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傾斜,桃花紛飛,此情此景不是應該唯美清雅到極致嗎?可為何此刻她卻只能感受到悲,淒涼中透著深刻的決然。
風拂過,青衣男子忽的拂袖轉身︰「木清雅,你確定這是最好的決定」
青絲飛舞,月色下傾國傾城的容顏上充滿了悲切與自嘲。
「我確定,所以小王爺請放清雅離開,夜已深了,清雅不想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女子的聲音略顯哽咽,很明顯說了違背心境的反話,可往往這種時候男人總會自私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人能發現這些微渺小的心境。
這位小王爺顯然已是如此,頭也未回道︰「你會後悔的雅兒」
一拂袖聲音清冷︰「來人,送客」
兩個一身戎裝的侍者恭敬的上前,叫清雅的女子深深看了那個一直背對著自己的男子一眼,轉身離開。
很快的朱紅石廊上恢復了寧靜,壓抑的令墨琉雲不順的寧靜,她一直注視著那位小王爺的神情,所以自然沒有錯過在木清雅離開後他黯然的眼神。
長嘆一聲,正準備離開,忽然傳來一聲輕喝︰「什麼人?」
被發現了,墨琉雲緩步從那朱紅圓柱後走了出來,因為夜色偏暗的關系,李沐只能大概看到個紫色的女子身影。
身上陌生的氣息可以斷定並非他沐王府之人。
「姑娘不是本王府上之人?」
一開口以王自稱,而先前的女子也喚他為小王爺,墨琉雲大概知道了此人的身份,畢竟冬雪國只有一個小王爺。
「名女墨琉雲參見小王爺!」
所謂入鄉隨俗,墨琉雲很好的運用了這個詞。
即使來之千年之後,但她發覺要習慣這里的生存方式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向來都比較看得開。
「墨琉雲」李沐眉頭微凝,似乎在思索什麼,不過看此刻的臉色應該還沒將她與晉王府的扯上關系。
也罷,她到少了些擔憂。
「你為何會之身在王府中?」
「流雲若是說迷路,王爺可信?」
李沐搖頭,卻頭緊接著點頭︰「可信亦可不信,這都看本王心情而定」
墨琉雲輕笑︰「王爺現在心情應該挺差,所以流雲猜王爺不信對嗎?」
「不,本王信」因為心情差,所以沒心思想些多余的事,所以才會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相信嗎?
墨琉雲忽然發覺這個男人與傳言中有些微的不同。
「所以趁沒被人發現之前,離開,不論你來此有什麼目的,今夜都不是最佳時機」
說完類似警告的話語,哪位小王爺略顯頹廢的轉身離開,似乎不打算管她的閑事。
但,墨琉雲卻更加焦急的想要找到墨言了,就因為哪位小王爺口中的「最佳時機」。
也不知是否是老天爺听到了她內心的渴求,在那小王爺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朱紅石廊盡頭之際,一抹米色身影闖入了她的眼簾,泛著寒光的劍刃的透過月色的通透折射使墨琉雲看不清具體的情形,但那朱紅石廊對面突然出現的大群人再火把的照耀下非常的清晰。
清晰到墨琉雲能清楚的看見哪位小王爺唇邊忽而蕩起的嘲諷般的冷笑。
「哥哥………………。」
耳邊莫名的響起墨芯兒弱弱的輕喚,以及那潔白肌膚下的刺眼鞭痕。
「所以我說,我前世欠他們兄妹兩的」
墨琉雲與哪位小王爺的距離不算太遠,甚至比那抹米色身影還有快幾秒的到達他身後,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推開那滿頭大汗,滿眼震驚的墨言,下一秒宛如纏綿著舞蹈一般,轉身撐開雙臂替墨言擋下了小王爺蓄勢待發甚至夾扎著怒氣的一掌。
胸腔中門然傳來破裂般刺骨的疼痛,一口淤血噴涌而出,模糊中她看到墨言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臨失去意識前她似乎隱隱听到一個男人驚慌失措夾扎著強烈震驚的聲音。
那個聲音不可思議的大喝著︰「雲兒!!!」
然後她的世界一片漆黑。
睜開眼,淡淡的清香襲來,耳邊隱隱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古色古香的房間映入眼簾,那咯吱聲正是因為窗外秋雨習習為及時關上造成的聲響。
「墨小姐您醒了?」
朱紅色的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下一秒一身青色羅紗長裙的侍女走了進來,看到她面上欣喜不已,喋喋不休的說道︰「您已經昏迷了快五日了,這五日里聖上幾乎每天都會來看小姐的情況,晉王爺也隨同常常來呢,王爺他老人家可高興壞了,真沒想到消失了五年的墨小姐會突然出現在沐王府,若不是看您傷勢嚴重晉王爺早就差人將您請回晉王府了,墨小姐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
女子沒有離開,反而走過來探了探她的額頭確定沒有異樣方才笑嘻嘻的說道︰
「巧在聖上與晉王爺今兒個還未離開,小姐先歇著椿芽立刻去稟報」
說完轉身小跑著離開。
墨琉雲至始至終都一言不發的看著女子,直到她離開方才起身,胸口依舊隱隱有刺痛襲來,無奈她只好倚靠在軟榻之上,很快的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老實說她真的沒什麼興趣見那兩位令「墨琉雲」心如死灰的男人,可眼前這情形也是由不得她。
這身子骨看來須得歇息幾日才行呢。
喜歡南瓜文文的親們多多推薦收藏,南瓜感激不盡,當然留言也必不可少哦,南瓜很想知道大家看了文後的感想,無論好壞南瓜都會欣喜的接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