是不用證據的。
不知是誰,發出了這麼個謠言,說李中天和反黑組合作,設了個局,讓他們往里鑽,然後警察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個仇,一定要報。
那些黑惡勢力的老大們都揚言,只要李中天膽敢走出豫州,必定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嚇得李中天趕緊又雇佣了一批保鏢,以保身家安全。
……
走在河邊上,踏著淺水,衛昌一路思考未來的去向問題。
現在被人通緝。想要避開那些警察和地下勢力的追緝,必須得改頭換面。當然,這根本就不是問題,自己瘦成這樣,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更何況別人?只要不從食物里提取真元力,只要給自己一點時間,把自己養好一些就可以了。到時恢復了身體,就算站在那些警察的面前,只怕他們也認不得自己。不過他現在還不知道,公安局對他的通緝令已經取消了。
然後,就是恢復實力的問題,以這里的靈氣來看,怕是要好一段時間。
之後就是如何找到那個盜墓賊的問題。這個才是他最頭痛的事,世界這麼大,如此人海茫茫。自己又沒有見過那個盜墓賊,當初只是听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聲音,想從方面來分辨,這無異于大海撈針。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把自己的傷養好。
沿著河邊走了十余里之後,衛昌折身來到一處沒有人煙的大山。憑著一些記憶,衛昌在山里采了一些療傷用的草藥,放在嘴里嚼碎,然後抹在傷口上。
在未來的幾天,他要在這里養傷,順便把自己的身體養好起來。這樣就算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怕也沒人認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