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國偏南︰錫城城門口
與百花谷疾馳而來的隊伍,張狂的揚著「百花」二字的旗幟,百里良駒上一襲紫衣的女子傲然而立,銀白的面具遮住了整張臉除唇一下的所有距離,僅露出那意味深長且清冷孤傲的眸,再配上面具上眼眸下那兩道蛇形紅紋,神秘且孤傲更是有種致命的吸引。
百花谷谷主︰「毒姬」的衣著此間幾年來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個定性,就相當于帝王所著的龍袍一般,紫袍墨發捋一小部分于頭頂盤繞而立,男子特例的冠附于發上,龍須形的紋繡側立于發譬兩旁,淺木色冠上劍刻而出的「毒」字分外惹眼,連根須飾崔立而下直至耳畔,余下的長發于腰間以金色菱帶固定,飄繞多姿,腰間塑帶以牡丹為行,即不失女兒家身段,有彰顯王者般霸氣,身後是同樣騎乘良駒的百花谷眾兄弟。
對于這樣的陣仗,錫城的百姓除了起先的驚訝後便再無其他多余的表情,畢竟同樣的事兩年前也曾發生過。
對于這個九華州傳的沸沸揚揚的四匪之首,他們有的大概只有感激,厭惡或者其余的什麼真的沒有,或者說少。
畢竟都是一直看著他們走過來的局內人。
但感激卻不代表接納,畢竟古人的思想還是迂腐的。
相比之下這錫城的守城將軍盧魎對這一眾匪寇卻是十分贊賞有加的,也是因為有他的庇護,陷入低谷的百花谷才能存活至今。
對他墨琉雲同樣欣賞且心存感激。
所以,即使這一次他沒有開口求支援她也來了,先不說那禿嚕國的妖眾奪了她百花谷的人,傷了她百花谷的兄弟,光憑這感恩之心,她也是不能坐視不管的。
到了城門口,盧魎將軍立即從那烽火台上走了下來,鎧甲已經殘破不堪了,對著墨琉雲擺擺手。
︰「丫頭你可真是來得巧啊︰」
丫頭,是這個五大三粗顯然三十有六的男子對她的稱呼,墨琉雲非但不覺得不爽,反而覺得親切的多。
下馬,撫額頗顯無奈︰「老頭,這等好差事你也藏捏著,可真是不厚道,不過現在戰事如何?」
短暫的調侃立即進入正題。
盧魎聲音略顯疲憊︰「若你在晚些時辰過來恐怕那禿嚕一眾妖人就要攻城了」
「可有向朝廷請求支援」
「有,可這八百里加急下來估計也得最少三天兩夜,根本來不及」
也是,她風風火火馬不停蹄的趕來都要了兩天兩夜,途中還是一直以白冕蝶的蝶粉在刺激馬兒的神經方才能在兩天兩夜趕來,等那朝廷的救援過來,估計都只能收尸了。
「你盧魎將軍手下人才也不少,這次怎麼這般容易就被人偷襲,莫不是有奸細?」
「不,丫頭這你就猜錯了非但沒有奸細,敵方反而只派了百余來人就將我方將士死的死傷的傷了,我方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也沒有那個實力,所以俺才會後悔當初沒有事先通知你」
一番話令琉雲茅塞頓開︰「將軍言下之意可是對方有擅毒之人」
「沒錯!」
「哦,」聞言,墨琉雲挑眉,有些感興趣的道︰「可知是何毒?」
「丫頭,俺要是知道還會輸的這般灰頭土臉嗎?真是」盧魎將軍本就是一粗人,听琉雲這般問,立馬急的渾身血液噴上臉來,顯然是急的。就跟關公似的。看的她一陣歡喜︰「也罷,你這可有中毒之人,先差來讓我瞧瞧,敢在我百花谷境內用毒,這可是太歲頭上動土,丫頭我今日非給那禿嚕一眾妖人一點顏色瞧瞧」
「對對,」盧魎將軍滿口應承顯然是贊同,立馬差人將幾個中毒之人抬了上來。
一番勘察,墨琉雲更是自信滿滿。
對著一旁無數次想要開口詢問情況的盧魎將軍道︰「我若幫你應了這一劫,你老頭可是又欠我一個情哦,倒時候我若討來,你可別賴賬。、」
言下之意也就是她有主意了,盧魎哪還想那麼多,滿口應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墨琉雲看著他憨憨的樣子,唇角不自然的揚起︰「這就行了,老頭開城門,我要親自會會那禿嚕國的二皇子」
盧魎一听急了︰「丫頭,不行啊,人家說了,要見二皇子得先破解他們的毒」
琉雲嗔怒︰「廢話,你以為我毒姬會對這種小毒無可奈何嗎?︰」說著轉身對身後的額一眾土匪道︰「現在立即派人會谷中將白冕蝶蝶粉與毒黃蜂擒來,在四處收集一些鼠糞放于煮沸的水中熬煮三個時辰然後給那些中毒的士兵服下,一個時辰內便可解毒」
「鼠…鼠糞!」
盧魎大將軍以及那些士兵一听傻了眼,咋地還要鼠糞,鼠糞鼠糞不就是老鼠屎嗎?忒!這玩意還能解毒。
這吃下下去了豈不是老臉都丟盡了。
墨琉雲也知道他們想些什麼,憤憤的道︰「吃不吃隨意,老頭自己想想是命重要還是臉面重要,命都沒了還要臉有啥用,做人皮面具嗎?就你們這幫粗皮能做出啥好皮相︰」
說完轉身出了城門。
墨琉雲的訓話可謂是精闢極端,盧魎老臉一陣黑一陣紅,最後沖著身旁傻乎乎的士兵暴喝︰「看看看,看麼子,tmd吩咐下去都給老子捉老鼠去」
渾厚的暴吼墨琉雲在城門外都還可以听得見,竊笑不已。
當那一身青衣一眼芳華,帶著金色面具的男子立于禿嚕國烽火台之際,看到便是那一抹淺紫色的身影,對方如他一般帶著面具,但無論怎樣看都可以看出實為一女子,他也不是傻子,這錫城在冬雪國偏南,而那百花谷的也在錫城中,百花谷谷主︰「毒姬」會出手丁點都不出乎他的意料,相反他從很早就想會會這個連朝廷都有所畏懼的女子了。
一個擅毒的女子。
紫羅剎!呵,當真有些稱她。
那紫色身影在冬雪國國境線上站定,昂首一眼她同樣看到了他,一襲青衣,一眼芳華,身形極好,墨發飛舞,負手而立,唇邊的弧度若有似無。
就這般,烽火台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地上,她孤傲的仰頭帶著些微疑惑且坦然的笑意看著他。
久久的對望,仿佛跨過了千百年的輪回,仿佛戳破了所有的禁忌,所有的詛咒讓本不該相遇的人相遇,讓本不屬于同一平行線上的兩人擦出了一種名為「惺惺相惜」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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