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摔在了地上,季向南的嘴里這才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凌木可高傲的昂著下巴甩甩頭,一邊扭動著太久沒活動的手腕,姑女乃女乃的空手道可不是白學的。
「SHIT!哪里跑來的瘋丫頭?嗤啊……痛死我了!」
這下季向南可吃了大虧了,在地上快疼的打滾了,眼眶馬上一陣淤青,小弟弟也像要斷了一樣,那叫一個悲慘啊。
從小到大的貴公子,哪里吃過這樣的委屈啊!
從來沒有被女人打過,第一次被打就是這麼狠這麼重!
更可憐的是,他現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快,勛,拉我起來!」
求救之手,伸向了旁邊站立的勛,俊臉疼的皺巴巴的。
「也是應該讓你吃點教訓!以後不要再跟那幫混蛋一起欺負小姑娘!」
易之勛嘴里冷漠,看似冷情!不過說歸說,還是伸手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將人拉起,隨即就伸手彈了彈身上沾染到的灰塵,他干淨的樣子,好像身上容不得有一點污漬。
這男人骨子里透著清冷的美,永遠一副淡到極致的神情,卻美得仿佛不染縴塵。
看見他這種男人,免不了總是會讓人猜想著,究竟是什麼人,或者是什麼事,才會激起他永遠掀不起一絲波瀾的眸!
「怎麼了?季向南?你……」
葉司離把車子提過來後,又驚訝得從車里走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才一轉眼工夫,就落得一身傷的季向南。
再看了看旁邊緊緊把初夏護在身後的凌木可,和她一頭凌亂的發,頓時明白了什麼。
那一刻,他竟然不氣自己的兄弟挨打,而是在替初夏感到幸運,身邊有這樣一個死命保護她的姐妹。
「初夏,我幫你出氣了!看這流氓以後還敢不敢騷擾你!不管是誰,只要欺負到我們初夏頭上,我保準讓他斷子絕孫!哼!!」
凌木可一副大姐大的氣勢凌人,邊抬起下巴哼著,邊用大拇指抹了抹鼻子,目光盯著還在齜牙咧嘴的季向南。
「爆炸卷,有能耐你別走!有能耐你等本少爺好的!本少爺肯定饒不了你!!」
季向南瞪著凌木可話音剛一重了些,馬上又疼的齜牙,「嘶啊……疼死我了……」
「哈哈……」
耳邊的笑,是誰的?季向南怒了!這些損友!
「該死!你們還笑?」
葉司離眼角的笑意逐漸加深,實在是因為很久沒有看到這樣滑稽的季向南了,伸手拍了拍他唯一沒有受傷的肩膀。
「當人皮緊的時候,是該松一松!」
「絕交!!我要絕交!!!」
季向南牙齒只恨恨的蹦出兩個字,一側鐵青的熊貓眼,真是滑稽得可愛。
「像我們這種好兄弟,絕交了,你還要到哪里找去?」
緊接著葉司離的話,一直沉默的易之勛也開口了,伸手搭在她另一側的肩,兩個人一人一邊。
「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只要不做劇烈運動,你的根應該還不會斷!」
這次受傷,也就當是為他保住命根了,不然以他每天晚上的運動頻率,那脆弱的根早晚也得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