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死神
第一百四十一章真相
「井上，你想做什麼？」一直目不轉楮看著羅天等人戰況的雨龍耳邊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一陣細微響動，扭頭一看，原來是織姬放下了手中的治療工作，周邊六個小精靈飛舞，制造一片雲彩一樣的東西，包裹住織姬，一如正要乘雲離去的仙女。()。
「我要去幫助黑崎同學！」織姬橙色的瞳孔中滿是不移的堅決，小拳頭緊緊地攥著，小臉緊繃，給人一種無比認真的感覺。
「啊？」雨龍頓時被織姬的話驚住了。艱難地吞下一口唾沫，雨龍看著織姬那無比堅決的神色，小心地想要勸解她︰「額，雖然我也明白你對黑崎的感情，但是你也看見了，那種程度的戰斗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啊！你即使追過去，也只會給黑崎帶來麻煩而已。」
「感情……」當這兩個字從雨龍嘴里吐出的時候，織姬兩耳頓時筆直地豎了起來，披散的發尖瞬間炸開，雙頰紅得像烙鐵一樣，一股股看不見濃煙從她頭頂悠悠升起。
「啊……討厭！感、感、感情，石田同學說的太過分了！」織姬雙手捂住臉孔，只露出一對水波蕩漾的大眼楮，瞬時有些搖搖欲墜了︰「才不是呢！只是，我只是關心同學而已……」
「咳咳咳！」茶渡對于織姬的欲蓋彌彰很是無語，捂住嘴唇輕咳幾聲，岔開話題說道︰「那個，這個先不說，但是確實像雨龍所說，就算我們全部追過去，也只會讓一護分心而已！」
「沒錯！我們，太弱了！」雨龍扶了扶鏡框，板著一張臉︰「我們能夠做的只是傻傻地在這里等著，等待結果……」
被兩人沉重的話題將注意力從「感情」上移開，織姬清晰地感受到了兩人心底的不甘，臉上的表情也頓時嚴肅了一些。
「吶，那個，」織姬有些迷糊地撓撓頭，眼里劃過一絲迷茫︰「雖然不知道什麼回事，但確實有這樣一個念頭一直在我的腦海中沉浮！這個念頭是如此的堅定，似乎從心底升起，是我本身的念頭，在闡述一個事實一樣，讓我對它產生了無比的信心以及信任！」
「咦？」雨龍、茶渡兩人面面相覷，對于織姬邏輯混亂的話語很是迷惑，不知道織姬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呃，這麼說你們可能听不懂，嘿嘿，」織姬不好意思地絞著手指︰「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太清楚……但是！」織姬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地嚴肅，甚至突然讓兩人產生了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那個感覺、那個念頭讓我清晰地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能幫到黑崎同學！！」
听到織姬這番話，雨龍、茶渡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了之前在羅天的指引下，織姬突然發飆的畫面，心里霎時升起了莫名的明悟！這一切，都是真的！
「去！」雨龍收起心底那點對于天佑之人的羨慕嫉妒恨，正色對織姬說道︰「加油！」
「井上！」茶渡語氣中不自覺地透露出一絲落寞︰「量力而行，記得不要勉強自己！」
「嗯！」織姬重重點著小腦袋，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我會把你們那一份也做好的！」
「呵呵……」听了織姬笨拙的安慰，兩人不由輕笑出聲，朝她揮了揮手。()
「我們，要努力了！」看著織姬乘著雲彩，朝著靈界大門飛馳而去，雨龍鏡片下的眼瞳里透露出些許落寞。
「嗯！」茶渡重重一點頭，嘴角扯出自嘲的笑容，「曾經也以為自己很努力了，也足夠強大了，但是誰知……」
「呵呵，我們，還差得遠啊！」雨龍自嘲地笑著，眼角的余光掃過一個無比孤寂落寞的身影，心里暗暗發誓︰我絕對不要變得像他一樣！
而這個躺著也中槍的家伙，赫然是——東仙！一個被遺忘的存在……（十一把他給忘了）
當初由于靈界大門的亂入，羅天放過了東仙。但是當被遺忘的他目睹了元柳齋老爺子的死亡之後，好像渾身骨頭被抽取了一般，頓時全身一軟，癱倒在地。
那時候的東仙，就好像憋了幾百年仇恨臨頭卻突然得知仇人已經在前一秒被干掉了一樣，霎時失去了方向，不知人生意義何在了！
沒錯，在東仙心里，元柳齋作為他仇恨的舊世界代表，的確是報仇的對象的……但是，當元柳齋以那麼悲壯的方式死在了他眼前的時候，他卻忽然迷茫了！
「這就是我所希望的嗎？」東仙在內心中審問這自己，一遍又一遍，最終無奈地發現自己怎麼也無法去憎恨這樣一個老人……而至于憎恨整個尸魂界，想要毀滅尸魂界的想法，在東仙的心里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故此，東仙瞬間絕對失去了生命的意義，不知前行的道路在何方。至于藍染，雖然心里對它充滿感激，願意為他效死，但是當藍染也完蛋之後，這一切也隨之飄散了。
「算了……」東仙不願在人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自嘲一笑，毅然選擇了離去。
于是，就出現了雨龍同學看見的東仙落寞地離去的一幕。
……分……割……線……
「這就是，靈界？？」當羅天追逐著由歐許進入靈界大門，經過一個眨眼的恍惚之後，頓時睜大了雙眼。
這就是靈界？有木有搞錯？！
本來在羅天的腦補中，靈界作為「那個人」的居所，就算是一個非常小的附屬位面空間，入眼即使不是金碧輝煌的一大片宮殿，好歹也應該華麗一些，多多少少能夠體現一番一個統治了一個位面世界千多年的「統治者」的風采……可是——
羅天將周圍的境況收入眼里，頓時明白了什麼叫做——坑爹！
入眼處，什麼都沒有！沒錯，就是什麼都沒有！
當然，如果硬是要把那無處不在的白茫茫一片不知是白霧還是雲彩抑或是其他什麼東西算作其中的話，這里也還是有那麼一些東西的……
這里就是我老人家期待了好久的靈界？羅天頓時覺得自己渾身都不正常地疼了起來，顯然，那是抽的……
羅天感覺自己好像闖入了天界一樣，入眼全是白蒙蒙一片，但是就算如此，周圍的光線還是挺不錯，自己的視野沒什麼縮減，方圓千米能夠清晰地看見。但是，千米之外，依然是讓人蛋疼的白蒙蒙東西，不知道究竟延伸到了什麼地方。
前方離羅天只有十幾米遠的地方，由歐許也正一臉迷茫地看著周圍的景色。顯然，他也正為周圍陌生的一切感到無比的迷惑。
「靈界……我的靈界，怎麼會變成這幅樣子了？！」由歐許突然狂吼一聲，抱頭咆哮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絕對不放過你！混蛋啊~~」
「鵲巢鳩佔……」斷斷續續的悲哀憤怒呢喃從由歐許嘴里吐出︰「害的我被一群螻蟻殺死……搶了我的身份，作威作福……將我的靈界弄成這幅模樣……我，絕對不放過你……」
「嗯？」羅天走進幾步，將幾句自語收進耳中，心里頓時出現了一條線，將一系列的事件連在一起，但是隨即又冒出了更多的疑問。
「如果說現在這個家伙才是當初的靈王，藍染以及由歐許只是他的正反兩面，當然，或許浦原喜助也可能得到了一些東西……那麼，統治了尸魂界信仰一千年的那人又是誰？」
「你，又是何方神聖？」羅天收起心底的紛亂思緒，抬起頭看向上空，目光深邃仿若穿透了無數層白霧一樣的物質，一直延伸到某個地方。
或許是听到了羅天的靠近，由歐許頓時從混亂中蘇醒，抬起頭，警惕而冷漠地看向羅天，嘴唇微動︰「山本，你也打算和我動手嗎？」
「呃，這個，說起來，」羅天為難地撓撓頭︰「老實說，我真的不太想和你死拼，但是呢，關系到我的生死問題，我又不得不對你出手……」
「切！生死問題？哼！」由歐許顯然對于羅天的話一個字也不相信，連連冷笑道︰「不要又告訴我你是靈王的棋子，不得不完成他給你的任務！」
「嘿嘿……」心里大概得知了由歐許的真實身份，此刻被人當面戳穿謊言，羅天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訕訕笑了起來，隨即面色一肅，收起臉上那點無奈，答道︰「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但是，今天，你必須死！」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羅天心里也隱隱有了明悟，想來這一切都在天道的監控之下，今日若是無法干掉由歐許，必然完不成任務……
「這里，就是靈界嗎？不對啊！」一護的聲音傳來，語氣里略帶驚訝︰「當初明明不是這樣。」
「想不到今日，還能在這個地方再見到老朋友，真是，有意思……」由歐許目光停在一護身上，語氣里含著淡淡的落寞感傷，更多的，還是冷漠。
「老朋友，呵呵……」一護發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輕笑，忽然臉一冷，語氣變得無比的冷厲，煞氣逼人︰「如果當初不是你無緣無故發瘋，一切怎麼會變成今日的局面？！」
「我會有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啊！」一護的身上煞氣愈發濃重起來，絲絲紅芒在他的眼中劃過︰「今日，我就要將你給我的一切都還給你！今日，一切因果都要在這里了結！」
「因果？了結？哼！」由歐許冷冽的目光在一護身上掃了掃，忽然怪笑起來︰「原來如此！原來你根本就壓制不住那個人類啊！真是可笑啊！堂堂……居然連區區一個人類的意志都無法壓制，可笑啊可笑……」
「可笑嗎？」一護的臉色越來越差，「努力笑！過了今日你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果然！」听了兩人的簡短對話，羅天恍然大悟，終于明白從一護體內散發出來的那種強烈的違和感是怎麼一回事了。
顯然，由于某種原因，虛王的意識並未完全消除，或許是受了某種刺激，此刻又突然蘇醒，反過來控制了一護的身體。
「由歐許，你逃不掉了！」十幾個隊長級死神紛紛追來，短暫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之後，頓時圍成一個大圈，將由歐許、羅天、一護三人圍在里面。
「由歐許，束手就擒！你跑不掉了！」一個死神冷聲低喝道。
「切！」由歐許滿臉不屑，「你算什麼東西？」
「你！」那人頓時被氣得滿臉通紅，幾乎就要忍不住一刀斬下。
「審判！審判！」狗頭毫無情緒波動的威嚴聲音傳進眾人耳中。
「咦？這是……」一听到這個聲音，由歐許突然打擺子一樣一陣顫抖，然後——
轟！！靈力狂嘯！
由歐許頓時氣質大變！
ps︰話說各位覺得劍魂好呢還是鬼泣好呢？又或者，干脆弄個大雜燴，一鍋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