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吉祥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這樣才象是你

作者 ︰ 雲之錦

「皇阿瑪這是瞧了爺的面子,還是對伊爾根覺羅府尚存體恤,」蘭靜試探著問十三阿哥,「還是說,我阿瑪的老臉也起了點兒作用。」

「可能都有一些吧,」十三阿哥並沒有給出正確而詳盡的答案,而是只用幾個字混了過去,「不管怎麼說,現在事情總算是解決了,再以後就要看那伊都立能不能安分了。」

「怎麼說伊爾根覺羅氏也是大家族,這其中的厲害應該還是能分清的,」蘭靜見十三阿哥不願意說,也就不好再問了,「如果他們再還拎不清的話,說不得我就要去找那伊爾根覺羅夫人談一談了。」

「在兆佳府里,你和關柱他們說的就是這事兒吧?」十三阿哥笑了笑,「召她來見見倒是無妨,開導她幾句也是應該,我只是怕她肖想你的心思還在,回頭看六姑娘就更是滿心不痛快了。」

「這都幾輩子前的事兒了,」蘭靜橫了十三阿哥一眼道,「虧爺還一直記著。」

「哪里有幾輩子?」十三阿哥依舊笑著說道,「這不就是這輩子的事兒嗎?有人打過我福晉的主意,這咱事兒我又怎麼可能忘的了?況且,依我看,也不只是我一個人沒忘的。」

「別人忘沒忘的,又與我有什麼相干?」蘭靜看著十三阿哥,忽然又笑了,「不過,爺記著也好,不是有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只要爺想著,蘭靜也是被人覬覦過的,這偷的感覺不就有了嗎?」。

「這可是混說,」十三阿哥搖著頭說道,「我知道赫舍里氏起過這種心思已經很久了,也體味過幾種感覺,卻是獨獨沒有偷的感覺。小心這話讓你阿瑪听到了,到時候挨訓可別在我面前哭鼻子。」

「我什麼時候為著挨訓而哭了?」蘭靜又橫了十三阿哥一眼,想了想之後,將面色擺正,看著十三阿哥問道,「爺,這次為了兆佳氏府的事兒,爺只怕是擔了不少干系。」

「這有什麼的?」十三阿哥舒了眉頭,含笑說道,「你阿瑪就是我的岳父,自家人互相幫襯也是應該的。再說,我也沒做什麼,比起其他那些給小舅子撐腰,讓他們在外面吆五喝六、飛揚跋扈的人來說,我做得還很不夠。」

「快罷了吧,」蘭靜見自己的第二次試探,十三阿哥依舊是用話滑過去,就決定不再有第三次了,反正有阿瑪跟著,如果付出的代價太大,想必他也是不會同意的,于是趕緊搖著手說道,「你也不用給關柱撐腰,他也用不著去吆五喝六、飛揚跋扈的,兆佳氏府也不需要一個紈褲的傳人。」

這邊提到了兆佳氏府,李大夫就從那里回來了。

「行了,也別多禮了,」蘭靜一邊出聲阻攔李大夫的行禮,一邊起身讓出了地方,「快來給爺行針吧。」

「反正已經耽擱到這時候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十三阿哥卻開口說道,「你還是先把兆佳大人的情況說一說吧。」

「是,」李大夫還是把禮行完了,然後恭身稟報道,「兆佳大人的腿傷較爺是輕一些,但因著他上了年紀,恢復的倒未見會有爺快,至于頭上的傷」

「我阿瑪頭上也受傷了?」蘭靜一听這話就吃了一驚,馬上就打斷了李大夫的話問道,「傷到哪里了,嚴重不嚴重?」

「福晉放心,」李大夫馬上說道,「兆佳大人頭上的傷很輕的,只是有些瘀青,另有一處劃傷,也不很重,奴才已經給上好藥了,腿上也行過針了。」

「劃傷?」蘭靜將目光轉向十三阿哥。

「沒什麼的,」十三阿哥笑笑說道,「只是被皇阿瑪不慎掉落的杯子所濺起的碎片劃到了。」

不慎掉落?只怕是故意摔下來的吧?蘭靜瞅了瞅十三阿哥,又問李大夫道,「我阿瑪可還有別處受傷嗎?」。

「再沒有了。」李大夫搖了搖頭。

「這就好,」蘭靜點了點頭,「那現在,你就趕緊為爺行針吧。」

李大夫的醫術確實是不錯的,經過他的行針之後,卻不能馬上腫脹全消,但十三阿哥也已經覺得舒服多了。

「李大夫先不忙急著離開,」蘭靜出言阻止著李大夫的告退,又吩咐小院道,「你去把剛才太醫所開的方子拿過來。」

「李大夫,」在小院領命出去之後,蘭靜又對李大夫說道,「我是跟著你學了不少的藥膳之法,又特意跟額娘要了你跟過來,爺對你也是信任非常,你也用不著跟我外道,我也用不著跟你虛言客氣,一會兒等小院將方子拿來之後,還請你務必好生看清楚了,看看里面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又或是與爺日常的飲食等是否起了沖突?」

「回爺、福晉的話,」李大夫真就好生的、仔細的將小院帶進來的方子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恕奴才愚鈍,沒在這個方子看出什麼問題,」

「沒問題就最好了,」蘭靜對李大夫點了點頭,「辛苦你了,你且下去歇著吧。」

「奴才去看著給爺煎藥去。」李大夫行了一禮告退出去了。

「來,過來坐。」十三阿哥在李大夫走後,揮手摒退了屋中的其他下人,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等蘭靜坐過去之後,才笑著說道,「你也知道我只是防備萬一,就用不著如此緊張,想也知道這次開的方子是不會有事兒的,我沒讓他行針之事,就夠他翻來覆去的想好久了,如果是包藏禍心的,又哪里敢再做什麼手腳?」

「這人的膽子可真是不好說的,」蘭靜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有些人平常看著膽大,但真遇到事兒的時候,只怕也是會如跟著荊軻去秦的秦武陽一般,可平日里看著象是走路都怕樹葉落下來打破頭的,說不定膽子大起來,卻是能嚇人一大跳的,就好象那些太醫們,咱們平常看著,哪一個不是小心翼翼、謹言慎行的,可結果呢,卻不是還會有人會連抄家滅族的風險都不顧了。」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十三阿哥又是淡淡的一笑,「當利誘或者威脅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自然會有人堅持不住的。」

「男人無所謂忠誠,」蘭靜不由得又想起《大染坊》中何家駒說的一句話,並喃喃的念了出來,「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

「這話是誰說的?」十三阿哥一凝目,「你好象只說了半句,另外半句呢?」

「這個話也是我在出來買東西的時候,無意間听到的,因為覺得雖然頗有些偏激和無理,但說出來,卻顯得象是很高深的樣子,就記下了,」蘭靜笑笑說道,「他的原話大意是,‘女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著的籌碼太低’。」

「你已經很莫測了,就不用再高深了,」十三阿哥失笑著說道,「只是你出門的時候,還真是能听到不少東西呢。」

「可不是嘛,」蘭靜也知道自己用「出門之時偶然听別人說起」的借口用得有些多了,但她對此早已經準備了話去應付,「由此可見,蘭靜出一次門有多不容易,每次出去,都恨不得多長幾對耳朵,多長幾雙眼楮,凡听到、看到甚至是聞到的東西,也都是恨不能牢牢的記在心里」

「只有路,卻是怎麼都記不清,北在什麼地方,也從來就找不著,」十三阿哥跟著進行補充,蘭靜對記路很不在行,對方向更是找不大準的事兒,他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還有,人家說的話,你有時還能夠記得一字不差,可是這人的模樣,只要不是會與你時常接觸的,等下一次再見面時,基本上十次里有九次,你都已經不記得了。」

「爺總是逮著個機會就要損損我,」蘭靜埋怨著,「我又不象爺,總是騎著馬四處去,經常要辦個差打個獵巡個游避個暑什麼的,我每次出門,身邊下人侍從都是一大堆,想去哪兒說一聲就可以了,從來也沒用我趕個車領個路什麼的,自然也就不需要我記什麼路,找什麼方向了。至于人的模樣,爺也說了,不是會與我時常接觸的,這樣的人,我記那麼多,又有什麼必要?」

「還有那些話,」蘭靜嘟嘟嘴,「以後蘭靜也再不學出來就是了。」

「可別,讓我這愛講話的福晉不講話,這豈不是招我福晉難受呢嗎?」。十三阿哥忙說道,見蘭靜的眉毛立起來了,馬上又接著說道,「再說,這個話乍听是無理,但細品起來,卻讓人產生了一絲格外的觸動。听你的語氣,這樣的話,你似乎是還听到過許多,再說幾個來听听看。」

「不說,」蘭靜很干脆的搖著頭,「我雖是個小女子,也是說話算話的,說不再學出來,就不再學出來。」

「我可是沒讓你以後再不學了,這話都是你自己說的,」十三阿哥笑著搖了搖頭,「好了,這說話算話的事兒,還是交由我們這些男人去做吧,你只管暢所欲言,這樣也才象是你,如果一時想不出許多也不要緊,就先只再說一個好了。」

「嗯,我想想,」蘭靜借機收了帆,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男人一定要吃好玩好睡好喝好,一但累垮了身子,累損了壽數,就有別的男人花他的錢,住他的房,欺負他的女人,打他的娃」。

PS:

感謝「張阿丹」和「幽靈中心」投出的粉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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