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繁星斗斗,安靜得沙漠,由遠及近,能看到忽明忽暗的光影穿梭。
迷迷糊糊,卡瑪睡著了,夢見了阿穆爾,伸出雙臂將她摟入懷里,細聲安撫。
「卡瑪……」
淚順著美顏劃下,她太想念阿穆爾,連夢中都是他的音容。
「卡瑪,卡瑪。」
一聲又一聲急切地高呼將卡瑪從夢境中拉入現實,睜開雙目,仔細聆听。
「卡瑪。」
不是夢境,是有人再叫她的名字,身體不受控制的移往洞口,夜色下,一張精致的愁容的臉上,明目浩瀚。
「阿……穆爾?」
不確定的喊出心底呼喊了無數次的名字。
黑色的魁梧身軀,伸出胳臂,「卡瑪。」
女子的馨香隨著身影飛撲到男子身邊,全身一放松,人便昏厥。
清晨,樹上的露水晶瑩閃亮,發出奪目的光輝,從枝頭上滴落,劃出一幅美麗的弧度,流入土壤,潤澤生靈。
卡瑪醒來,適應了一下眼前的刺眼光線。
她獲救了,被阿穆爾所救,他真的還活著,健康無恙。
躺在床榻上,繼續閉眼歇息。
房門吱嘎響起,載著清晨的涼爽氣息,有人慢慢地走近床榻。
「快起來吧!睡美人,你都睡了三天了。」
悅耳的磁性男聲揚起,卡瑪裝睡,他失蹤了一個多月,連個消息都沒有,擔心的滋味很不好受,她生氣著呢!
「唔!」
阿穆爾沒那麼多時間等待自己的女人耍完脾氣。
唇迫不及待的印在朝思暮想的柔軟上,閉眼享受重逢的美好。
兩個人的心融化到一起,彼此慰藉,配合糾纏。
為了懲罰身下的愛人,阿穆爾特意將自己的重量壓在卡瑪身上,弄得卡瑪氣喘,滿臉通紅。
「今天有正事,看我晚上怎麼懲治你?」
阿穆爾起身,戀戀不舍的又酌了一下櫻唇。
卡瑪納悶,「我犯什麼錯誤了,為什麼要……」
吻又被封住,流連了很久,阿穆爾才放開已腫脹的紅唇。
「從現在開始,你不準說話,只允許我說,你想說話之前和之後,必須吻過我,才準許。」
「你•;;•;;•;;•;;•;;•;;」
詳情如上。
卡瑪學乖了,好吧!不說就不說,可她哪里錯了,阿穆爾跟她質什麼氣。
「吃點東西吧!晚上會很辛苦,沒有體力不行。」
卡瑪深吸一口氣,哽在喉間,憋得咳嗽出聲。
阿穆爾輕拍後背,「別激動,有許多時間,不急。」
秀顏浮上愁雲,她擔心他擔心的寢食難安,他倒好,見面就想著不入流的事情,心酸淚涌出,無聲的啜泣。
「卡瑪。」阿穆爾急了,摟卡瑪入懷。
「別哭,我……」
千言萬語也表達不清他對她的掛念。
幾天前, 北傳來消息,兩個精英重傷,卡瑪失蹤,令阿穆爾暴躁的跳腳。
他也是怕隆步有所行動,臨走特意安排了精英們小心行事,多注意卡瑪,卡瑪是他最大的軟肋,失她如失了心,千算萬算,沒想到韓單來了 北,劫走卡瑪。
太放不下卡瑪,他也不顧及後果,硬是月兌離了格洱穹五人,派出沙漠之騎,日夜找尋卡瑪。
幸好韓單不認路,給他足夠的時間,找回了愛人。
看她平安,他還是不放心,怕卡瑪的言語擾亂了他神志,他會不惜後果的侵佔卡瑪,表露初衷,他也怕,她不喜他。
美人梨花帶淚,阿穆爾只能輕聲安撫,他又把自己媳婦弄哭了,他不是個合格的夫君。
看阿穆爾溫柔的眉眼,卡瑪不那麼委屈了,哽咽的問她想知道的。
「那個赭西韓單呢?」
阿穆爾扳正卡瑪,正色道︰「卡瑪,跟我說實話,你—喜歡韓單麼?」
「不喜歡。」沒有猶豫,斬釘截鐵。
「好。」阿穆爾放心,只要卡瑪不喜歡,就可以皆大歡喜。
「關起來了。」
「他不是好人。」
「我早就知道。」惦記他媳婦的人都是惡人。
「那四個人是庶西的鐵甲軍。」
「我知道。」他媳婦都看出來了,說明隆步多麼幼稚。
等等,卡瑪怎麼知道那四個人,不會是那天早上,後面一直偷偷跟著他的人就是卡瑪吧?
想到這兒,阿穆爾心情超級好,卡瑪是在乎他的吧!
「卡瑪,要不要見見韓單。」他在試探。
「好啊!」她好奇把人毒成什麼樣了,她從沒見過中毒的個體。
「呃!」阿穆爾想咬了自己舌頭,丫頭騙他。
卡瑪下床,拉了拉阿穆爾,「走吧!」
「你不吃了?」
「吃飽了。」
阿穆爾王爺陰下臉,不悅,吃味,咬牙,切齒,他真是自作孽啊!
沒興致的拉了卡瑪出門,步出院子。
「哇!」卡瑪興奮得大叫。
「這地方真不錯,我們在中原麼?這個宅子真漂亮。」
阿穆爾哼了一聲,「這算什麼,前面更美。」
但是再美麗的景色也不及卡瑪的十分之一,卡瑪在他心里是之最。
跨過院落,是湖水清澈的回廊,水里有魚群游戈嬉戲,卡瑪駐足。
她愛吃魚,這里這麼多魚,以後每天有魚吃了。
「這些魚是觀賞魚,不愛動,肉也不鮮,後院還有一個大池子,專門養了一些給你解饞。」
卡瑪哦了一聲,小聲嘀咕,「怎麼什麼都知道!」
阿穆爾淡笑,為了卡瑪他費了不少心思,在乎就會去了解,丫頭現在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能了悟,因為用了情,盡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