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突然的剎車令白靜姝差點撞在玻璃上,她回神,發現威廉一雙蔚藍的眼楮沉郁的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有一種化不開的痛苦。
「你……」她還沒有來及說話,唇就被威廉封住了。
威廉的唇是青澀的,就連吻都是小心翼翼的,充滿矛盾。他想要狂熱的去吻她,卻有害怕傷到她。他克制,卻無法忍受。
從來沒有想到威廉會這樣猛的吻過來,白靜姝是被強迫的承受他的求吻。淡淡的,有一股清酒的味道。他喝了酒,這是她僅能知道的。
沒有反抗,白靜姝只是睜眼看著威廉。他的表情起初是期待渴望,漸漸的成為一塊化不開的冰,破碎了,之剩下兩行清淚,滴在她的臉上。
「為什麼要看著我?」威廉的眼楮蔚藍如鑽石,此刻鑽石落淚,晶瑩剔透,滿是傷痕。
「因為我知道你明白!」她清淡如蘭,只是靜靜的陳述事實。
威廉臉上悲痛依舊,他看著白靜姝,用力的抱著她,想要躲避她過于清明的眼楮。她的眼中沒有愛,他明白,可是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愛我,為什麼不能愛我……我愛你,我愛你,白靜姝……我愛你……」威廉的聲音如同一陣雷雨後的天空,豆大的雨點忽的轉小,變成一陣連綿不斷的陰雲。
他是那麼的愛著她,愛到心痛,愛到不知道要如何。十三歲遇見她,他那時候偷了她的錢包。那時候他只是一個街上的混混,父母都拋棄了他,可是她卻給了他,她僅有的一百美元。
也許就是那時,他不可自拔的迷戀上這種溫柔。再次見到她,她給了他一份工作。幫她帶孩子,再來就是去上學,然後做了她的掛名未婚夫。只是,她給予他的一切,令他無法大聲說愛。
是她改變了他,可是也正是她令他明白了痛苦。
白靜姝伸出手臂,想要保住威廉的腰,只是她終究沒有去抱住他,如同過去一樣、她將他當成自己的家人,當成自己的弟弟愛著,而不是戀人。
「對不起……」過了好久,白靜姝先開了口。
威廉猛的松開白靜姝,他的臉上還有淚,心中的痛還在繼續。「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明明知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不應該愛上你,是我的錯,是我……。」
「愛一個人沒有錯,錯的只是我們沒有相遇在恰當的時機。」如果她沒有遇見鳳姬獠,如果她與他同年,也許她會愛上他。
「什麼樣的時機才是對的,你告訴我?」他的淚水滿溢,無助的如同一個孩子,定定的看著她,想要一個答案。
白靜姝沒有辦法回答,只是溫柔的看著威廉。她的目光輕柔如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將他的一切哀傷痛苦都化去。即使沒有說話,威廉也能感受到她對他的愛,是對家人的,唯獨沒有愛情。
頹廢的,他放下手臂。眼中的淚水已經消失不見,他已經不是孩子,就算哭泣她也不會給他他要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