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詩依微微地仰著脖子,她非但沒有住手,反而更加的用力。
梳子口在她如凝脂般的頸項上劃出了一排鮮紅色的血痕,血液慢慢地溢了出來。
她朝白潔藍笑了笑,然後將梳子丟到地上。
突然她抓住白潔藍的手,身子往後傾倒在梳妝台上,大聲哭喊著︰「啊!不要!潔藍你不要傷害我!我把彥凌還給你就是!不要啊!」
「你在干什麼!?」白潔藍惱怒,死勁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住手!」秦彥凌的怒吼聲如晴天霹靂在白潔藍的身後響起。
他快步上前,一把抓過白潔藍的手,狠狠地將她甩開。
「彥凌哥……好疼……潔藍她……」費詩依順勢靠近秦彥凌的靠近秦彥凌的懷里,柔弱地哭著。
「彥凌,我……」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回了白潔藍想要解釋的話。
「你還想說什麼!你這這個惡毒的女人!」秦彥凌氣得聲音有些顫抖。
他不忍地看了一眼費詩依頸項上的傷口。
白潔藍捂著臉,迎視著他憤怒的眼神。
惡毒?他竟然這樣形容她!
張媽和楊芷熙听見樓上的聲音,連忙跑了上來。
張媽走近一看,驚呼道︰「喲,這是什麼了,費小姐快跟我下樓去,芷熙,你去叫醫生。」
費詩依依然靠在秦彥凌的胸膛上,眼淚汪汪地抬頭看著他,「彥凌哥……」
「你先跟張媽出去處理下傷口。」秦彥凌低聲說了句。
他對她那麼溫柔,卻給了她一個巴掌。
這一個巴掌,和心里的痛比起來,遠遠不足。
楊芷熙看了看白潔藍,想要上前,張媽卻催促道︰「芷熙,快去叫醫生。」
「哦,好的。」
他們都離去後,房間里就只剩下秦彥凌跟白潔藍。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秦彥凌看著她倔強的臉。
白潔藍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你想讓我解釋什麼?剛才要解釋的時候,你不許我解釋,現在還問有用嗎?
「哼!」秦彥凌冷聲一聲,本來已經平靜了下來,看見她這樣倔強的樣子,心里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你為什麼要對她下手!她不過是個柔弱的女孩而已,而且你知道嗎?她從小就沒有受過這種苦!」
「對!她是千金大小姐,她是價值連城的寶貝,而我!我的體內沒有高貴的血統,我就是個低賤的女人!我連地上的泥土都不如!」
白潔藍朝秦彥凌吼道,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秦彥凌楞了一下,「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
「隨便你怎麼想,但是你不否認,那證明你承認你是故意要害她的,是嗎?」秦彥凌忍著怒火問道。
「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會相信嗎?」白潔藍蒼涼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