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星芭黛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類。有時候守護森林的時候,也會人類近距離接觸,也曾用過弓箭射倒偷獵的人類,或是企圖擄走精靈的人類。他們都是粗野的,低俗的,還可是說是卑劣的。
這個少年,靜靜站立,雙肩背負著月光,唯有雙眉飛揚與眼神閃亮時顯得神采飛揚,其余時候悠然輕述,更像睿智的老人,經歷了歲月的洗禮後才沉澱出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唯有認真的生活,珍愛手里擁有的一切幸福才是真的破鏡後的頓悟。
猛然之間,星芭黛覺得他有些像一棵樹,更準確的說是擁有像樹那樣的風骨,無欲無求,卻又林蔭遮蓋大地。又有些像風,來來去去不可捉模,滋潤了花草樹木後,輕輕的來,又輕輕的走,只留下祝福,不帶走別的東西。
精靈們總是喜歡樹與風的,在他們的文化里,這兩樣東西留下了太多美好的記載。有著樹一樣清新氣息的少年,也是有著風一樣變幻不定的性格的少年,引起來星芭黛極大的興趣。情不自禁的想,得經歷過什麼樣的事,多少的歲月,才可以形成這樣的性格?
腦中這樣想著,禁不住月兌口問道︰「你有多少歲?」
「呃?」徐錚一怔,本能的應道︰「你問現在還是以前?」
沒頭沒腦的問話和更加沒頭沒腦的回答讓兩人都楞住。隨即相視而笑,星芭黛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徐錚也覺得自己答得很無厘頭。
星芭黛望著徐錚,道︰「眼楮是心靈的窗戶。你的眼神太過潔淨,所以我相信你。精靈也希望能走出森林,看看更廣闊的藍天與大海,接觸大地上生長的每一株草,每一棵樹。睿智的長老們總是說,耐心的等待。精靈們走出森林,不再需要森林地庇護的那一天總會來到。會有那麼一個人,會帶來和平與希望,帶來精靈們繁榮的契機。」
認真的看著徐錚,眼里也映出徐錚的身影,神色認真的道︰「听著你那麼說。有那麼一刻,我認為這個契機來到了。」
徐錚心中一喜,道︰「那麼說,精靈們允許我們通過了?我保證,會善待你們珍愛一切東西。」
星芭黛搖頭︰「我只能保證我自己。這件事不可能我說了算。精靈們是平等地,得大部分的精靈同意,而且得上報我的父親,經過他的批準才可以。」
說完。又看向徐錚,有些同情的怕會在他臉上看到失望的神色。莫名的,她對這少年很有好感起來,不太希望他失望。
哪知徐錚竟樂呵呵的笑了起來。與眾不同地反應讓星芭黛奇怪的道︰「我以為你會很失望,畢竟沒有成功。」
徐錚笑道︰「我不失望。人與人的交情可以迅速建立起來,整個種族之間的交往卻不太可能。而你能這樣說,就代表著還有希望。我們人類有句話。叫做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沖星芭黛擠擠眼,道︰「我們總得做些什麼,才能讓你們見到我們的真心。這些都需要時間,不是嘴皮子上說說就可以了事。」
星芭黛有些訝然,卻更加開心起來,向徐錚伸出手,笑道︰「就沖這一番話,我交了你這個人類朋友。我與我的族人都擦亮眼楮看著,期待你們能證明自己。成為精靈族的朋友。現在,請過來坐坐,嘗嘗精靈族用月亮井水和神秘果釀制地美酒。」
以前幾次握手禮都落了個空,這次遇到也會握手禮節的精靈族,徐錚反而楞了半天,才伸手握住星芭黛的手。
精靈族少女的小手入手,頓覺柔軟而滑膩,由于骨骼細小,手掌特別的縴細,握在手里像捏著綿花糖。分外感覺到與男性手掌的不同。偏偏精靈族的體溫又比人類低,一握之下,這種性別的差異被無限放大,讓徐錚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提醒他握住的是個女性地手。
心中微微一蕩。幾乎下意識的就要用力捏一捏。試試這只小手存不存在。
隨即看到星芭黛不解的看著自己,試圖把自己拉到溝那邊去。徐錚猛然意識到自己差點就搖身一變成大尾巴狼,立時嚇出一身冷汗。
剎那之間,星芭黛就看到徐錚的臉從頸部一直往上紅。片刻之間這個人類少年就變成了一只煮熟的蝦,相握的手傳來的體溫高得嚇人。
看著徐錚馬上就怒發沖冠般的德性,星芭黛奇怪的問道︰「你怎麼啦?」
「沒事……」徐錚干笑,試圖放開手,又覺得這樣做太過痕跡,只得握著。可是越是握,越是覺得那微涼的小手像一塊烙鐵,握也不是,放也不是,十足地尷尬。
奧森瞧見了,在那邊竊笑著對格蕾絲笑道︰「姑娘,請讓我握握你的小手。」
「滾!我的玉手是你能握的嗎?」格蕾絲笑罵道︰「別以為你是魔劍游俠,就可以到處亂模。」
徐錚听見了,全身血液更是直往臉上涌,恨不得立即就沖過去,一劍跺了這不良父親。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身邊女人那麼多,怎麼都沒覺察出來性別的差異呢?
很誠實地說,身為男性,心底總是有渴望親近女性地願望。這是一種本能。
前世沒有機會,情竇的芽都沒有來得及冒,就進行人機合並,身體斷了一切生機,只能靠維生儀器支撐。
一百多年,前前後後護士換了好幾波,人們又尊敬他,總是選擇美麗而溫柔地女性護士來照顧他。
只是,再美麗的護士,一手拿著注射器,另一手拿著小便盆,大剌剌的揭開被子,露出底下光果的失去了生機的身體,再把尖利的針頭扎進你的,把小便盆塞到你的身下,用溫柔的毫不避嫌的目光瞪著你最羞人的部份,說︰「請拉吧!」
遇到這種況,估計大部份人都會羞憤欲死。
早些年徐錚也確實這樣,一直幻想自己像星球上的智慧生物一樣,沒有性別,無性繁殖該有多好。最起碼不會長出小小鳥,讓美麗的護士像看標本一樣的鑒賞。後來隨著時間變長,也麻木了,每當有便盆塞過來,位置不正時,他還會在虛擬顯示屏上打字說,向左一點,或是向右一點,更或是我現在不拉出來,請讓我醞釀一下,稍後在來。
當身體被純把它當作一件事物來維護時,任誰都生不起往情色的方向想像的興趣。
所以很不幸的,對于男女之事,徐錚的了解僅停留在文學作品上。雖然後來和小護士如如挺投緣,但總不能因為好奇就問人家︰「你和你男朋友是怎麼的?」可憐的娃,直到轉世,都是一只讓人同情的童子雞。純情的老頭兒一個。
轉世活了十七年,成天和嚕嚕一起四處胡鬧,仍是童子雞。純情的轉世小老頭兒一個。
此時突然和一名精靈女性進行親密的接觸,更還握住人家的小小手。徐錚全身血液沸騰,情竇仍是沒開,獸性倒是蘇醒了。
人和禽獸的差別在就在于一個有理性,一個沒理性。徐錚的理性告訴他不能再往那方面想,可本能就是把他往那邊勾。徐錚就在理性與獸性之間的掙扎,痛苦萬分告訴自己,這不是女人的手,而一根樹枝!
星芭黛明顯也是屬于情竇來不及開的那種類型,只看到徐錚一臉痛苦,很有點中了亡靈法師的詛咒的味道。
即然是朋友,當然要關心,拉著徐錚跳到溝精靈這邊,缺心眼的精靈公主道︰「沒事?沒事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徐錚苦笑︰「那是精神煥發……」他都想好了,要是星芭黛問他剛才臉為什麼那麼黃,他就會回答︰防風涂的臘!
查克在那邊笑得打跌,一把握住盧卡斯的手,含情默默看向盧卡斯︰「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盧卡斯一臉嬌羞的道︰「那是人家精神煥發
徐錚臉更紅了,直著脖子吼︰「兩個死人妖,都給我閉嘴!」
星芭黛比徐錚還晚開的情竇這時顯現了出來,茫然的道︰「你那兩個朋友挺相配的。兩人都生得挺好看。唔,比精靈男性更加英武。」
狂汗……你也知道那叫做英武,兩個都是男的好不好……
徐錚頓時臉色由紅轉青。
奧森猛拍大劍,狂笑︰「兒子,手感怎麼樣?當年我第一次握住你媽的手,也是這般舍不得放。」
徐錚怒瞪奧森一眼,窘得恨不得鑽地縫。見鬼了,說得像有奸情似的……
怕再被人取笑,徐錚找了安全位置,遠離星芭黛在一個男性精靈身邊坐下,惹得那男性精靈一直瞧他,眼光在徐錚與星芭黛之間來回的轉,暖昧的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