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 (七)向菲菲VS腐敗丈夫

作者 ︰ 陳元安

我給柏雅發信息︰「真的,我愛你。」真的時刻想著柏雅,忘不了。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對象。

無論春夏秋冬,阿木幾乎每天都要沖涼,這絕對是一個好的習慣,既有利于身體健康,也有利于保持良好的情緒。

今天是周末,阿木一個人悄悄的從路邊買來幾個DVD碟片,還不時回頭看有沒有人看他。一起吃飯時,每當談起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我和李左、老馬一般不會數落他,只有劉三點最痛恨他毫無顧忌地講這些下流透頂的東西。阿木每次都會說︰「哎呀,你劉三點這輩子算是不能與時俱進了。」

我給柏雅發信息︰「我愛你。」

我下定決心追求柏雅——這是今生最後一次相信愛情,如果這次失敗,絕對放棄所謂的愛情,徹底放棄結婚的念頭。所以,我真的想把這個想法要是告訴柏雅,但是又擔心多此一舉,因為她可能根本就無法相信我。其實,我已經不是一個絕對純情的男人,原因是經歷過無數次的追求與失敗之後,我已經害怕陷入這種感情的旋渦。從大學到內地的工廠,再到第一個深圳的情人節,那一段時期的我絕對算是一個徹底的純情男人,此後的情感閱歷就顯得十分復雜晦氣了,後來的楊曉玉,向菲菲,吳美麗,都是我變成壞男人的實驗品,當然我也是她們的實驗品和犧牲品,想起她們,我總是有一種若有所失的悔恨之情,正是她們使得我成為一個幾乎配不上柏雅的男人。

所以,我最近最擔心的就是柏雅會對我采取什麼樣的態度,即使我一廂情願地買了鮮花,寫了詩句,甚至包括以前寫的情書,也不能打動她,我想主要原因可能是她年紀太小,幾乎比我小了8歲,雖然在這一點上她吃虧了,但是我是沒有結婚歷史的,雖然戀愛過幾個女人,但是在認識她之前的情感實踐是不能為她負責的,否則每個男人或者女人都不可能發生情感故事了。再說,我總比那些有過結婚歷史和孩子的男人強吧。

我的心情忐忑不安,又是一個令人沮喪的情人節。

阿木在家里一個人欣賞顏色碟片,由于具有太豐富的實踐經驗和體驗,這些顏色東西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只是類似于很平常的故事片而已。

他一邊欣賞某個著名影星的片子,一邊聯想自己最近在睡夢中的一次幻象。那是在夢中和木子麗的一次的特殊邂逅的體驗歷史。

他到廣州出差參加廣交會,本來約一個同學去天河區一家極出名的酒吧,結果那個同學由于老婆生孩子不能前來,所以阿木干脆一個人去了酒吧。反正最近幾天都比較悠閑,先放松放松吧。

阿木在吧台上要了嘉士伯孤獨地享用著。由于自己一個人人生地不熟,所以他今晚上壓根兒揪沒有在廣州踫上艷遇的打算,如果有也不要發泄,頂多就是喝喝啤酒。接近十二點鐘,他坐到角落的一個光影迷離的桌子邊,欣賞舞台上的美女表演。

一個突然的魅惑而大膽的聲音在他耳邊低低地回蕩︰「先生晚上好,我可以和你一起喝酒嗎?

阿木根本就不認識木子麗,那是在網絡熱鬧非凡的木子麗寫真事件之前,這次的表演說不定充實了木子麗的誘惑日記的內容。

阿木有點不知所措︰「你好,可以。」他隨手拉過來一張椅子給木子麗,但是這時候阿木並不知道這就是後來弄得議論揚揚的木子麗,木子麗也不知道自己今後會那樣出名,這只不過就是一次很平凡的男女邂逅相悅,阿木需要,木子麗也需要,你情我願的事情正在漸漸地發展著。

木子麗喝的居然也是勁力十足的嘉士伯啤酒,在頻頻踫杯的時候,阿木發現這個女人的確大膽,開放,魅惑,感性,只是覺得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害怕對方在使用魅惑手段欺騙自己,阿木始終比較收斂。

木子麗在用那只縴細性感的玉手大膽地摩擦阿木的左手,阿木並不拒絕,只是觀望、等候、猜測這個女人的後續行為。

木子麗不無溫柔地說︰「喲,先生你的手真的很溫暖,那麼你的心一定更溫暖。你怎麼不說話?」

阿木小心翼翼的突然抓住木子麗的縴手,問她︰「我不認識你,你是干什麼的?你每天晚上都來這里嗎?」

「我知道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做那種事情的三陪小姐了!告訴你,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我在廣州有正式的職業,我決不是那種你想象的女人。我是看你看上去是一個好男人——一個人很孤獨喝悶酒才找你的。再說,我也需要與你這種外地人打交道,了解你們的想法,有利于我寫小說。我正在撰寫一部都市白領小說,主要反映都市單身男女的生存狀態。」

「小姐,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願意與你溝通,你想我這個外地人做什麼?」阿木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意思,感到她的確與眾不同,外表雖然不是非常漂亮,但是也很年輕,皮膚白女敕,眼神誘惑,總的看起來與那種風塵女子的確有很大的區別,從她的談吐也感覺不同凡響,于是他的疑慮也逐漸打消。

「喝酒,喝酒!」酒精作用下的木子麗顯得非常亢奮,把手舉得高高的,要酒保再送來兩支嘉士伯,阿木要付錢,她擋住阿木說︰「我要的,我付錢!」

阿木心里在罵︰「哇,你牛什麼,你這個鬼女人搞什麼鬼名堂?」

木子麗又靠近阿木坐下來,雙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摩擦,那只月兌掉皮鞋的感性的腳在踢阿木的腿部隨意大膽地摩擦,幸好阿木是一個久經沙場的沙場老手,曾經閱女人無數,這還是頭一次踫見拒絕男人買單而又舉止大膽的富有文化的女人,他反而感到一種迷茫。

酒精作用對阿木也是巨大的。在嘈雜的的士高音樂烘托下,他突然神經質地抓住木子麗的雙手,眼楮色迷迷地盯著木子麗,而木子麗竟然象好來塢電影里的女人一樣作出魅惑妖艷的動作,眼楮微微閉上,嘴唇漸漸靠近阿木的嘴唇,等待阿木的進一步曖昧。就這樣,阿木嘴里含著嘉士伯啤酒,就肆意地輕吻這個大膽而特別的女人。

接下來,2人喝了很多酒。好像都醉了。阿木要離開了,木子麗攙扶著阿木去他的酒店。醉意中,神情朦朧的阿木居然和木子麗抱在一起。木子麗叫了一部的士,十分鐘之後來到阿木的酒店。

就這樣,在這個冬天,阿木在廣州的酒店里給木子麗提供了一次舒適的洗熱水澡的機會。接著,在木子麗自我犧牲和心甘情願的前提下,他們進行了一次娛樂游戲,各自得到了身體與心理的極度舒展和愉悅。多年以前的一種特殊感受又充塞于阿木的混沌的腦海記憶中,他這次醉的好酣暢好淋灕。

不到早上六點鐘,阿木就醒了,原來是一場正常的生理發泄導致的一次激情沖動邂逅,完全是一場虛幻的體驗,不過同樣的感官刺激使阿木沉浸在那些久遠的、模糊的回憶之中。

這是阿木不用花費任何成本的一次花心邂逅偷歡——盡管只是人生的長河里只是一場夢魘。最近,阿木做俯臥撐的次數又增加了不少,他發覺自己更加強壯了。說起俯臥撐,在學生時代阿木老是弄不清楚,為什麼體育老師一直用俯臥撐懲罰那些表現不好的學生,看來俯臥撐是強壯一個男人的重要鍛煉方式。阿木以前絕對是一個經常受到俯臥撐懲罰的不听話的學生,象劉三點和我這種經常得到三好學生稱號的人,就很少受到這種懲罰,當然以前受到懲罰不一定就是壞事,事物總是表現為兩個矛盾的方面。

阿木後來告訴我這個夢時,我說你小子一夜成名了,只可惜不是真的,而是虛幻的夢境。

老馬很容易就在一家貿易公司找到工作,是做財務部副經理,工資超過銀行的,而且每年有兩次出國的機會,今天晚上他為了表示慶賀,特意召集我和老馬到鄉村新發現餐館喝酒,我們又發現那個來自四川的美麗清醇的小靚女。

我們對這個餐館的菜式味道大加稱道,所以每次誰要請客總會找到這里,既實惠又舒適雅致、稱心如意,而且每次我們必須提前訂座,這里生意十分火暴,必須提前預訂座位,正是這個四川小靚女為我們訂座位。為此,阿木還多看了小靚女幾眼,我說阿木你就別打人家小姑娘的注意了,你看你都是非常不受盡精神與**污染的人了。

阿木沖我狡黠的一笑,說人家姑娘願意,你管不著。說的也是,我瞎操這個心干什麼。老馬也批評我說,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一下子火了︰「哇塞,你們就為一個小靚女跟我過不去,真是沒勁沒勁,喝酒喝酒!」

今天上午,向菲菲又從證券部給我打電話,說晚上約我出來吃飯,我說幾個朋友先約好了,等下次吧。于是我跟向菲菲聊了一些別的事情,她壓低嗓音對我說,她的**丈夫老是巴望她給他生一個兒子。可是她十分矛盾,一直沒有答應他,為此多次發生口角。

她的丈夫以前本來是一個小人,沒有什麼真本事,只會溜須拍馬見風使舵,在每一個單位都堪稱八面玲瓏,要風得風,就是他那個前妻也是原來單位一個負責人的女兒,既矮小又難看,肥頭大耳的,給丈夫生了一個女兒,可是這個男人卻是單傳,絕對想生一個兒子。這真是報應,可是這個男人又不能生第二胎,于是想辦法哄騙他的前妻與他離婚,說是假離婚,不會拋棄她的,無奈前妻早就知道這個男人心術不正,尋死覓活地哭喊,驚動了她的父親,無奈早就退休的岳丈哪里管地住這個壞男人,揚長而去的女婿令他傷心至極。

這種冷戰持續了幾年,反正這個男人很少回家,好多年沒有和前妻同房,總是在外邊尋花問柳,夜夜笙歌,天天新郎。

在與向菲菲同居之前,這個男人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漂亮女孩,也許這些女孩本來就活該。

我給柏雅發信息︰「我真的愛你。如果我對于你的愛是虛假的,那麼我就不是人。」她沒有回答我,真是鐵石心腸。

在錯誤的時間遇見了正確的人,那是一場遺憾。也許我和柏雅的相識就不是時候。

在正確的時間遇見了錯誤的人,那是一場不幸。也許我和向菲菲的相識就是誤會。

這個周末,我和向菲菲在咖啡館見面了,我發現這個女人真是可憐,昨天晚上為了拒絕和老公做那種事情,竟然和他大打出手,手上還貼著膠布,眼楮充血,估計一個晚上也沒有睡好覺。我說,你丈夫要和你那個你就同意吧。

她說︰「我不想給他生兒子,他找我的目的就是想替他生兒子,可是我害怕自己會落得他前妻的同樣的結果,我只看中他的錢財,我好多次想和他離婚,可是他說絕對不會離婚,我也豁出去了,每次他要和我做那種事情時,我總是事先偷偷吃避孕藥或者要求他做安全措施,幾乎每次都讓他很難堪,這是他自作自受,一個惡心的男人,虛偽的男人。我要找律師替我打官司,我要和他離婚。」

盡管我內心深處很鄙夷向菲菲,但是同情之心還是戰勝了鄙夷之心。我听了她的遭遇後,越來越覺得她的這個丈夫實在可恨,實在是個小人,是計劃經濟時代的標志性人物,是無能的標志,是WTO時代絕對要淘汰的對象,是屬于這個時代拖後腿的標志性人物,也是我、老馬、阿木、劉三點、李左無論誰,只要有社會良知的,都會唾棄他的垃圾式人物,就是向菲菲這種養尊處優好逸惡勞的傻女人也極其鄙夷這種男人,簡直是滿肚子壞水的男人,可是他的一生竟然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真的是這個時代的悲哀,是我們這個國家的悲哀。他們這種人既是蛀蟲,也是絆腳石。

向菲菲拒絕給他生兒子,我絕對舉雙手贊成,一定要讓他絕種。我必須聯合向菲菲一道報復這種男人,讓他的如意算盤不得不以失敗告終。

我必須用我的特色誘惑向菲菲,強化她對我的感情依賴如膠似漆,對我百依百順,對我愛的死心塌地,從而讓**丈夫徹底失敗。

這是我一生中十分得意的一個計劃,又是令人贊賞的一個陰謀,也許這種陰謀正是向菲菲最近一直在潛意識里對我的**吧,我從她的**迷離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一層含義,其實她也是對我有所求,也是對我的褻瀆,所以我們之間是否存在愛情是一種不需要回答也是沒有意義的一個愚蠢而枯燥的問題——一個偽問題。

我不厭其煩地繼續研究股票和足球彩票,股票有時賺時虧,足球彩票沒有回報。

我給柏雅發信息︰「我真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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