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老是想得到一個兒子,這樣他不至于沒有傳宗接代的人。可是他知道目前的他已經幾乎是一廢人,怎麼辦呢。他找到那個收受回扣的醫生咨詢,他得到一個方法,那就是吃偉哥,當時GE剛剛才開始在中國上市。
他弄到偉GE後如獲至寶。
由于害怕向菲菲的反抗,他不敢直接在她身上試驗藥物的效能。
**丈夫先是要求包工頭把上次那個女大學生找過來,可是令他失望的是,那個女孩子已經去澳門了,听說是在澳門賭場內專門做那種誘惑男人的特殊生意。上個月包工頭還在澳門賭場里見過她,甚至還和她操作過一次。
于是,包工頭只好另外給她找到一個特別的陪酒女孩,在酒店房間,**丈夫把幾個月的壓抑全部怨氣發泄給這個女。
接著,受傷的自然是向菲菲,因為她突然發現**丈夫竟然如此雄起,雖然感到刺激過癮,但是內心深處就是非常厭惡這個男人。
其實,因為她每次都吃避孕藥,那麼**丈夫是不可能有兒子的。
李左好久沒有去文化中心舞廳了,這里曾經是單身沙龍的所在地,當時我們幾個人是這里的常客。
阿木經常出沒于此,他這個公子在這里真是如魚得水,只要他盯上某個亮女,只要他決心搞定誰,那麼他一定能夠屢屢得手,令我們幾個單身漢同伴嘖嘖稱奇,阿木就是這麼一個優秀的獵人。
原因很簡單,來到這里的很多男人和女人從理論上就是孤獨的人,既然來到這里,肯定是要充當獵人或者獵物的,只是看他們互相選擇的條件是否匹配。
我在這里更多的時候是作為一個觀摩者出現的,因為我比較喜歡選擇那些看上去優美的高個子女人,可是她們又看不上我,每當我請她們跳舞時,總是被拒絕。我的原則是,如果每次跳舞時第一次被拒絕,那麼我必然就不再請女人跳舞,我的情緒被搞壞了。
這個時候,我總是覺得自己有點象貝多芬、梵高、尼采這些世界名人,竟然被某些女人拒絕,她們自身還不是很普通,竟然這樣隨意拒絕一個優秀的男人,所以我決定不再出擊,即使女人希望我邀請,于是我就坐在原地不動,只是默默地欣賞音樂,欣賞那些男人象我一樣邀請女人,又被女人拒絕,並難掩痛苦地回到座位上保持沉默。
我發現阿木這個時候也被痛苦地拒絕了。我揣摩,阿木此刻的心情一定十分復雜,我很能理解他痛苦的心態。李左,老馬,也是經常這樣痛苦地被拒絕的。哎呀,那些女人怎麼連跳舞也會挑挑揀揀的。她們也不看看自己是如何模樣,難道她們不是很寂寞,不是也需要安慰嗎。可憐的阿木,可憐的老馬,可憐的我。我們也是活該,為什麼不在光天化日之下認真地追求一個長相並不漂亮的善良質樸的女人呢,就如同劉三點一樣找一個很不起眼的女人結婚,那麼我們就可以節省很多不必要浪費的時間和精力乃至金錢。
來到這個地方跳舞的男人女人,其實並不是真正跳舞的,而是來兜售自己以及選擇商品的。這些男人和女人都是審美疲勞綜合癥候群,在舞廳外正常場合下都不能把自己出賣或者搜尋到自己合意的對象,那麼在這個黑暗的舞廳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這里的男人、女人都好象失去了方向,失去了知覺。他們完全是麻木的。
夏天,我從歐洲的一個城市打電話對老馬說︰「在我心目中,地王大廈是深圳最高的大廈,最特別的大廈。我常常覺得,一座城市、一個建築物在一個人的生命歷程中都可能會產生非同尋常的影響。」
向菲菲覺得,我很象一部西方小說中的男主人公,如果有人寫小說,就以我的故事為題材,寫出來一定會非常精彩。實際上她是覺得我象《紅與黑》中的于連,于連利用做家庭教師的機會與市長夫人偷情。
向菲菲駕車在深南路上孤獨地前進,抬眼望去,地王大廈樓頂的激光束射向無窮無盡的天空,深圳夜景充滿五光十色,霓虹燈在閃爍,汽車在每一條街道上穿梭。
向菲菲心里想著自己心儀的男人,可是我在歐洲的十天旅行卻只想著柏雅,根本沒有一次想起向菲菲。在這一點上,我和向菲菲都是受傷害的人,都是傻瓜。可是,我心甘情願,向菲菲就不一定了。
不過,我是一個嚴肅的人。
有一次與向菲菲單獨在一起時,我告訴向菲菲︰「我是一個對生活充滿幻想、希望人生充滿詩情畫意的人。」
我甚至對向菲菲說︰「你的個子太高,我選擇女孩子的標準,一般要1.63米左右,太高和太矮都不行。」
向菲菲說︰「和我交往的很多男性朋友都比我個兒矮,難道你交朋友還看個子高低嗎?」
向菲菲認為我找不到理想的人。我又告訴向菲菲我可能是一個獨身主義者。向菲菲哈哈大笑︰「這倒有點象外國人的想法,我從你身上似乎看到了20年以後中國男人進步的一面。」
有時候,我發現向菲菲也不是那麼可惡,竟然能與我形成共鳴,探討很多領域的問題。
在對柏雅單相思的同時,我發現自己漸漸從內心深處有些喜歡向菲菲了,只是盡量不要想起她的**丈夫。其實,向菲菲本來就是一個美麗絕倫的女人,只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資源大大的浪費。
我決定實施一個計劃。
有一天我打電話對向菲菲說,可以帶她認識我的很多好朋友,去很多她沒有去過的社交場合。向菲菲為了減小**丈夫的戒心,說最近很忙碌,證券部組織出去旅游,或者听投資專家講課。
**丈夫最近在醫生的幫助下,雖然找到了硬度的感覺,但是除了僅有的一次掃興的操作之外,就一直沒有機會和向菲菲激情操作,主要是害怕向菲菲責罵自己吃偉哥維持硬度,而且自己精子活性差勁,總是覺得十分自卑。
這真是報應,**丈夫縱欲過度,做的壞事太多。
向菲菲開車來到英語俱樂部,因為在這里她可以結識我的很多朋友,而且她可以練習英語口語,提高英語能力,何樂而不為呢?
第一次走進英語俱樂部,看見人們三五成群地圍坐在桌子周圍,向菲菲感到一種特別的新鮮氣氛,這里有各種職業和不同年齡的人,大家開始似乎都彼此不認識,都帶著各種不同的目的來到這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大家一般都用英語交談。
我告訴向菲菲,今天來晚了,前面的節目已經結束,現在已經進入自由交談時間。
我建議她隨便找人聊天,我把她介紹給老馬所在的一堆人。
我把向菲菲帶進俱樂部後就不管了,她憑借我的人緣關系竟然和他們聊的十分火熱。我這次覺得自己十分豁達,竟然一點也不介意向菲菲和別的男人這樣聊天,不害怕她被這些男人誘惑,不怕她離開我。
我希望她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向菲菲一個人到處走動,與這位先生打招呼,又與那位小姐搭訕,顯得十分活躍。令向菲菲生氣的是,我竟然把她扔在一邊不管,時間長達一個小時,她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我在這里也是名人,活躍分子,我必須和很多朋友打招呼,不可能呆在一個地方陪伴向菲菲,所以她必須忍受我的冷落。
老馬,阿木也是這里的名人,他們的目的也十分復雜,如果能夠踫見好女孩,一定不會放棄機會的,尤其是阿木就象一個活躍的獵人,他的雙眼迸射著敏銳的光芒,幾乎對每個進出的女孩或者女人進行快速掃描。他當然也掃描了向菲菲,只因覺得是我帶來的女人,就沒有什麼另外的想法。我們畢竟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間是不能重色輕友的。我很佩服阿木在這一點上的分寸把握恰倒好處。
在這一個小時里,向菲菲身邊圍過來很多人與她說英語,但她只能與他們進行不太深入的對話,她老怕自己說不好,所以她特別想我過來坐在她身邊壯膽。可是,我不願意。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自己身邊坐的全部是先生,而且他們渡顯得特別激動,急于跟她說話,急于表達他們各自的思想觀點,急于表現自己英語水平高,急于表現自己多麼有實力。向菲菲從這些男人們灼熱的眼光和急切的談話看出了他們內心深處的**,當然那可能是一種對美的追求和沖動,可是他們未免顯得太露骨、太急切了。當然,她知道自己坐在這里就是一種力量,一種特殊的磁場,能夠吸引這些審美饑渴的先生們圍過來。
向菲菲眼楮向旁邊看過去,發現鄰桌有一個長得不怎麼漂亮的小姐,她的英語比向菲菲的好多了,但她身邊的先生卻寥寥無幾。
短短的一個小時,向菲菲接到了十多張名片,她倒覺得這些片子就象是「騙子」似的,她真想把它們扔掉。
有一個長臉先生插話︰小姐,您來自哪兒?
向菲菲說︰我來自中國。
向菲菲的回答逗笑了周圍的人,這位長臉先生感到十分尷尬,他的臉都紅了。向菲菲問他︰請問你來自哪里?他說︰長江流域,你猜哪兒?向菲菲說︰我不想猜。
向菲菲來自湖南長沙,但是她沒有告訴這個長臉男人。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香港商人湊過來,對大家笑一笑,然後直接用英語對向菲菲說︰小姐,你好漂亮,你好有吸引力,這麼多先生圍著你。
向菲菲微笑著听這個香港人奉承自己,實際上也是實事求是的說法,她瞟見其他人都在笑,不知是笑香港同胞說話的語氣神態,還是有其他的含義。
向菲菲說︰非常感謝你的夸獎。
實際上,這個香港同胞在服裝生意上很成功的,向菲菲倒覺得以後可以與他合作做一些商業貿易,但她覺得他說話的神態很肉麻,尤其是他的一雙眼楮射出來的光怪怪的,好象要把人看透似的。
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從遠處招呼向菲菲過去,她只好離開,同時發現這些男人們對自己依依不舍的樣子倒挺好玩的,尤其是那個長臉男人不無失望地說︰小姐現在就要走?向菲菲說︰不走,那邊一個朋友叫我過去。
向菲菲看見他們有人起身走到別的人堆,因為她一走,就沒有女人和他們在一起了。看來,少了女人的地方男人的確很難受。這個世界這樣美麗、可愛,也許正因為有了女人的緣故,其實男人也少不了。
我把向菲菲介紹給我的一些新朋舊友們,這些朋友們都顯得很有學問、很有涵養,與向菲菲的那些同學、同年齡的異性朋友相比,顯得更加老練、成熟。
與他們交談的時候,向菲菲好象是在听課,這種感覺過去只有在與她父親談話時才會有。老張是一個曾經留學法國和美國的經濟學博士,約四十出頭,戴著金絲眼鏡,眼楮炯炯有神,頭發梳得油光發亮,一口流利的美語讓在座的先生小姐們听之動容。
向菲菲對我的這位朋友感覺著實不錯,可見我交朋友也是有眼光、有選擇的。
老張說話的時候,有一個小動作,就是喜歡用右手捏左手無名指,而且有時候還捏出骨頭摩擦的聲響來,這可能是他多年以來在說話、思考問題時養成的一個小毛病,說不定還有助于思考問題,加強說話的節奏感。在他向人們談到法國的盧浮宮的藝術畫時,向菲菲一邊听一邊學著他的樣子捏自己的無名指,但覺得很不舒服,而且還捏痛了自己,她只好偷偷地揉搓被捏痛的指頭,而且害怕被別人尤其是老張先生看見。但她發現,老張在說話時不經意地瞟了她一眼,她慌忙把手放到桌上,表示自己什麼也沒有做。
向菲菲也看見我在她旁邊微笑著說︰要不要向老張學法語,了解法國風情?向菲菲說︰你呢?我說︰我一直在學。向菲菲說︰那我就向你學。我說︰向我學一天還不如向他學一個小時呢。
由于有事要辦,李左遲到了,快五點鐘才到。當李左走近我時,他用英語向大家問好。
李左隨便搬了一把凳子坐下。
我在朋友們面前把向菲菲介紹給李左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