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姝的左手,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傷殘了,只有鳳姬獠知道。那血曾經染紅了他的雙眼,怎麼都止不住。
鳳姬獠冷硬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堵發寒的牆壁,此刻他的神情是多麼的傷痛,他自己看不見,只有厲雲卿才能看明白。這是男人對女人的愛,是悔恨,是痛苦的折磨。
也許此刻他不能走出去站在她的身邊,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哭著哭著,白靜姝蹲在地面上,用手抓住破碎的玻璃片。玻璃片劃傷了她的手指,鮮血頓時如花一樣展開在她的手指上。
威廉又是傷心又是生氣,她說放掉過去,其實她一直都將自己困在籠子中。
「為什麼你要折磨自己,靜姝,我愛你!」威廉握著白靜姝的手,眼中有一股化不開的濃情蜜意,只是這些都染上了哀傷的味道。
白靜姝迷迷糊糊的看看威廉,「你不愛我,你從來都不愛我。你愛的是別人,愛的是我的好姐妹。你們欺騙我,欺騙我的。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說到傷心的地方,白靜姝用力的想要去推威廉。
威廉抓住白靜姝,不想她再傷到自己。白靜姝踢打了一陣,沒有辦法掙月兌,她張口在威廉的肩膀上重重的咬了下去。她咬的很用力,血已經從威廉的肩膀上滲了出來。
看到血,白靜姝似乎有點清醒。她伸手模模威廉的眼楮,是藍色的,不是漆黑一片如深潭。
「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趴在威廉的懷里,白靜姝哭的如同孩子。今天的事情對她刺激很大,尤其是這些日子來的壓力,令她沒有辦法宣泄,只有在酒醉中才能有一片肆意的空間。
「不要說對不起,靜姝。」抱住疲憊的白靜姝,威廉緩緩的走向自己的車子。
當威廉的車子消失在黑暗中後,鳳姬獠和厲雲卿才從暗巷里走出來。兩人申請都很是凝重,厲雲卿不知道白靜姝竟然有這樣的過去,而鳳姬獠才明白自己傷她有多重。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折磨啊!」厲雲卿忽然有點感悟,嘆了一口氣。
鳳姬獠狹長的眼楮緊緊的盯著地面上慘敗的花瓣,還有破碎的玻璃片。都說人有悔意,他自己真不知道這是不是報應。
看不見她的好,就看不見她的傷。所以當初他傷她最深,如今看得見她的傷,卻無法給與自己的好。也許這就是愛情,失去才知道珍惜,擁有的時候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意。
風卷起慘敗的花瓣,鳳姬獠靜靜的矗立在黑暗中,周身環繞著說不出的悲哀和傷痛。
「愛也許就是放手,不再傷害。」鳳姬獠喃喃的說了一句晦澀難懂的話,厲雲卿看著他暗淡的神情,內心中有點擔憂。這樣沒有自信的鳳姬獠,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的。
他難道有了什麼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