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旗 第一卷 泣血年代 第七十章 菊刺殺

作者 ︰ 水鬼游魂

日一陽打量了一陣。馮玉祥雖然被稱督將軍」心」不都是以簡樸示人。

曾一陽想不明白,為什麼馮玉祥會加入基督教,一個以仁愛教義示人的宗教,難道能夠洗月兌將軍的血染征衣嗎?

此時的馮玉祥已經年過半百小兩鬢斑白,也是歲月不饒人,但虎到架子在,何況馮玉祥久在高位,身體還是不錯的。

「我去過蘇聯。」馮玉祥月兌口道。

「蘇聯是個美麗的國家。人民很熱情,有著許多非常特別的文化習俗,讓人向往。」曾一陽不明白,馮玉摔為什麼突然說,他去過蘇聯的話。于是故意答非所問。

馮玉祥去蘇聯這不是秘密,早在咽年,在李大釗的撮合下,馮王小祥和蘇聯取得了一定的聯系。而且蘇聯也幫他在西北建立了一些軍事學校,培養低級軍官。至此,他的西北軍戰斗力大增,也是從這一時期開始。

吼東,當時馮玉祥受到直系軍閥,和皖西軍閥的雙重壓力,黯然下野,之後就遠赴蘇聯考察。

在蘇聯的短短數月時間內,給馮玉祥的促動是巨大的。欣欣向榮的工業,到處都是公共建設,工廠,學校,工地,可以說,他看到了當時蘇聯最積極的一面。當然蘇聯也有陰暗面,但馮玉祥是一個客人,主人總不能將客人帶進房間後,就往茅房里讓,當然是將最好的一面展示給客人。強軍救國,成了他不變的理想。

但是一系列的失敗,注定讓他要過早的推出歷史舞台。

「呵呵,你心慌了。」馮玉祥笑起來,很容易讓人信任,或許是一種長者風範。

曾一陽搖頭苦笑道︰「將軍的軍威,是在駭人。」

馮玉祥當然明白,曾一陽想要說什麼。兩人相視過後,突然大笑。相比馮玉祥的豪放,曾一陽顯然是賠笑而已。

「你呀!還是不相信我,我對你沒威脅。」馮玉祥搖頭嘆氣道。

「我如果太相信將軍,對我,對紅軍都沒有損失,但將軍就危險了。」曾一陽搖頭道。

馮玉祥低頭思量後,才滿意的點頭笑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獲益良多。明軒(宋哲元字)以後和曾將軍多親近」

不過隨即馮玉祥想了想,搖頭苦笑道︰「還是不要親近的為好。」

宋哲元的臉色有些異樣了,這話說的,到底是什麼回事,他不太明白。不過要是說他听不明白,他這臉要往哪里擱?

反而一邊的劉先河到是穩重,原本以為曾一陽這個人屬炮藥的,見軍閥就炸,能夠和馮玉祥談笑甚歡,有點出乎他的意外。

馮玉祥的二兒子和蔣介石的兒子蔣經國是摯友,而且兩人都是在蘇聯留學。隨著曾一陽的名聲鶴起,也翻出了不少陳年往事,馮玉祥就曾一陽,也詢問過自己的兒子。

不過得到的消息不多,只不過听說在蘇聯莫斯科大學有一個中國學生,是十歲就隨父遠赴蘇聯求學,被列寧接見過,听說是「神童」僅此而已。

此時,相見,他才意識到,曾一陽也許真的能解開他多年來的疑惑。

從軍多年,手下的部隊也數不勝數,但是總是得不到財團的支持,讓他很是疑惑,他不明白,北方財團為什麼一副如畏虎狼般的畏懼他。可是,他卻沒有真正的將刀槍對向那些財團。

得不到有力的經濟支持,西北軍的敗亡也是不可避免。

「老夫從軍多年,為什麼經濟上無法獲得有力的支持,以至于將心離德。」馮玉祥也是無心之談,倒是邊上的宋哲元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算是背棄馮玉祥的大將。

「這個小」曾一陽確實不好說,你過的都是苦行僧的日子,那些財閥,怎麼可能相信你的行為小能夠為他們謀取更多的利益?

「但說無妨。」

「他們信不過你。」曾一陽只好如實回答。

「我一不要挾他們,二沒有強搶他們,為什麼信不過我?」馮玉小祥氣憤道。

他不能不生氣,曾一陽確實說到了點子上,西北軍的軍費一直很緊張,這不但和西北貧癮,而且西北軍兵力過多有關。更重要的是,西北的土財主們,沒有一個向他伸手援助的。

「將軍潔身自好,以簡樸聞名,正是此優點,讓財閥畏之虎狼。試想一個不愛財,簡樸度日的掌權者,怎麼會知道錢財的好處,怎麼會為財閥的利益而考慮?」曾一陽說的有些隱晦,但馮玉祥到底是听清楚了。

「悔不該,不將他們抄個底朝天。」馮玉祥滿臉黑氣,此時,他才真正了解,為什麼,他會被財閥拒之門外,原來是自己不貪污,不受賄,這算什麼狗屁理由?

「將軍是身在其中,而不能明辨而已。」曾一陽只好寬解幾句。

其實曾一陽還有一點不好說出口,要不是你們夫妻都是平民出生,不然怎麼會被逼迫到如此境地。看舊七訓,集了個宋二小姐。獲得了江淅財團的支典…

曾一陽不過心中想想,要是這個時候提出什麼集個富家小姐。能夠改變一些他在財閥心中的形象這類的話還是少說。拆人婚姻,那可是損陰德的,沒重生過他自然不信鬼神之說,但他重生是真真切切的事實,由不得他不信。

良久,馮玉祥才松出一口氣,感嘆道︰「我錯了,我根本就沒有弄清楚問題的關鍵

想到和蔣介石斗智斗勇,才短短兩年就輸的連什麼都沒剩下。只有一些薄名。馮玉祥的內心可想而知。有落寞,有悔恨,也有不甘,但這一些都將過去。他已經沒有和蔣介石對抗的資本了。

在政治中,高手對決不過一兩場輸贏。就可決定整場游戲的勝負。

馮玉祥和蔣介石的對決中,正是馮玉樣的慘敗告終。

馮玉祥頹廢的情緒,連宋哲元都在一旁感受到了。將軍遲暮,不過是一句寬慰的話語。

「你很優秀,比我想象的更優秀。你父親我听說過,二十多歲就受聘北大,成為當時最年輕的教授,書香門第,卻走出了一位將軍。有趣」。馮玉祥想透了失敗的緣由。反而不再落寞,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能夠掌握數十萬大軍的一方霸主,也不會是一個笨人。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他發現,蔣介石的路也不好走。看是風光無限,但也是由其背後的江淅財閥推著往前走。

就像是一個台前的木偶,他不想做,將心比心,蔣介石也不會甘願如此,獨裁是蔣介石唯一能夠月兌離這種掌控的辦法。馮玉祥心說,三年前,自己還為了反對蔣介石的獨裁,而興兵討伐。

馮玉祥突然放聲大笑,他終于明白,蔣介石也不過是比他稍微好一點。看上去竊取了所有的勝利果實,但這些不過是表象,更深的是,蔣介石也不過是「木偶」一個稍微有點自主權的「木偶」

曾一陽看著豪放的馮玉祥,突然有種悲哀,人總是有太多的東西被制約著,有些是人性,有些是利益,更多的是一種制衡。

從政如此,從軍亦然。

放開了心結的馮玉祥更像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給予年輕人的感覺就剩下了關愛。就連宋哲元也發現了大帥的變化。他好像不再怕大帥了,至少,在大帥面前,他不在擔心大帥突如其來的處罰,讓他丟了面子,又失了將軍的威儀,而多了一層敬畏。

更讓宋哲元詫異的是,一向節儉的大帥竟然從兜里模出了兩個大洋,讓他去街上采買酒肉,要請客。

他可知道,大帥自從入教後,就一直沒有破例過。

每天的飲食也是固定的,一菜一湯,數十年如一日,從來沒有破例過,今天為了一個後輩竟然破例。

馮玉祥曾經說過一句很有意思的話︰「耶穌是這個世界上最革命的革命者或許,他不過是想憑借這句話,給自己認準的道路正名。

紛酒很烈,不過喝酒的人不在意,曾一陽也好,馮玉祥也好,都不是酒量很好的人。

舉杯過後,兩人都有些微醉小享受著這種騰雲駕霧般的輕盈。不久之後,就是拉交情,至于什麼交情適合在酒桌上,自然是兄弟。

曾一陽在酒醒後,想都不敢想,他能夠有一天和西北王稱兄道弟。那麼他也是和蔣介石同一輩分的「老人。了,改天到陳誠面前沖大輩,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這些注定是要被塵封起來,記憶是不可靠的,只有那片段的點點,才能在未來喚起人心中最真的情感。

曾一陽沒敢多留,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即使是頭痛欲裂,勉強騎上了戰馬。陝西還有大堆的事情等著他要去辦,更緊迫的是,日寇亡中華之心不死,愛國者,一個純粹的革命者。需要綻放生命,用最熱烈的光芒,為國家,為人民燃燒自己的靈魂,來拯救他的國家。

曾一陽騎在馬上,頭還是昏昏沉沉的,身體也有些歪斜,不過在警衛的護衛下,相信不會從馬上掉下來。

突然,他後背發涼,可能是本能,也可能是神靈的警示,總之,他覺得有危險。

打量了四周茫茫綠野,他總舉得有人在窺視他的後背一樣,讓他脊背發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夏季的草叢格外的茂盛,要是藏一個人根本不難。正午的陽光炙烤著大地,地上的熱氣又順著氣流,往天空上竄。

一道亮光從遠處的草叢中閃過,難道是狙擊手?他偷偷的將腳從馬鐙中月兌離出來,然後慢慢的往上抬起,突然靠近馬鐙,他接著腳上的著力,跳了起來。

曾一陽縱身往路邊的溝參中跳去,就在他身體離開馬鞍的一剎那,槍聲響了,不是一槍,而是三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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