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我是不是很失敗
蘭靜很生氣,她知道,富察格格所說的這個消息應該是真的,她記得在現代看過的不知是小說還是資料中有寫到,在十四阿哥當上大將軍王之後,九阿哥為了表示支持,不只是提供了大量的物資,也確實是有設計過一款是戰車還是炮車什麼來的。而正因為知道這消息是真的,她才越加的生氣。
因為這表示,富察格格的娘家並不只是捕風捉影、在京城里听些個流言就算完了,而是真的實打實的參與進去了,並且都能得到確切的消息了。而不管他們參與的是哪一邊,能得到這種消息,其參與的程度都肯定是不會低了,現在不知道的是,他們的這種參與,是純粹為了十三阿哥?還是想腳踏兩只船?又或者是完全投靠了人家,卻又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富察格格,好以此來引十三阿哥入彀?
但不管是為了什麼,這事兒都不是蘭靜能處理的了,得趕緊通知十三阿哥才成。
「走,去大阿哥那兒。」蘭靜命人將富察格格壓下之後,就馬上起身從內院出來了。
「額娘,」守在內院門口的米蟲這時候已經听到楹嬤嬤傳出的話了,見蘭靜出來,忙迎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是誰又不想安生了?」
「你們到一邊去守著。」蘭靜先讓身邊的人都散開,這才將富察格格的事兒跟米蟲說了。
「她這是在鬧什麼?」米蟲的臉立時就沉了,「好吃好喝的好生呆著就完了,這種事兒也是她和她那個娘家能攙和的嗎?」。
「不攙和都已經攙和了,這事兒關系重大,得趕緊告訴你阿瑪知道,」蘭靜面色自然也是一片凝重,「也不知道那家現在都弄到什麼地步了,又是不是打著我們府里的名頭?唉,其實打不打都無所謂了,有富察格格在,他們就是不打,人家也會覺得跟我們府有關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將這事兒告訴你阿瑪,告訴他,我這邊已經讓人把富察格格看起來了,讓他看看接下來怎麼辦?」
「好,我這就回去。」米蟲點了點頭,又叫了幾個侍衛來吩咐著,「你們留在這兒,保護我額娘和二阿哥。」
「我這兒沒事兒的,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蘭靜為米蟲笑了笑,又囑咐他的侍衛道,「好生護著大阿哥。」
看著米蟲離開之後,蘭靜又回到內院,剛一坐下,別院的總管事和內院的管事就來請罪了。
「叫他們進來吧。」蘭靜吩咐道。
「奴才該死。」管事們一進來就跪在蘭靜面前連連磕頭。
「你們管得好院子啊。」蘭靜淡淡的說道。
「奴才們該死。」管事們又磕頭說道,「是奴才辜負了主子的信任,因著連著幾年都沒出什麼事兒,就懈怠了,還請福晉重重的治奴才的罪。」
「治罪?」蘭靜沉下了臉,聲音也微微提高了些,「這事兒是治你的罪就能抹平的嗎?」。
「奴才該死。」管事們也說不出別的,只管連連叩頭。
「罷了,你罪不罪的,以後再說,」蘭靜聲音放緩了些,「我先來問你,該綁的都綁起來了嗎?」。
「是,」管事們忙說道,「自知道出了這種事,奴才們就已經會同在一處,將或有相關的所有人都一體全綁了,現正由楹嬤嬤問話呢。」
「現在院子看緊了嗎?」。蘭靜又再問道。
「福晉放心,」總管事回答道,「奴才已經著人將各處全都看死了,再無一絲疏漏。」
「若早能這樣,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蘭靜搖搖頭,又揮揮手說道,「你們且下去吧,這事兒最後如何處置,還得等查清了以後再說。」
「。」總管事答應著退出去了。
「福晉,」內院管事卻有些猶豫。
「你還有什麼事兒?」蘭靜看著她問道。
「回福晉的話,」內院管事稟報道,「烏蘇格格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嗯,」蘭靜點了點頭,讓富察格格這事兒一鬧,險些把烏蘇格格的事兒給忘了,「二阿哥那兒呢?要見的人,問的話,都完事兒了沒有?」
「也差不多了,」內院管事的頭垂得低低的,「奴才來時,也只剩一兩個人沒問了。」
「那就等他問完一起吧。」蘭靜吩咐道。
正說著呢,弘昑就已經回來了,估計是也感覺到情形有些不對,見到蘭靜就急忙問道,「額娘,出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就是一些奴才們不大安分,沒侍候好富察格格,」蘭靜搖搖頭,又問弘昑道,「你的事兒做完了嗎?正好管事兒的來稟,說你額娘那兒已經準備好了。」
「已經沒事兒了。」弘昑面上帶出一些慚愧之色。
「那咱們這就過去吧。」蘭靜也不多問,起事讓內院的管事們引路帶他們去烏蘇格格那兒了。
見烏蘇格格的地方是一個花園,烏蘇格格在那邊賞花,蘭靜和弘昑在這邊看人,內院管事安排的這個地方還是不錯的,既能較近距離的觀察到烏蘇格格,聲音放低了的話,也不至于會吵到她。目光專注的看了烏蘇格格一會兒,蘭靜覺得,相較于富察格格來說,烏蘇格格的面色倒是好一些,這麼個距離看上去,整個人倒顯出了一種恬淡的感覺。
「看到你額娘很好,我就放心了,」蘭靜打量了一會兒,就對一旁的弘昑說道,「富察格格那邊的事兒,我還得去看看,你在這兒多陪陪你額娘吧。對了,你額娘貼身的人,你問過話沒有?」也不等弘昑答話,就直接對內院管事的說道,「若是沒有,你安排一下。」又對跟著弘昑的下人交待道,「侍候好二阿哥,別讓他累著。」
「額娘。」弘昑叫了蘭靜一聲。
「我就在堂屋那兒,」蘭靜對弘昑笑笑,「你完事了就過來。」
等蘭靜回到堂屋後不久,楹嬤嬤就回來復命了,「據奴才大概問下來,富察格格與富察家也僅只是在近期內才利用別院里的疏忽,傳遞過消息,往來間各有兩次。再細處,因怕福晉等著,奴才沒詳問。」
「這樣就行了,其余的事兒交給爺去辦吧。」蘭靜撫了撫額頭,又揮揮手,讓其他人退下,只留下楹嬤嬤。
「楹嬤嬤,你坐這兒,」蘭靜沖楹嬤嬤擺擺手,「我有話想要問你。」
「是。」楹嬤嬤看蘭靜的情緒不高,也沒再推拒。
「楹嬤嬤,」蘭靜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很失敗?」
「福晉怎麼說出這個話來?」楹嬤嬤忙說道。
「不是嗎?」。蘭靜苦笑一聲,「楹嬤嬤你是早就在我身邊的,我的事兒你都是知道的,相信我即使沒說,你也能看得出來,先開始我是不想嫁到皇家的,可是最後卻被指了婚,和爺情投意合了,希望爺能一輩子都好好的,爺卻是總七傷八傷,七災八難的,一直到現在都沒能完全康復,人家也有妾室,也有庶子,數量上還要遠超過咱們府,可卻沒一個象咱們府出這麼些事的,統共兩個妾,一個腦子有病了,另一個現在看來也差不多了,庶子被他的親娘傷了,都說是養一天算一天,我好不容易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長這麼大了,結果他卻跟我別扭上了,我是真的覺得累了,也怕了,听說宮中這一回又要給爺賜人了,我不知道這回賜的人又會是個什麼樣?會不會再鬧出什麼事兒來?」
「福晉,」楹嬤嬤搖著頭說道,「您可絕不失敗,您要是說自己失敗,那滿京城里就沒幾個人能說是成功的了。您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羨慕您,您可是生了三兒三女呢,阿哥格格們又個個都是好的,而爺對您如何,這也不必奴才說了。至于說到妾室和庶子嘛,」楹嬤嬤站起身來對蘭靜行了個禮,「奴才卻是要先向福晉請罪,因為奴才要尋您的不是了。」
「說什麼請罪,有什麼話你盡管說就是了。」蘭靜忙擺手示意楹嬤嬤坐回去。
「福晉,」楹嬤嬤依舊搭了個邊兒坐下來,「別人家有妾室有庶子的,並不是沒生過事兒,只是您沒注意,或是他們自己按下了而已。別的且不說,五姑娘的事兒可是擺在那兒的。」
「這事兒我自是記得的,」蘭靜嘆了一口氣道,「她是我的姐姐,落得那樣的結果也是太慘了,只是,大福晉已經沒了,大阿哥也圈了,這或許也算是一種報應吧。」
「奴才知道福晉記得五姑娘,」楹嬤嬤又接著說道,「奴才也知道,福晉會待兩個格格那般好,也是因著五姑娘的關系。」
「我待她們很好嗎?」。蘭靜淡淡一笑,「富察格格可才說,是我挑起她們爭斗的。」
「那又如何?」楹嬤嬤平靜的看著蘭靜說道,「福晉把事兒都做在面兒上,全是按規矩來的,是正大光明的,她們要是沒起心思,也就不會有什麼爭斗,完全可以在府里好好的過著,這也是因為福晉你對她們太好了,您看八福晉,在她沒點頭之前,府中哪個女人敢出頭?而等四十七年那一兒一女生出來以後,又哪還再有消息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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