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求點擊、求收藏、求推薦、求月票六章武強托著三八大蓋,大口的喘著氣。東北軍自從九一八以來,就一直背著一個烏龜殼,任何一派,只要有髒水,就會毫不吝嗇的往東北軍身上潑。
可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不要說長的膀大腰圓的東北漢子,哪里受得了這等奚落。
人算天,天戲人。張學良雖然明白湯玉麟這老小子打著當漢奸的主意,早就不是和他父親一起,南征北戰的東北軍二虎之一了。但這老小子有辦法,和張學良的叔叔張作相的關系不錯,雖然不是嫡親的叔叔,但也有一個輔帥的名頭。一心撲在東北軍上的張作相出面,張學良也不能駁了對方的面子。
只好勉為其難的留用湯玉麟,可湯玉麟早就不復當年之勇,臨老更是怕死。日軍還沒到,他就帶著他的家底,整整勁輛汽車拉的金銀細軟,逃到了沫平,這下可把長城外的東北軍各部都給「賣。給了日軍。
這下子,整個東北軍又逃不了這個天大的黑鍋,鋪天蓋地的申討聲,就差把東北軍全都當成漢奸處理了。
以至于,東北軍各部都無心抵抗,使得這場局部戰爭在開始之初,就以東北軍的潰逃為開始。
除了凹軍在喜峰口一戰,大放異彩之外,其余簡直都是以慘敗而告終。加上後來抵達北平處理華北事物的蔣介石明言,「不以戰敗為恥,不以戰勝為榮,的作戰方針,簡直給準備給日軍迎頭痛擊的各地援軍當頭一棒。
棒殺了長城沿線部隊的統兵將領們的抗戰熱情,甚至連商震在得知蔣介石不會補充一槍一彈俐情況下,也打起了保存實力的想法。僅僅將一個糾師擺在冷口,其余的兩個師都被他放倒了遷安後方。
囚師師長黃文華在前線還問過商震,這仗是否是真打?當時的商震百口莫辯。
但報紙上可不是這麼說的,所有的錯都是張學良領導下的東北軍犯的,他們儼然成了民族的「罪人。
章武強本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和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而且他也不會斗心斗角,所以一上來,就被曾一陽咄咄逼人的言辭,說的啞口無言。
曾一陽是什麼人,從小都是出入政治中心,對于人性的把握簡直到了令人指的地步。
他奇怪的現,章武強手中的乒槍僅僅有三子彈,這就足以他懷疑。
尤其是看到章武強身後的幾個兵,帶著絕望的表情,不僅疑惑?難道,這股潰軍已經到了彈藥告蔡的地步?
于是,他準備試探一下,曾一陽用手緩緩的撥開了章武強的槍口,不動聲色的問道︰「只有你的槍里才有子彈,對嗎?」
「嗯!」章武強下意識的回答著。
突然,他身後的老兵張吉海頓時火了,他們知道,這次能夠善了的機會不大,但還抱著能夠全身而退的希望,哪里想到章武強會把他們的老底都揭開,這下子,一百多號人能活幾個都要看對方的臉色了。
「章武強,你個孬貨,老子弄死你。」張吉海氣勢洶洶的撲上來,張開五指,就要往章武強的脖子掐去。
離的最近的周炎一腳就往張吉海的胸口踹去,張吉海仰面朝天就被踹出四五米遠。一口氣悶在胸口,憋的他直翻白眼。好不容易透過氣來,又是躺在地上哇哇大叫,就像號喪似的,讓人心煩不已。
反倒是章武強此時卻比剛才平靜了許多,對曾一陽懇求道︰「這位長官,我章武強無能,讓兄弟們受累,所有的責任我一人承擔,還請長官高台貴手,放我手下的兄弟一條生路。至于我?要殺要剮,全憑長官一句話。」
「就憑你?」周炎不冷不熱的說道。
「怎麼,難道他的命就比我的金貴?。章武強骨子就是一個對強權痛恨的血性漢子,哪里受得了這個刺激,怒眼橫視周炎。
可周炎就是一副冷冷的樣子,不為所動。
曾一陽反倒是對這個長著絡腮胡,濃眉大眼的東北漢子有些好奇,看樣子他們也不像是一伙鐵了心要當土匪的人,反而更像是千里迢迢去哪支部隊投軍的樣子。
急著回張家口的曾一陽沒功夫和這些人磨嘰,但臨走也不忘給他們指條明路。「你們要是投軍,相信就你們這個樣子,附近的軍隊也不會要你們。倒是山軍或許會收你們,不過他們已經換防到了廊坊,你們走錯路了。」
「長官英明,我們正是要投軍,不過不是拋軍的孫殿英。二軍團本來歸屬東北軍建制,現在去也算不上投軍」章武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本來他們听說孫殿英在多倫駐守的一個師,和第六師團交手的時候,差點把第六師團的師團部給打下來。
一下子,被章武強等人敬為天人,可惜,後來不給力,跑的比誰都快。
一打听,原來孫殿英部下接到了命令。打完這一仗,可以到後方接收大量補給。尋思著,要不打出點名堂來,還真沒臉去拿那些漬手的彈藥。于是了一股子狠勁,差點立了大功,可惜最後功虧一簣。
還是撒丫子跑了。
這不,這些東北軍潰兵,也沒了個主心骨,也不知道投靠誰比較好。不過,他也有點自知之明,就他
曾一陽想了想說道︰「這里不久之後就是戰場,第六師團馬上就要打過來了,估計沒有補給,你們也上不了戰場。好在三十二軍離這里不遠,要投軍找他們也可以
其實,曾一陽是給他們指了條好路子。商震的三十二軍馬上就要成為中央軍了,雖然不是嫡系,但總比地方武裝要好。
而他也沒有心思要收這些兵,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去找吉鴻昌的部隊,可吉鴻昌在察東網月樹起抗戰大旗,但部隊飄忽不定,很難找得到。
「可是沒有見面禮,人家那里會正眼看我們章武強咽著口水,看了一眼曾一陽一行人身後的三十多匹駿馬。
怎麼招?還想著耍搶東西?曾一陽被氣樂了,還真的是賊心不死。「要想讓對方接受你們,作為軍人,只有在戰場上建立自己的戰功,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這話不假,可要是給口飯留下我們,打仗的時候讓我們去當炮灰,爺們也太冤了。」章武強身後一人高聲說道,嘴里滿是怨氣。「龐大海,你***還不嫌丟人?」
「丟人?咱們連祖墳都丟了,還要這張臉留著干嘛?」
「章武強,別以為你曾經是咱們連長。還真把自己當成一號人物了,打從跑出熱河起,這東北軍算是當到頭了,誰還把你當回事。」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內訌起來,章武強連連呵斥也被奚落了一通,臉上黑一陣。白一陣的,好不生氣。
曾一陽突然將腰間的配槍拔了出來,對著天空就是三槍。才讓這些人打住,臉色奇怪的相互看起來,他們才想起現在還和曾一陽的衛隊對峙著,顯然很多人都忘乎所以了。
軍靴踩在石子上, 作響,曾一陽無視對方手中的槍,竟然獨自一人走入了人群。
只是用一個審視的眼神,對方就像承受了莫大的壓力似地,顧然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周炎帶著幾個戰士急忙鼻走幾步,貼身曾一陽周身的要害。
盡管如此,也讓周炎等人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曾一陽出人意料的舉動,讓對方放松了警惕。
在章武強的勸說下,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槍,或許他們已經認命了。
「你們還是軍人?你們還配叫做軍人?。曾一陽鄙夷的眼神掃過所有人,很多人都愧疚的地下了頭。
長官都不讓打,自己也沒有辦法。不說心中還隱隱有種好奇,曾一陽身上的威勢比他們團長、師長都要強。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有種讓人不敢對視的恐慌。
這就是久在上位者的氣勢,沒有走到這一步,是學不來的。
龐大海也好、章武強也好、張吉海也好,都隱隱有種好奇,他,到底是誰?不過他們也沒敢想,眼前這個年輕的軍官,是紅軍三萬多抗戰縱隊的司令員,只是想著。有些人生來就是當長官的命,有些人生來就是當兵的料。
「長官收下我吧?」
人群中,終于有人覺得,如果能夠跟著曾一陽當兵,或許並不是太壞。至少眼前這位,氣勢夠足,就是年紀小了一點,官不會太大,有可能是一個營副,但誰說,營副收下就不能多招一個連的兵了?
「是啊!長官,我打小就機靈,給您當警衛不成問題。」
這位干脆,把周炎等人當成是曾一陽長輩護送他回去的精銳衛隊,以為曾一陽手下還沒有趁手的兵。
他不說不要緊,一說,連周炎這樣的嬉笑不言于表的人,都憋的臉龐通紅。機靈?機靈就看出這麼一個結果出來?
曾一陽當然明白了對方的言辭中,把他當成了靠祖輩余蔭的二世祖,還以為是那個大將軍家的公子爺,出門顯擺來了。
越來越多的人,都哭著喊著要加入給曾一陽扛槍當兵,顯而易見,這目的可就不太純潔。最要緊的是,他們認準了,曾一陽是個不管事的闊少,在他手下不說別的,混碗飯吃還是不錯的。
曾一陽想來,黃勇的「老虎營。新兵還沒有補充,既然這些東北軍哭著喊著要投入他的麾下,不妨讓他們一步登天,到紅四十軍一等一的主力團里去松松臉骨,也讓他們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好,既然你們想投軍,我也不妨做個說道,但你們能不能被黃營長看上,還兩說曾一陽透著一種作弄的想法,讓這些兵也知道知道,想要在戰場上證明自己,先要讓他們在刮練場上認可自己。
听說投軍有望,所有人都眉開眼笑的將武器放在了前面。還催促著周炎等人檢查。讓周炎哭笑不得,指揮著戰士們,查看著對方槍械中彈藥,竟然一百來支步槍中,連一個子彈殼都沒有找著。
不過他也一時沒有想起,黃營長是何方人士,突然他的身體一滯,黃營長?鼻勇?
此刻,連他看曾一陽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司令員這報復心也太強了吧?紅四十軍的幾乎都知道,黃勇練手下的兵,比仇人都狠啊!要不怎麼會讓鬼子騎兵第三旅團。攻擊他一個營,折了六七百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