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匆匆拿著一大包草藥回來的黎慶,看到華楓的時候,急忙交給他。()(_)肥胖的獄警黎慶覺得自從自己進入監獄工作以來,除了前一年有像今天那麼積極為犯人無私辦事外,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做出這樣有意義的事了。盡管他肥胖的獄警工作服上都是汗水,但是他仍然覺得非常高興。雖然說他這樣,只要是為了結交華楓這樣有背景的年輕犯人,仍然帶有一點私利性,但是他不再像面對以前那些犯人,或者犯人的家屬的時候,如果當時沒有給一點好處,他肯定是不會替犯人辦事的,所以他進入監獄之後,就從一個非常有理想的底層管理者變成一個很現實的管理者。而如今,雖然沒有得到華楓給他好處的承諾,但是他發現自己為這位年輕犯人辦事的,他仍然覺得非常高興,就仿佛回到剛剛進入監獄,當一名普通的獄警的時候。華楓為老頭子買的這些草藥,在監獄的醫院的藥房里,確實是買不到,所以他直接離開監獄,到合肥的結果大藥房才買到。當他再回到監獄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的時間。
「黎警官,謝謝你。」華楓真誠地說道,從朱大腸那里要了一沓紅色的百元大鈔遞給他……雖然平時對于他的這一臉色,看起來特別像兩位監獄長,覺得不怎麼樣。但是,這一刻,看到黎慶渾身濕漉漉回來,臉上還冒著汗水的時候,華楓覺得他還是一位有責任感的監獄管理者。如果到時自己能夠幫助他,盡量幫助他,畢竟這個社會還是需要他這種人。
「不用,這是我應該的。」黎慶紅著臉,沒有接過華楓手中的錢。他知道,如果自己接了,下午付出的艱辛也就華楓手上那一扎人民幣。可以說,黎慶他一個又現實而又有遠見的胖子,雖然華楓也看得出來,但是人之常情。所以,華楓對于他的行為有很大改變,即使對方有些貪便宜,但是只要確實是為了犯人辦實事,那麼他也就是一位負責人的官員了。
華楓笑了笑,把那錢給回了有些驚訝的朱大腸,拿著那大包的藥進到牢房里,親自為老頭子熬藥。恰到時間的時候,華楓把火停了,而整個牢房里,犯人都聞到了那濃濃的草藥味。飯前吃藥對人體不好,但是想到老頭子那被骨癌折磨時,全身骨頭都極其痛苦的時候,華楓直接倒在大碗上,親自端到老頭子面前。只是,當華楓來到老頭子面前的時候,仍然發現他獨自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角落喝酒。華楓有時真的不明白,他一個人到底在角落那里藏了多少名酒,要不他怎麼可能每次都像是喝不完的樣子。
「老頭子,這是我剛剛為你熬的中草藥,雖然不能治好你老的病,但是也可以減輕你身上的痛苦。」華楓吹了吹那熱氣騰騰的中草藥湯,看著老頭子問道。如果是其他人到了老頭子這種病,像他那麼樂觀的人真的很少啊!
「小子,我都說我已經是一個快要死去的人了,你還何必那麼麻煩呢?」老頭子罵道,但是他嘴角早已露出了笑意。他知道華楓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認識自己真正的身份,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他知道華楓對于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可圖,他對于自己那樣幫助,完全是出于他的性格所為,而從一開始暗中考察他的時候,對于華楓的性格,他還是非常滿意。只是,以前的華楓還是過于善良,還承擔不了所賦予他的使命。不過,當華楓在金茂大廈和日本的時候,當他表現出另一面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才完全把華楓放在他主要篩選人物當中的首位。全部非常聰明,非常有才華的年輕人,不止他一位。只是,很多時候,老頭子都覺得華楓特別像他年輕時那樣,特別是在面對男女之間的感情。所以,從一開始,兩人就像一種莫名感覺。
「老頭子,喝了下去,你身上也就不會感到那麼痛苦了。」華楓說道,將手中還沒有涼透的種草藥湯遞給老頭子。老頭子也不怕熱,直接端起就喝下肚子。對于他們這些武術高手來說,這點熱度還真不算什麼。
「小子,其實我很清楚我自己還有多長時間,你真的不用花費那麼多精力為我治療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一個老頭子,也沒什麼。」老頭子看著華楓輕聲說道。可能因為一時之間肚子里裝了太多的酒水和藥湯,所以老頭子喝完的時候,模了模肚子,搖搖頭看著華楓說道。
「老頭子,這是我應該做的,何況我還喝了你的酒。」華楓笑著說道。上一次和老頭子一次談話,雖然對方並沒有給自己什麼啟示。但是,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郁悶已經消散了很多。
「唉,這個世界上,好人都不長命,你真的要做好人?」老頭子笑問道。從資料中,他非常清楚華楓會進到這個與世隔絕的監獄里。
「老頭子,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而且我知道以後,遇到好人的時候,就做好人,遇到壞人的時候,叫做壞人。」華楓答道,他不明白一個老者為什麼會說出這些話。但是,對方所經歷的事情肯定要比自己多得多了,甚至可以說對方吃得鹽要比華楓吃的米飯還要多。
「既然你能夠這麼想,我就滿意了。今晚辦完事,記得來找我。」老頭子說道。不過當華楓還想問什麼事情的時候,對方已經閉上雙眼了。
從牢房里出來,回到自己牢房,思考老頭子對他說的那些話,到吃晚飯的時候,華楓仍然帶著黑豹幫犯人向北飯堂的方向走去。只是,在路上,看到雄鷹幫的孔夏和鐵咯,兩人的時候,對方居然對著他熱情地笑了。雖然,華楓知道兩人是聰明人,但是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會是有那麼大的變化。所以,其中肯定有什麼樣的問題,只是他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