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了一個晚上的楊一簣從狗寶嘴里一無所得,心里恨不得一槍斃了狗寶。剛走進辦公室,潘意就來了。原來急于表現的杜一水一大早就又把這消息向潘意作了匯報。
「楊兄,怎麼樣,那小子說了點什麼?是不是G`C`D的游擊隊?」
「他媽的真是人如其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這刁民一口咬定自己是幸福村的村民,連他媽G`C`D是什麼都不知道。」楊一簣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又道︰「翻譯官,這回就看你的了。我是拿這小子沒辦法了。」
潘意狡黠的一笑,說道︰「楊團長您是被這小子給氣糊涂了吧?不是您說的嗎?我們說他是他就是。反正黑澤大佐要的是G`C`D,這小子在幸福村帶隊伏擊和平建`國`軍,我們就說他是G`C`D游擊隊他就是想賴也賴不掉。」
楊一簣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緊接著又說道︰「話是如此說呀,但是萬一下次幸福村那幫刁民在鬧事可怎麼辦?」
「楊團長您今天是怎麼了?那幫泥腿子無非是怕被抓了壯丁,你不去招惹他們,他們難道還會主動上門來招惹你麼?」
楊一簣拍拍腦袋,恍然大悟的說︰「翻譯官你說的有理,我真是被那土包子給氣糊涂了。」
「那什麼,楊團長,咱是不是這就把這‘G`C`D’的游擊隊員給黑澤那里送過去?」急于請功的潘意明知故問道。
楊一簣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
大教堂內,黑澤坐在辦公桌前,潘、楊、杜和日軍小隊長田中站在桌前。
「杜會長,你的說,你的抓住了G`C`D的游擊隊?」黑澤黑著臉問道。
早就被潘、楊二人授意的杜一水點頭哈腰的把在幸福村的遭遇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最後指著自己的斷手說︰「太君,我帶著一個連的偽軍弟兄把周圍的山都搜了一遍才抓住了這個游擊隊。他們實在是太狡猾了,我這條胳膊就是在抓捕這個游擊隊的時候被打傷的。」
黑澤還沒開口,一旁的田中輕蔑的說道︰「你們支那人都是無能之輩,兩百多人只抓住這麼一個抵抗分子,要是……」
黑澤嚴厲的瞪了田中一眼,田中知趣地把嘴巴閉上了,然後黑澤道︰「杜會長,你的幸苦。你的回去好好養傷,大日本皇軍是不會忘記我們的朋友的。」杜一水一臉諂笑的退了出去。
黑澤轉過頭對著潘、楊二人道︰「你們的,這次總算有所收獲。不過,還不夠。你們必須利用這個GD分子把他們的游擊隊一網打盡。你們的明白?」
潘、楊二人嘴上應道︰「咳!」,心里卻暗暗叫苦,這狗日的黑澤是沒完沒了了,緊接著又暗罵自己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以後的日子上哪里去找那麼多的游擊隊去呀。
被嚴刑拷打了一夜的狗寶歪坐在牢房里奄奄一息。現在的他對自己的命運一無所知,他不知道鬼子和偽軍接下來會怎樣處理他。但是同時,狗寶心里又感到高興,他為自己感到高興,他沒有出賣自己的鄉親,只要鄉親們安全,只要自己的爹娘在鄉親們那里是能高昂著頭顱做人,自己就是死了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