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她的話還沒說話,就听到手機里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
而不遠處,任天行已經上了車。
「喂……」她連忙跑過去,試圖爭取這最後一絲的生機。
此時,她終于知道,那天床上的那個女人,為什麼到最後明知道不可能時,還會再喊那一句,因為她們都在爭取,爭取這最後的希望,盡管所要的需求不同,但是,結果卻是相同,那就是,只有絕望。
在她還沒跑到車子前,只見那輛名貴的黑色轎車已經絕塵而去,就像來的時侯一樣,根本由不得她的同意。
「喂……」跟著跑了幾步,她仍想爭取這垂懸于懸崖邊的希望,只是,他卻听不到。
坐在車里,透過後視鏡,任天行一臉陰冷的看著跟在車後面的秦諾依,嘴角的弧度漸漸上揚,眼中帶著冷笑,坐在前面的司機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而起,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看著漸漸消失在眼前的車,秦諾依知道,她終究是追不上他的,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著他越走越遠,而她只有緊緊的咬住下嘴唇,眼框中有一種酸楚在涌動,她不知道為何她會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把淚水逼回,抬頭看向天空,此時,她發現,天空依然晴朗。
「嗤……」又是剎車聲,對于這個聲音,她已不再陌生。
「喂,找死啊,吃錯藥了,沒事跑路中間站著,想死一邊死去,不要害了我。」
低頭看了看眼前那個一臉憤怒的司機,那輛普通的的士,秦諾依知道,這就是有錢人和沒錢人的區別。
一個是,隨時都能壓了你,一個是,害怕踫到人。
前者賠得起,後者賠不起。
離開馬路,秦諾依深深的嘆了口氣,不管怎樣,生活還得繼續。
只要任天行一天沒有弄死她,那她就一天要活的好好的。
好吧,既然知道已經改變不了,那就勇敢接受吧。
秦諾依,你可是打不死的小強!
星期天,秦諾依陪著秦母去了醫院,從昨天起,秦諾依的心里就更加的忐忑不安,任天的話一直縈繞在她耳邊,就如那個吻一樣,在她的腦海里,揮散不去。
她不知道任天行到底會怎樣對付她,又或者,他會不會也只是說說而已。
「依依,依依……」看著她一直發呆,她對面的醫生忍不住的叫了兩句。
「啊,孟醫生,怎麼了?」回過神來,秦諾依連忙一臉抱歉的笑了笑。
抬眼看向眼前的男子,孟俊顥,年僅二十九,就已經是A市首屈一指的醫師主任,更是A市最大的私立醫院,仁德醫院的副院長,原因很簡單,他哥哥是院長,他爸爸是上一任的院長,他生在一個醫術世家,但他也並非都是靠家族關系才當上這副院長的,要說醫術,在A市,那更是響當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