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上摘了個隻果,胡亂的在衣服擦了一下,衛昌一邊啃,一邊哼著衛風小調。
果然,走得沒多遠,就正看見一幫子手拿砍刀的黑衣人在砍幾個落單的紅衣人。
「怪不得剛才那家伙要開溜,原來穿紅衣服的很弱勢啊!」衛昌在心里嘀咕著。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紅衣服。自嘲了一下。
不過衛昌並不打算和這些人踫面,倒不是怕他們。
這幫子人還不夠他一只手殺的。可是衛昌又不是惡魔,沒必要搞得兩手血腥。而且他已經算是改頭換面了,如果再和這些人沖突起來,搞不好麻煩又上身。
在這荒郊野外,衛昌想要避開他們,至少有幾十種方法。
不過最直接的還是用土遁術。這土遁術在城市的水泥路遁不了,因為那些路面太硬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變態修的路,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現在來到了野外,這里的泥土松軟,正是土遁的好去處,在這里,衛昌如魚得水。
衛昌把手里的隻果往嘴里一塞,雙後在胸前捏了個法訣,將真元力灌注于腳底。只見他整個人就這樣緩緩地沒入地里,然後在土里劃出一道痕跡,消失在遠處。
這一遁,就是去了里許遠。
這麼遠,應該可以了吧!衛昌感到有些力竭了,他一邊心里想著,一頭鑽出地面。
答答……
嗯?怎麼會有流水聲?衛昌奇怪的轉回頭望去,頓時傻眼了……
啊——
一個足以撕裂耳膜的尖叫聲在耳邊響起。
……
一個多月前,衛昌在鶴市攪起了一番風雨,附近幾個省市的各路**人馬多有向鶴市集結。後經上級部門指示,實行嚴打。
經過一個多月的嚴打活動,打擊各種黑惡勢力卓有成效。甚至戰果蔓延到豫州整個省。
今天,橋鄉市的反黑組接到消息,兩伙隸屬不同地區的黑幫人員逃到了山區,並在哪里展開了械斗。
于是,反黑組組長趙佳儀,帶領組員前去包圍,捉拿案犯。
趙佳儀今年才二十二歲,就坐上了反黑組組長的寶座。而且,她還被譽為橋鄉市第一美女警司,在整個豫州都赫赫有名。不但在警局,就是混黑幫的,在第一眼看到她,都會被她那天使般的面容所吸引,變成她的粉絲。
但同她的外貌比起來,她的脾氣更令人恐懼。她的脾氣就像個火藥桶似的,簡直就是一點就爆。加之她的武力值高得離譜,已經連續三年蟬聯警隊的自由搏擊冠軍。
曾經有不少公子少爺的,想收服這只母老虎,但無一例外都躺進了醫院。那些公子少爺的父母親朋自是不善罷甘休,逮到機會就會給她小鞋穿。
這不討人喜的性格著實讓她吃了不少虧,背了不少的黑鍋。但人家能力就是強,破案如破竹,破案率高得要命。才被降職不久,就會重新爬上來。屢次被降職,又屢次升了回來。
此次出警,在途中,趙佳儀由于內急,下車去了趟小號,由于是在山區,沒有什麼公共廁所,她也只得跑到空曠野地,找了個密集的灌木叢解決一下。
誰知才蹲下來,還沒爽得一半,自己的前面就突然之間冒出個死人頭出來,頓時嚇得她驚叫了一聲。
此時衛昌的整個身子都還埋在土里,只留了個腦袋在外面。此時耳邊听到流水聲,很自然的轉回頭來。
入眼處,一片白滑滑,一撮蔥郁的小黑森林點綴其上,潺潺清泉從粉女敕的深澗流出,滴在土里,將干燥的泥土浸濕。
長那麼大,何時見過如此情景?
衛昌嘴里叼著一個隻果,眼楮瞪得老大。這一幕讓他措手不及,連一些飛沫濺到他的臉上,還猶未覺。
同樣的,蹲在那里小解的趙佳儀也是有點懵,睜大雙眼,盯著這個突然間出現的人頭,腦子里一陣空白。
她怎麼也想不通這里怎麼會有一個人頭,剛剛她看得很清楚,前面什麼都沒有的啊。而且這人頭的眼楮瞪得老大,嘴里還咬著個隻果,表情還很驚訝的樣子,很明顯,這人不是死的,而是活的。
兩人足足瞪視了兩秒,這才回過神來。
啊——
趙佳儀率先叫了出來,然後一巴掌「啪」地蓋在衛昌臉上。
衛昌也想大喊一聲,只是嘴里還叼著個隻果,叫不出。
趙佳儀強行將才解了一半的尿意縮回去,伸手抓過放在一旁的警槍,扳開保險,蹲在那里,猛的朝衛昌傾瀉出一閘子彈。
砰砰砰……
就在衛昌被蓋了一巴掌的時候,衛昌想到的不是把她揍一頓,而是跳起來轉身想逃。現在他覺得自己很理虧。不逃不行,畢竟非禮勿視,可自己偏偏還看了那麼長的時間,真是窘死了。
趙佳儀伸手拿槍的時候,衛昌一個縱躍,從土里跳了出來,緊接著他就看到趙佳儀扳開保險,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並噴射出火舌。
緊急關頭,衛昌將真元力一股腦的涌進大腦暗穴,然後再沖向雙瞳。頓時,急速飛來的子彈變得異常緩慢。
在衛昌的眼中,那些旋轉著急速前進的子彈頭,霎時間變得緩慢起來,猶如一個超高速的鏡頭在捕捉急速動作,然後再以慢鏡頭播放一樣。
衛昌連續閃過了四顆子彈。但好死不死的,就在他想躲開那第五顆子彈的時候,那種心悸的感覺又涌了上來,而且比往常強烈得多。
這次可不是平時的練習,而是在緊要關頭。衛昌已經一股腦的把真元力全給用上了。是以此時心悸的感覺就顯得格外強烈。
頓時,衛昌一股真元力岔了過去。
嗡——
衛昌的腦袋一片混亂,宛如被攪成一團漿糊般。
噗!噗!噗!
最後三顆子彈,一顆不落,全射在衛昌的身上。
還好衛昌把力量修煉得皮堅肉厚,而且警用槍的威力也比較小,畢竟警槍主要是以威懾為目的的。如果是軍用槍,在如此近的距離,怕是衛昌就得一命嗚呼了。
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警槍的殺傷力也是很強的。
是以,此刻的衛昌絕對不好受。但讓他最難受的是體內真元力的失控,這些真元力在經脈里胡亂沖撞,讓他猶如被千刀萬剮一般,痛不欲生。再者就是腦袋里的各處暗穴,脹痛欲裂。
還好他現在的真元力還不太強,不然重則當場死亡,輕者也得變白痴。
噗——
衛昌仰天噴出了一口鮮血。身體搖搖欲墜。
還蹲在一旁的趙佳儀見機不可失,跳起來一個擒拿手,扣住衛昌的手肘,膝蓋一壓,將之死死的壓在地上。
呃!
身體被鎖住,衛昌抬頭一看,頓時又呆了一呆。那美妙的小森林小山溝就在眼前咫尺處晃悠,差點沒讓他又是一口血噴出。
這時,緊緊鎖住衛昌的趙佳儀也覺得很不妥了。原來她從拿槍開槍,再到跳出去鎖人,直到此刻,她的褲子還沒來得及穿上呢。一個雪白的大整個暴露在衛昌的眼皮下,那個姿勢說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糗大了!
趙佳儀有種想自殺的沖動。
「還看!我叫你還看!」
趙佳儀的臉都紅到脖子跟了。抬手就是狠狠地在衛昌眼眶處印了兩拳。然後松開衛昌,急急忙忙的把褲頭拉上。隨後掏出手銬,將衛昌狠狠地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