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反了你!」不愧是強盜,應變能力比乘客們好上不少。見有人帶頭反抗,那個持刀的二號強盜怒喝一聲,便挺著刀子沖過來。
米貴抓住黑面大漢的衣領,推著他向前沖去。車廂中的過道本來就不大,黑面大漢如傀儡一般無法反抗,而他對面的老二卻也不敢真的用刀捅自己的同伴,于是,只好向車頭的位置退了過去。
眼看看守司機的那個大男孩也要上前支援,米貴再次大聲叫道︰「大家快一起上啊,這個人我已經抓住了,剩下兩個還怕什麼!」
「對!大家一起上!」剛才女朋友被調戲的男子終于也走了過來,站在米貴背後大聲嚷嚷道。
有了他的支援,其他乘客紛紛響應。一時間,車廂里人聲鼎沸,吵得不可開交。
雖然這些人只是站在那里瞎叫嚷,但所謂做賊心虛,兩個強盜面對群情洶涌,氣勢首先便低了。而隔著黑面大漢,他們又攻不到米貴,不禁有點慌神起來。
「吵什麼吵,誰再敢叫,老子先捅了他!」大男孩勉強叫囂道。
那持刀男子也指著米貴道︰「M的,馬上放了我們老大,要不然,老子不放過你!」
果然,在兩個強盜刀子的指嚇之下,後面的乘客頓時蔫了一片。而兩個強盜也很是郁悶,眼見老大還在瞪著雙眼,分明還清醒著,怎麼就不見他反抗呢?
「哼!看你們還囂張…」眼看強盜沒有投降或溜走的意思,米貴抓著黑面大漢用力朝前推了過去。
一無意外,黑面大漢和二號強盜狠狠撞在一起,趁著這個時候,米貴飛快地朝對方點了一下。
和剛剛不同,米貴並沒有使用定身法,而只是封住了對方左勒下的一個麻穴,讓他一時半刻無法使勁而已。
「草!大家一起上!」
正當米貴想將那個大男孩也順勢制服的時候,想不到那個一直乖乖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司機居然也配合地竄了出來。
大男孩在他的熊抱下,掙扎了兩下,便被坐在前排的另外幾個乘客的幫忙制服了。
那強盜二號被點了麻穴,被老大壓著倒在車頭的地下,原本還想掙扎著爬起來。奈何,渾身使不上勁,連翻身都難。不一會兒,便被乘客們七手八腳地按得死死的了。
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乘客們害怕強盜再起來反抗,許多人都自發地解下自己的皮帶,將三個強盜捆成了大粽子。
當司機重新開車,往附近的派出所趕去時,車廂中也頓時熱鬧起來。有痛罵三個強盜的,有劫後重生而發出感嘆的,也有談起自己以往遇到同樣情況的,真是說什麼都有。
眼看剛才被強盜二號非禮的那個女的還窩在男朋友懷里,而那男的也並沒有向自己道謝的意思,米貴心里面暗自難平。
「哼!要不是本大仙出手,你女朋友都被人上了…」
客車又顛簸了小半天,終于來到一個城鎮的派出所。
趁著下次的時候,米貴在經過車頭三個強盜的身邊,暗中施術解開了那個黑面老大的定身術。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那家伙才恢復了活動以及說話的能力,馬上嗚嗚著掙扎起來--沒辦法,他如今的嘴巴正不知道被誰的臭襪子堵住了呢!
那老二只是被點了麻穴,在休息了這麼久之後,早就恢復如初了。因此倒不用米貴再花費精神在他身上。
就在米貴準備下車的時候,司機老大突然開口贊道︰「小伙子,好樣的,剛才要不是有你,我們可能都被搶光了呢!」
終于有人贊揚,米貴欣喜之余,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車上的人全都下了車後,派出所也已經有民警出來了。在司機的帶頭說明下,車上的乘客也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因為大家都是受害者,因此對于作證、做筆錄什麼的,也都很配合。時間不大,三個強盜已經被人壓往了看守所。
擾攘一番,等客車重新啟程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了。至于到達終點站百色市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午夜時分了。
這里並不是米貴的最終目的地,他來這里,只是要轉乘火車到南寧而已。可惜,如今時間太晚,恐怕火車都沒有了。
出了汽車站,外面只有幾輛計程車,隨便問了一下價錢,到火車站都要一百多。
米貴帶的錢不多,原本是不想花這個錢的,但現在太晚了,想要搭乘公交車是不可能的了。而在附近找旅館住下,只會花費更多錢,無奈之下,只好上了一輛計程車,連夜往火車站趕去。
凌晨,火車站里顯得靜悄悄的,完全沒有平日里的喧嘩和熱鬧。除了有在附近做生意的人在這里拉客之外,基本上已經很少人了。
「小伙子,要不要住宿啊?」
「老板,吃飯嗎?」
「先生,要不要小姐…」
類似的搭訕行為,米貴一連遇上好幾個。他從來不知道,這些拉皮條的人居然也這麼大膽,竟然扎堆在這里做生意,難道都沒人管的嗎?
在售票大廳里,米貴查看了一下火車行程表,發覺到到南寧的車最早也要到明天早上十點鐘才有。
于是,他在旁邊找了張長凳坐了下來,打算熬過這一夜。
自修煉過《驚天決》之後,米貴的修為已經到達出竅後期了。因此,就算幾天幾夜不睡,也不會感到疲勞。
坐了兩天的汽車,耳朵總感覺有‘隆隆隆隆’的聲音在響,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卻感覺有些無所事事了。
左看看右望望,再看看牆上的電子鐘,距離天亮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實在無聊,米貴只好盤膝坐在了長椅上,打算運功調息一陣再說。
眼觀鼻,鼻觀心,《驚天決》一經運轉,體內的仙氣加速循環,縈繞在身體各處,一種祥和的感覺充斥于靈台之間。
那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可以說,這一刻,米貴有一種上天入地,舍我其誰,又或是超然物外的感覺。
看來這就是神仙的心態,難怪,他們本事雖然大,卻都不願去多管民間那些‘瑣碎’之事呢!
正痴迷之間,突然心中一動,米貴陡然之間清醒過來。
一個年紀和米貴相當的平頭男子正好探手過來,抓住了他放在長凳旁邊的旅行袋帶子上。
「小偷!!」
當米貴看到這一幕時,一直小心翼翼地望著他的小偷也發現事敗了。一剎那間,他抓起旅行袋便想撒腿奔逃。
今時今日,如果米貴也能讓小偷在他眼前逃走,那他就不是米貴了。
在小偷身形一動之際,米貴右手一探,已然輕松抓住了對方的衣領。
「吱!」
因為還是夏天,那小偷只穿了件短袖襯衣,拉扯之下,當場被撕開。
米貴見他還想要跑,左手拇指扣住中指一彈,一縷勁氣無聲無息地射入了小偷的膝彎處。那小偷當即失去平衡,‘砰’地一聲趴倒在地。
米貴大步上前,一腳踩在對方後腰上,夾手便搶過了自己的旅行袋。
那小偷掙扎了幾次,卻仿如泰山壓頂,絲毫也動彈不得。二話不說,竟然扯開喉嚨大聲叫嚷起來。
「來人啊!抓小偷啊!」
凌晨的火車站非常安靜,小偷這突如其來的叫嚷,彷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花,當即引來不少人的注意。一些是在這里值班的工作人員,一些是和米貴一樣因等火車而在這里過夜的人群。
「小偷在哪里?」
「M的,揍死他!」
「別讓他跑了…」
這些經常走南闖北的人似乎對于小偷格外痛恨,一听到叫聲,紛紛圍了過來。
「喂,你們別搞錯,他才是小偷!」見這些人群情洶涌,罵罵咧咧地圍上來就想動手,米貴嚇得不輕,馬上分辨道。
「別相信他,我才是受害人,他搶了我的包還想冤枉好人…」地上的小偷看來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根本不給米貴任何機會。
「該死的小偷,還敢亂說!」
米貴從來沒有被人冤枉過,听了小偷的話,氣得半死。狠狠地在他背上跺了一腳,痛得他呲牙咧嘴,卻仍舊死不悔改。
「大家看啊…他,他多凶狠,分明就是慣犯…」
「住手!先別打人,再動手我們不客氣了。」人叢中有人指著米貴這麼叫道。
無法分辨誰是誰非,一些人提議道︰「按我看,快報警吧,是龍是蛇到派出所就知道。」
可一個中年大叔馬上反對了︰「不用問了,我一看這小子就不像好人,上次我在這里等車,包也是被人偷了,打死這些王八蛋才好!」
這時,遠處幾個平頭青年悄悄擠了過來,看清楚了情況之後,一人馬上指著米貴喊道︰「他就是小偷,我剛才看得真切,就是他搶人家旅行包的。」
其他的人分散在四周,也七嘴八舌地加入進來。其中一人這時更是喊道︰「啊!我認得他,上次就是他偷我的行旅的。」
有了這幾個人指正,米貴的罪名馬上得到落實,沒等他再分辨,幾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已經抬腿朝米貴踢去,嘴里更是嚷嚷道︰「打死你個小偷!」
好在米貴反應得快,及時躲過了攻擊,但人們對小偷的怒火卻已經被挑起,在真正小偷的同伙帶動下,紛紛圍攻上來。
米貴身在包圍圈中,躲無可躲,頓時挨了幾下。雖然對于他來說,這些人的攻擊根本造不成傷害,但仍舊讓他狼狽萬分。
「轉!」
忙亂中,米貴使了個‘移形換影’之法,將一個打自己打得最凶狠的家伙和自己調換了位置,而自己,卻趁機閃身出了眾人的包圍圈。
(這兩天在書評區被禁言了,無法發貼無法回帖,郁悶,搞得都無心寫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