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岩篤雄持鞭叉腰的立在那兒,岩篤夫人在一旁流著淚。
卡瑪有些懵,「阿爹,出了什麼事?」
岩篤雄一看卡瑪進來,怒道︰「跪下。」
卡瑪怔住了,她從中原回來的這三年來,阿爹還是第一次這麼大聲的和她說話。
她四歲那年,隨家人去中原游玩,被中原的武林高手圍堵,誤會他們是奸細,對他們痛下殺手,逃亡途中,阿爹為了保全她,把她藏到了霧憂山下。
那時她太小,沒什麼太深印象。八年後赫律來尋她,她才知自己真的是蒙人。
她和父母一起生活的時間短,大家為了照顧她,即使她犯錯,阿爹也是和顏悅色的和她說,而今天••••••,
岩篤夫人秀蘭,看卡瑪還在那發呆,趕緊過來拉了一下卡瑪︰「快給你阿爹認錯!」
認錯,認什麼錯?她錯哪了?卡瑪一頭霧水。
「跪下!」岩篤雄又說了一遍。
跪就跪唄,她又不是男人,膝下沒金沒銀的。‘撲通’一聲,跪在岩篤雄面前。
「你都干了什麼好事,你再無知,也該知道草原律法,殺人償命,是不是岩篤家太縱容你了,你竟然囂張的無法無天了。我教女無方,犯下錯事,愧對大汗和百姓,跟我去法司認罪。」
‘什麼’,卡瑪終于听明白了,她阿爹說她殺了人。
秀蘭攔在門口,不讓他們走︰「阿雄,卡瑪雖頑皮,卻知道輕重,她不會真的打死人,讓赫律去查查,再做打算,別讓卡瑪去法司受苦。」
「鐵證如山,還能有什麼借口,她本就不安分,成天惹事,人家都指證是她干的,讓開。」
岩篤雄不听勸,強拉著卡瑪把她扔進馬車,送到法司監獄。
四月的午夜,風涼颼颼的。監獄里沒有被子,卡瑪抱緊自己縮在牆角,阿爹真的把她送到法司了,想想就覺得難過。
中原的九年生活,她並沒有像嬌小姐一樣養尊處優。師父不僅教她武功,還教她為人處事的態度,從小她就沒撒過謊,做錯的事情,也敢于承擔。在草原三年,她剛剛感覺到家的溫暖,就被阿爹的狠心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阿爹竟然不相信她。
岩篤雄當年把卡瑪放到霧都山腳,她被師父撿回撫養長大,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父母的印象也漸漸模糊。
但師父一直告訴她,她不是漢人,是蒙族人,撿她時她身上穿著蒙袍,太具體的事情師父也不知道。只說將來有一天她的家人會來找她。
漫長的八年,一個小女孩孤獨的長大。她頑皮,總是惹事,不是她愛玩,而是她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讓周圍的人能感受到身邊還有一個人。
和諧的作用和反作用,就是文文之間不知能不能餃接起來,我奔走淚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