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我怎麼點都感覺不到,你說的穩坐釣白台的貼。︰反而是有種吃牢飯的顧喪劉先河怨氣十足的說著,他的身份已經暴露,只要一出這醫院的門。就有人盯。以至于,他們總以為背後有雙眼楮在盯著他們,多少有些神經質。
「老劉,你後悔跟我來北平了?」
「後悔?當初你說舍不了孩子,套不著狼。這不,我把自己都豁出去了,卻啥都沒瞧見,你說我該不該後悔。」劉先河沒好氣的說道。
曾一陽心中暗自把小半句補全「舍不了老婆,抓不住流氓」問題是他們兩個,大活人出現在了幾方勢力的中心,但是卻被無視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
「東北軍有顧忌。而且他們內部好像也發生了變故。王以哲雖然帶部隊起義,成了紅軍,但他對張學良還有些死忠,沒辦法,逼不得。」曾一陽無奈道。在國人的心中,背叛是可恥的行為。當然。這樣的道德標準,只有在良心還沒有被泯滅的人身上才會出現。
而背叛後,出賣原來的主人,更是無恥之極,將被世人唾棄。
東北軍是張家父子的私軍。任何人都染指不得,這是母庸置疑的,手下的將領也不缺死忠之人。還有不少年輕軍官,比較激進。
這就讓東北軍更希望能夠找到一條夾縫中求生存的道路,只要張學良沒有到下去,手下的將領還都是有希望的。
曾一陽看到的是東北軍將是一股大力,獲取和東北軍的合作,將讓紅軍可以在華北擁有港口裝運設備。單單靠西北走廊。或者是蒙古高原,根本無法滿足設備的運輸。
沒有公路、鐵路,人拉馬馱的能夠運多少東西?
抗日需要準備,沒有準備。而這個準備需要多少時間,蔣介石以為十年。而曾一陽卻知道,他只有三四年的時間。
曾一陽希望獲得的東北軍的諒解,更確切的說,是想獲得張學良的諒解。王以哲的部下。已經不可能送還張學良。他能夠有把握的就是。為東北軍在和克虜伯洋行之間,構架一條橋粱。讓東北軍的武器軍需,能夠自主采買,月兌離南京軍政部這個環節,從而用更少的錢,裝備更強大的武器。
既然聯合采購,能夠降低成本,為什麼不能將晉接軍、東北軍還有原西北軍殘部的武器一起采購。
原本準備好好干一番事業的,現在成了老鼠,被貓耍著玩。連劉先河都不敢大搖大擺的出醫院。只能和曾一陽一起,干耗在病房里。
曾一陽底氣也不是很足,等了一個多月。雖然沒人打擾自己也沒有軍警干涉他們的自由。但總免不了的失望,張學良沒有找他們,陳誠也沒有派人來,馮玉祥更是消聲滅跡。
自從把他們送到北平後,馮玉祥就像一個熱血青年,到處演講,要抗日。要救國。
那些激情洋溢的演講場面。在曾一陽的眼里看來,更像是牢騷。
沒有絲毫計劃的抗虱,沒有一點策略的救國。這樣的抗日,這樣的救國不是掩人耳目,還能是什麼?有一個響亮的名號,但是什麼事都不做,一個小軍人,做著文人該做的事。
添亂到是很像,就是沒有一點效果。
也不是全然沒有效果,北平的學生們被煽動起來了不少,學生從軍衛國的壯舉一再出現。
東北軍的招兵處依然冷清,門口幾乎可以羅雀,但中央軍萬師的招兵處前,卻排起了長龍。
「哪兒人?」
「武安人
「那就是河北人嘛?」穿著學生裝的青年點頭道︰「是河北人。打日本,東北軍靠不住。就來中央軍了
青年盡量讓自己笑的更燦爛一點,也讓招兵的軍官感覺自己不是被發配了,而是在做一個神聖的事業,沒有招兵處,部隊就得不到補充,沒有好的兵員,部隊的好裝備就用不上」當然,招兵處的伙計,比十五塊大洋賣的壯丁費事多了。
「孩子,我看你像學生娃。今天一上午。我都見了五個像你這樣的學生娃。好家伙,都是大學生。要說你爹娘供養你們上學也不易,眼看著畢業後,就能有一份好差事。當兵?這是何苦呢?」軍官不是不想招收青年,而是為青年惋惜,中國軍隊不惜人,剛入伍受過後,就是新兵。
什麼是新兵,新兵就是炮灰。沖在頭里,死在第一敵人攻擊的就是這波人。
猶豫了一會兒,軍官悄悄的拉著青年。到一邊輕聲說道︰「中央陸軍大學每年都招收學員,一畢業就是當軍官,跨上盒子炮,多威風。文化考試對我來說是難,老哥哥本來就認識不得幾個。字,連看個報紙都費勁。但你行啊」。
軍官有點年紀,對于可以當他兒子的學生很看重,也很為對方著悲
不過青年顯然很不樂意,嘟囔著︰「華北才有鬼子殺,到南京。我這不是逃跑嗎?」
「你傻呀!等你學好了畢業成軍官,你就能帶著一個排,一個遷舊雲六打日本人。個人干那是單干、蠻干。群人一一軍官聲音不斷的降低著,青年連連點頭,眼楮也亮了起來。是啊!一群人殺鬼子,總比一個人殺的多吧!很少來招兵處的杜幸明來了,軍官也知道這個嚴厲的代師長是多麼的狠,匆忙組建的十七軍有兩個師。一個是黃杰的2師,兩外一個就是由原來的4師獨立旅擴編而來的萬師。師長關麟征,剛帶著部隊來到戰場,就身受重傷,雖然堅持指揮,但萬師的人都知道,這時候。都是副師長杜幸明在指揮調動。
兩天。死了4四人,對于一個才一萬多人的師來說,不潰敗是奇跡。
督戰隊的機槍就架在陣地後面,只要有人往背後看一眼,就會招來子彈。更別說轉身敢逃出陣地的了。
就是這樣,才頂住了日軍第八師團的進攻。可一仗打下來,一個師的架子都不在了。僅僅留下一個團的將士時不時的回想起戰場上的慘烈。
「何耀國,你偷偷模模的在干什麼?。杜幸明慍怒道。
「報告師座,補充團少校副團長何耀國。正在說服一個參軍青年。」何耀國一本正經的指著一邊的青年解釋道。
何耀國還是有些急智的,萬師的補充團。除了練軍官,其他的士兵都被關麟征和杜幸明送到前線,不是死了。就是在後方的野戰醫院里躺著。出來招兵的都是他們這些軍官,按理說。一個副團長。還不足以對一個投軍的青年如此看重。
但他這是在北平招兵,這里大學林立。學生從軍的比例很高。有些還是很出名的學府出來的,即便是副師長杜幸明也是很看重。
「哦」杜幸明看見了躲在何耀國身後的那個青年,和善的問道︰「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投軍
「報告長官,我叫孟學友,燕京大學二年級學生,為抗日救國而投軍。」孟學友高聲回道。還學著何耀國的樣子。盡量讓自己站的像個。軍人,好讓對方有個好影像,能夠讓他順利的參軍。
杜幸明狐疑道︰「大學生,為什麼不考軍校?」
「這位長官也是這樣勸我的孟學友一指著身邊的何耀國,後者被點名後,挺胸站直。
杜幸明贊許的點了點頭,頓時讓何耀國心花怒放,別的團副都是中校。而他這個少校讓他總有點抬不起頭來的感覺,這都是上面沒人拉一把,才讓他有種有力使不上勁的感覺。
這下好了,師長都知道他的能力了,這領子上的領章也該加顆星了。
「你是怎麼想的杜幸明隨即又問。
「我听說軍校學員畢業後分配,自己做不得主,分到哪個部隊就是哪個部隊,我呢?又想抗日救國小要是萬一分到軍閥部隊,我可不是要給軍閥打內戰?」孟學友擔憂的說著。
「好,你入伍的請求我準了,但是你要參加軍校的考試,畢業後,我自然會派人來接你杜幸明心說,又找到一個好苗子。
杜幸明暗自佩服自己的這個想法,在中國最大的城市,開設征兵處。就是這個好處,人才源源不斷。才半個月的時間,他就招收到了一百來個學生兵。有中學生,也有大學生。這些人集合到一起練一下。就能夠組建一個教導營,為萬師培養合格的士官,乃至基層軍官。
不但如此,還有二千多關外逃難來的壯丁,也被拉進了萬師補充團的營房,已經開始練了。
這事別人都不敢做,就杜牽明一個人做了。萬師傷亡7成以上,不招兵要麼退出防區,要麼就是就地解散,沒有第二條路。反正是豁出去了,也就是試一下,沒想到效果如此的好。
張學良一連半個月,都在他的心月復將領們商討著整編方案。但是。一談到裁軍,要縮減軍隊數量。所有人都沉默不言,反而像看戲似的看著張學良一個人在台上大費口舌;但是一听到德國裝備,火炮,頓時那些師長,軍長們兩眼就放綠光」,
商討了半個。月,也沒整出一個結果來。反而是東北軍將領們更是有分裂的傾向,一部分老軍人。以張作相為代表,認為不應該裁軍。購買德國武器,一樣可以整編部隊。
而何柱國等人卻堅決擁護張學良的建議。他們手下的部隊很多都是張作霜的部下,桀驁不馴,很多都不賣他們的仗。就因為那些是跟著張作霜的老將,才讓東北軍軍紀渙散,早就看不慣他們的不作為了,裁掉了,才是眼不見,心不煩。
可張學良為難了,這些都是跟著他爹打江山的老人,把事情做絕了,難免讓人寒心。
就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一個消息,讓他認為,不能再等下去了。
紅軍會師了!!!
「孫銘九,集合侍衛小帥要出去送來消息的何柱國,對站在廊下的孫銘九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