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彥凌安排在費詩依身邊的保鏢,上次在游樂場就是他拍到了白潔藍的影子。
「少爺,對不起,對不起。」保鏢連連道歉。
秦彥凌並不惱怒,因為找到了白潔藍住址的原因,他此刻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之感。
「沒事,下次走路小心點。」秦彥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快步往外走去。
保鏢連忙跟上去。
「少爺,等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秦彥凌此刻一心只想著去找白潔藍,根本無心理會別的事情。
可是保鏢要說的事情,正是費詩依綁架白潔藍的事情。
「少爺,這件事情很重要,您先听我說了再走好嗎?」保鏢著急的上前,拉住秦彥凌。
秦彥凌眉頭一蹙,不悅地看著他。
保鏢連忙松開手,「少爺,這件事和夫人有關。」
他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靠近秦彥凌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少夫人正在做違法的事情。」
他這樣做,不過是希望可以得到少爺的重任,而不是整日跟在少夫人和小姐的身邊。
他想要跟在少爺的身邊去做大事。
所以他相信自己如果將什麼事情都告訴少爺,少爺一定會看重他的。
秦彥凌怔了一下,不耐煩地問道︰「什麼犯法的事情?」
費詩依雖然平時驕縱任性,可她從來都不會做什麼過火的事情。
「夫人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所以我猜這件事情少爺一定也不知道,她今天派人去綁架了一個女人。」
秦彥凌眉頭擰得更緊。
他思索一會,突然想起一件事。
費詩依曾經的確做過很多錯事。
當初她一直對付徐嬌嬌,若不是他保護了徐嬌嬌,徐嬌嬌恐怕現在早就沒命了。
那時候,她是為了要鏟除自己的假想情敵。
那麼現在……他根本就沒有跟別的女人有來往。
難道……
秦彥凌的目光突然變得亢奮起來,他一把抓住保鏢的肩膀,激動地問道︰「他綁架的女人是誰?你知道叫什名字嗎?!」
保鏢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夫人一直神神秘秘的。」
「那你知道她把那個女人帶到哪里去了嗎?」
「恩,我知道。」
「那你快帶我去!」
「好!」
保鏢開車帶秦彥凌朝郊區一個廢棄的廠房趕去。
他是夫人的貼身保鏢,當然知道夫人的一舉一動。
可是費詩依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貼身保鏢竟然會為了討好秦彥凌而出賣她。
秦彥凌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他的心里突然滋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莫名其妙的越來越緊張。
難道費詩依也知道白潔藍回來的事情嗎?
希望他擔心的事情不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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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的船廠里,一個偌大的屋子中間放著一個椅子。
白潔藍坐在椅子上,黑布蒙住了她的眼楮,雙手被反綁在椅背上。
她的頭微微地偏向一邊,還在昏迷當中。
微風透過破爛的窗戶吹進來,浮動著她的發絲和雪白的裙角。
白潔藍醒了過來,她皺了皺眉頭,頭劇烈的疼痛。
剛才走在路上,世界突然就變成了一片黑暗,她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潔藍睜開眼楮,感覺到眼皮像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眼前一片漆黑。她動了動手,想要揉了揉頭發,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束縛著。
她突然想起了剛才在路上發生的事情,幾個彪形大漢朝她走過來,把她弄昏迷了。
白潔藍的洗那里驀然變得驚慌起來。
「有沒有人啊?這里是哪里?!」白潔藍連忙呼喊。
回答她是自己的回音,這里似乎很空曠。
心里越來越不安,她開始呼喊起來,「救命啊,有沒有人,快救救我!」
「小美人兒,別喊了,你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听得見的。」一聲婬穢的聲音由遠至近。
白潔藍往後縮了一下,戒備地問,「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
腳步聲靠近,男人伸出手捏了一把她的臉蛋,笑嘻嘻地說,「這算不上綁架吧,因為我們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錢。」
「那……是為什麼?」
「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白潔藍心下疑惑,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是誰?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
接下來,她听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又來了幾個人。
一個嬌貴的女聲響了起來,「白潔藍,好久不見了。」
白潔藍側耳傾听,她疑惑地皺著眉頭,「你是誰?」
「呵,幾年不見,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了嗎?」費詩依冷笑了一聲,看著白潔藍落魄的樣子。
白潔藍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
費詩依有些惱怒,她朝身邊的彪形大漢使了個眼色。
那個男人就上前來,一把扯開了蒙著白潔藍雙眼的黑布。
白潔藍眨了下眼,看見了站在不遠處一身高貴穿著的費詩依,以及站在她身邊的幾個看上去戾氣十足的男人。
四目相對著,費詩依看見了白潔藍眼底的迷茫。
六年不見了,白潔藍沒有了以往那總凌厲逼人的感覺。
她有些疑惑,也有些得意,「沒想到六年後你竟然成了這副德行。」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
「我是誰?」費詩依反問,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不知道我是誰?!」
白潔藍迷茫的搖搖頭,那迷茫的神態看上去楚楚可憐,的確沒有了從前的凌厲逼人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