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離因為她剛剛口不遮攔的話,臉色有些陰沉的難看,第一次被女人頂嘴!
可還是微微扯動了唇,冷冷的吐出不帶感情的四個字。
「祁山公墓!」
「謝了!」
十分豪爽的道了聲謝,韓初夏已經把手放在了門把上,眼看著門被拉開,身後的葉司離適時的出聲提醒。
「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走,我的大門,可不是隨時都會為你敞開!我的報酬,也不會永遠留在這里等你!」
他輕晃了晃手里的支票,語氣冰冷,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哼!誰稀罕!!」
又是一聲嘲諷,一聲輕蔑,韓初夏大步離開了房間。
門關上的時候,還發出了砰的一聲響。
在韓初夏來說,昨晚就當做是一個與惡魔同枕的噩夢,既然已經安葬了媽媽,她沒有任何必要與他交易下去。
一千萬,還不夠她足以出賣一生的籌碼!
被一個人留在房間內的葉司離,此時狠狠攥緊了手里的那張支票,陰鷙的眼神緊盯著她離去的房門,恨恨的咬牙。
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大膽的違抗他,與他頂嘴,甚至敢對他使出那種嘲弄的眼神。
清晨迎著陽光睡醒時的好心情,現在全被韓初夏的拒絕攪得一團糟。
他真的被挑釁到了!!
拿出手機,立刻就撥給了助手井空!
「馬上給我去查一個人……」
說到這里,葉司離才剛剛想起他連那丫頭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可當眼神一撇腳邊的不遠處,地上好似她不小心落下的學生證時,那種足以掌控一切的自信,又重新回歸到他的冷眸之中。
「老板……老板……?」那面正等著下文呢,怎麼突然就沒了聲音?
「不用了!」
伸手從地上去撿起了那個學生證,正面清楚的寫有學院和班級,還有她的名字。
背面則是貼著一張貼上去的大頭貼,是她和一個看起來比她大的男人,相貌算是清秀俊朗。
照片上的兩個人,都笑的好開心,可是卻怎麼看也不像是那種男女關系。
「韓初夏……」
葉司離嘴里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又單拳收攏,過分自傲的揚起嘴角。
「呵,小丫頭,我敢打賭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跟我玩,你還太女敕!!」
刻不容緩,他馬上打電話給T大校長,似乎是個舊識呢!
「喂?是T大校長麼?我是葉司離……」
祁山公墓,韓初夏一個人靜靜的站在一處墓碑前,眼盯著墓碑上女人的照片,微風偶爾吹拂起她的長發,卻帶不走她的悲傷。
此時的她,安靜的令人心酸,卻倔強的不肯流一滴淚。
不可否認,她的生母許麗梅是個美人,年輕時應該長得很好看,而且還頗有氣質,任那一身破衣爛衫也掩蓋不去她的風韻,怎麼看也不像是從小就出生在農家的村婦。
可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是與哪個男人生下了她?又怎麼會在二十年前到韓家做了幫佣?為什麼又狠心將自己的女兒與真正的韓家千金掉包?單純只為了給她一個富足的生活?
腦子里盤旋著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可人已去,死無對證,有些事或許將成為永久的謎團。
低頭又看了看手里的這枚翡翠戒指,這是媽媽留給她唯一的遺物,也是尋找生父的線索,突然五指收攏抓緊了它,眸色閃耀著堅定的光芒。
「媽媽,我不會再做傻事了,從今天起,我會努力認真的活下去……」
她不會再脆弱的想要自殺,那是懦弱的人才會做的事。
即使今天的韓初夏一無所有,可她不想成為別人嘴里那種,遇到一點挫折就受不了的草包,膽小鬼,那樣只會更加被別人看扁。
更沒有必要去找人訴苦,誰會對誰產生真正的同情?
可能大部分的人會對你的訴苦漠不關心,少部分人听後會暗自高興。
所以,要開始學會用自己這一雙瘦弱的肩膀,頂下一切苦難,和一切的未知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