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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望著父母已經蒼老了的容顏,江成心中一痛,怯地叫了一聲。(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四年多了,父母感覺老了許多,至少面貌上起來老了許多。雙親不到五十,頭上卻已經顯現出根根白發。想必,這四年來,自己的失蹤,讓他們勞心了不少。
此刻的他,已經是以前地球人的模樣。當然,這一切都是惡魔的幻象模塊幻化出來的。幻象中,他穿著一件灰色的甲克,配著他一頭淺發,顯得有些消瘦文弱。憶中的牛仔褲和運動鞋,幻化得有**分相象。幻象踢踏起來,起來非常輕松。
他還沒有搞到錢,所以沒有提禮物。而幻化出來的禮物,在惡魔離開後會消失,所以他干脆空著手,走了回來。
爸爸媽媽著他,先是有點發呆,接著兩個人都有些哽咽。江母直接撲了上前,顧不得街坊的圍觀,號啕大哭了起來。
因為幻象的緣故,擁抱感覺是真實的。幻象模塊可以連接人的腦神經,給人真實的觸感,以及味覺和痛覺。
江成似乎鼻子一酸,眼楮中的淚水打轉。他輕輕拍打著擁抱著自己的媽媽,心中越來越淒苦。自己只不過是機器人,一切都是幻覺,惟有父母是真實的。
圍觀的人很多,有許多江盛認識的,都一一過來給他打招呼。
在眾人的歡笑及勸解中,江母止了哭泣,一家人歡喜地回到了家中。而惡魔,隱自己的身形,跟了進去。
家,這個曾經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現在來,即感到陌,又感到安慰。
一切如舊,客廳的牆面開始有點發黃,但是切干淨平整。
電視機里播放著新聞,畫面是一處處熊熊山火在猛烈燃燒。講解員講解著︰「因為遭受到流星雨的襲擊,加拿大科迪勒拉山區發了森林大火,大火燃燒了幾個晝夜,現在已經基上得到了控制……」
江成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間內非常干淨,床單被褥都是新的,顯然是剛換的沒有多。書架上的書籍,都是以前自己過的。四年多過去了,一點灰塵都沒有。這是江母在知道兒子要回來後,徹夜清理干淨的。
一只籃球靜臥在書桌下,上面的痕跡交錯,每一道曾經是那麼的熟悉。
江成默默地抓起,昔日球場上的歡聲笑語又出現在了眼前。同學、朋友,那些流淌著汗水的臉,在眼前一幕一幕的閃現。歲月無情,留給人的只有憶。
晚飯很豐盛,全都是江成以前愛吃的菜肴。只是江成現在吃在嘴里,如同嚼蠟一般,沒有一絲滋味。機器命雖然有痛覺,卻沒有味覺,只能感知冷熱,無法嘗試酸甜。然而幻象中的江成,卻是狼吞虎咽。幾瓶啤酒下肚,一家人開始聊了起來。的自然是這四年多來,各自的情形。
在江成失蹤之後,父母去報了警。尋找了數個月,最後只得無果而終。
而江成講的還是那套謊言,自己出了車禍,被一名老博士所救,失去了憶,直到最近才起一些往事。他還擼起了頭發,讓父母頭上的傷疤。當然,這只是幻象。
聊著聊著,江母忽然問道︰「成成,你還得夢嗎?」
曾經的朋友夢,父母見過幾次,他們的關系密切,認識的人都知道。
江成身體一震,而他的幻象身體也是跟著一震,臉上則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心地問道︰「她……她還吧?」
江母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她嫁人了。」
江成心中一痛,臉上露了苦澀地表情,臉上的肌肉,在惡魔的幻象上,抽動了幾下。這個結果他早就想到了,只是當听到時,心中還是一陣痛。「她嫁給誰了?」
「我們也不知道,對方象很有錢,嫁在省城。」江母和江父都謹慎地著他,怕他大病初愈,難以受到刺激。
省城是江成曾經讀書的地方,也是他身死的地方,是一個有著數百萬人口的大城市。
在江成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心中雖痛,卻同樣有種解月兌。是啊!自己是金屬之軀,根就不能給她幸福,她嫁給了別人,豈不是更。他只得這樣地安慰自己。
啪嗒……
幻象中,江成的一滴眼淚滴了下來,剛落在啤酒杯里。
「他在你失蹤之後,來了幾次,只是沒有找到你,就傷心地走了。」江父江母嚇了一跳,急忙安慰道。
「你做什麼?惡魔,不要讓我的幻象流淚。」在另一處幻象里,江成大聲地吼著。
「是你先前的,要我根據你的心情,來制造你的表情幻象。」惡魔委屈地道。
在江成回家之前,他便已經交代惡魔,自己所的話,便是幻象體所的話。自己內心的感觸,便是幻象體的感觸。剛才他痛苦得想要流淚,惡魔便直接幻化出他的淚水來。
「了,我要輕松點。」另一處幻象中,江成無奈地道。
江成的幻象體抬起頭,擦了眼角的淚水,故做輕松地道︰「這不能怪她,怪只怪天意弄人,我和她有緣無分。」
江母點了點頭,道︰「孩子多得很,你還可以去找別人嘛!」
「是的,可以再找,但是我想去見見她,跟她解釋一下這幾年發了什麼。」江成微笑道。
「人家已經結婚幾年了,你見見她可以,最不要見得次數太多,人家也要活的。」江父立刻勸導。
「我知道,我不會糾纏她的,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江成一邊喝著啤酒,一邊道。
這一夜,一家人聊到深夜,才各自去睡。長時間的幻化,可將惡魔累壞了,但是他要幫助江成,所以只有吃點苦忍耐一下。
第二天,江母帶著江成走親訪友,四處通告,自己回來了。
第三天,江父帶著江成上山祭拜先祖,燒香禱告。
又過了兩天,在江成的堅持下,他要上省城一趟,父母才依依不舍的送他來到汽車,一再叮囑,要注意安全,多打電話。
坐了兩個多時的車,江成與惡魔來到了省城。而刀槍閑得無聊,借了江成的變相儀,自己去玩去了。
四年多時間,省城到沒有多大變化,只是新啟了一處處工地,或是房地產開發,或是修橋修路。
江成找了一處無人處,直接將自己變形成摩托車,載著惡魔四處閑逛。而惡魔將自己幻化成一個帶頭盔的男子,駕駛著摩托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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