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旗 第一卷 泣血年代 第一零三章 斷腿的老虎

作者 ︰ 水鬼游魂

第一零三章斷腿的老虎

曾一陽生氣的的原因並不是李湘敏突然被抓,在上海,青幫的地頭,沒錢沒勢的人在安全上根本就很難保證。

他想不透,為什麼李湘敏會突然出現在上海讀書,還進了中西女中?

即便是要深造,也是去莫斯科安全,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事情發生了,他知道後也不能無動于衷。隨即給周炎下令︰「讓和接應的人聯系,看看有多少人,晚上準備營救。」如果人少的話,只能和斧頭幫聯系,讓他們想辦法了。

下午,周炎帶著谷正新來到了曾一陽的房間,其後三人化妝出行。

「特戰大隊,一支隊隊長,谷正新向軍長敬禮」

「幸苦了,這次來了多少人?」

「我們支隊的人全來了,一共四十二名隊員,現在正在安徽會館休息。」

「集合隊伍,有行動,具體的事情讓周炎跟你說。」

谷正新正想著從眾多戰友中搶到了任務,去上海接曾一陽,可沒想到,一到上海,還來不及歇歇腳,就被曾一陽找去了。

原來在四十軍中傳的沸沸揚揚的軍長夫人被人抓了,從斧頭的弟兄們反應,抓人的就是流氓大亨張嘯林。對頭還是一個不入流的流氓,這回谷正新可真的火了。將在安徽會館中休息的戰士全部集中起來,這些都是特戰大隊一支隊所有人員。

總人數四十二人,正是這樣一支精銳的小分隊,而且帶著所有的武器。要想隊伍一個流氓大亨的保鏢,當然容易的很。六個狙擊小組,三個機槍火力組,要是當年王亞樵有這樣的裝備,老蔣早就玩完了。

見慣了血的特戰一支隊戰士,听說連四十軍的人敢綁票,頓時嚷嚷著要血洗張公館。

曾一陽對戰士們的情緒不聞不問的樣子,讓謝婉萍很奇怪。難道他不知道在上海,即便是巡捕房,和工部局都要讓著青幫三分薄面嗎?

目標很快就鎖定在了法租界的張公館,上海華格臬路212號。而杜月笙住在216號,兩家人住的這麼近,就讓曾一陽有些擔心,如果驚動了杜月笙,會麻煩很多。

在他的影像中,張嘯林可是投降了日本人,一邊給日本人倒賣軍需,另外還投靠了汪偽政府,差點還成了汪偽政府的浙江省主席。

雖然注定是一個漢奸,但曾一陽並沒有打算要殺了張嘯林。原因很簡單,漢奸是殺不完的,而且連汪精衛這樣的人都能投靠日本人,當了漢奸,更何況一個流氓頭子?

殺之無益。

杜月笙可不是張嘯林,雖然同是三鑫公司的三大股東,但是杜月笙是做鴉片生意和軍火生意,還有就是他旗下的銀行,手下的護衛隊,要比張嘯林強大很多。

曾一陽倒是仔細的研究了張嘯林的幾個保鏢,因為法租界是上海幫派的興盛之地,黃金榮、杜月笙,都在這里居住。幫派人員很多。作為上海最好、最豪華的住宅區域,法租界雖然沒有像抗戰前那麼繁榮,但也是寸土寸金。

在上海,能夠壓得住青幫的也就是鐵血鋤奸盟了,和不要命的鐵血鋤奸盟來比,青幫的幫眾根本就不夠看的。

曾一陽思量了許久,才決定請余亞農出山,拖住杜月笙。

余亞農欣然領命,自從和曾一陽一起做生意一來,鐵血鋤奸盟的實力越來越大。

有了錢了,什麼事都好辦。公司、快船、搶,都補充了不少。尤其是槍,本來鐵血鋤奸盟的骨干還準備在上海起義,建立一支軍隊,所以在嘉定、青浦等地,就秘密的開始了練兵。由于王亞樵並不像步十九路軍的後塵,將所有的手下都暴露給蔣介石,才停止了這個瘋狂的舉動。

很多斧頭幫的成員,就回到了安徽,在當地練兵。加上幫派高層很多都是從軍中被罷免的將官,練兵的事情也變得很順利。

青幫本來來人數上就不佔優勢,加上鐵血鋤奸盟下的斧頭幫實力大增。上海幫派的格局,儼然變成了青幫和斧頭幫共管的局面。法租界內,還是青幫說了算,畢竟杜月笙是法租界公董局的華董,也能調動一些租界內的安南警察。

讓杜月笙越來越重視的余亞農也再一次走上了台面,和各方勢力接觸也多了起來。

余亞農在上海幫派中,能看上眼的,也就是杜月笙和黃金榮,而張嘯林勢力最小,又為人刻薄,自然在余亞農這里掛不上號。本來就是將軍,因為被蔣介石排擠,才在上海寓居,眼界也自然要高人一籌。

照余亞農的提議,是準備派人直接去張嘯林家里將人領回來,就斧頭幫現在的勢力,根本就不用張嘯林給面子,強壓就已經讓這個幫派大亨可以喘不過起來。

而曾一陽鐵了心要給張嘯林長點記性,余亞農無奈,只好踩著點去了杜月笙家里。幾乎是杜月笙家里剛剛擺好碗筷,余亞農的汽車就到了杜公館的門前。

「亞農兄,別來無恙。」杜月笙一听說余亞農造訪,立刻就迎了出來。

「杜老板,我這是閑暇無事,來您這里討口酒喝。」余亞農自從師長的職位上退下來,在上海也是低調做人,很少露面。

但杜月笙不敢小看對方,上海的各大勢力的主腦中,余亞農的身份並不神秘。鐵血鋤奸團核心成員他不知道,但斧頭幫是在他的約束下,才沒有佔青幫的地盤,杜月笙還是清楚對方的來路的。再說了,王亞樵的鐵血鋤奸團,連蔣委員長都敢去暗殺,還有他們不敢干的嗎?

余亞農坐下後,就感嘆,上海的幫派太不知道輕重。這話甚是刺耳,但杜月笙也只能虛席以待,不過他想不通,什麼人得罪了這尊大神。

兩杯下酒下肚後,兩人的話也漸漸的多了起來。杜月笙這才明白,原來是張嘯林犯傻,結下了梁子,可還是不明白,一個在法租界,一個在蘇州河北岸的公共租界,這兩人的梁子是如何結下的。

更奇怪的是,要是一般人,根本就不會驚動余亞農,听了幾句,這才明白。張嘯林得罪了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到底是誰?余亞農沒說,杜月笙也猜不出來,只能暗嘆張嘯林運氣欠佳,傻不拉機的模了老虎。

杜公館和張公館是鄰居,他也听到風聲,就在今天早上,張公館內好像綁了一個女學生。

這也不過是一件小事,試想,在上海,青幫綁架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嗎?

唯一的顧慮就是,這個人的身份不要太特殊。要是一般的大亨家的女兒什麼的,綁了也就綁,等到錢拿到手,也算可以放人了。綁一個女學生,也不是大事,張嘯林的產業中,ji院也算是主業,不過奇怪的是,張嘯林不但綁了還帶回家來,這就有點不正常了。

正在兩人聊的熱鬧的時候,張嘯林手下劉阿四來到杜月笙的宅前,說是張嘯林請杜月笙過去喝茶。

余亞農寬厚的笑了笑,說道︰「請杜老板慎重。」

「這個……」杜月笙猶豫了一會兒,回頭對手下說道︰「讓他回去,告訴張嘯林就說我這里有貴客,月兌不開身。」

「亞農兄,不知張嘯林這次得罪的是?」杜月笙頭一次感覺到不妙的,如果張嘯林做出了不理智的行為,激怒了那位神秘的背後勢力,說不定他們和黃金榮兩人都會遭殃。

「我們王老板是跟著他吃飯的。」余亞農的話不可謂不精闢,不但把杜月笙都嚇了個半死,還不懂聲色的壯大了自己的聲勢。

當然,王亞樵現在活得滋潤的不得了,連帶著手下有錢,他這個大老板也跟著沾光。不但離開廣西,到了新加坡,還在當地糾集了一幫華僑和當地的英政府過不去。

自從,听了曾一陽的勸告,王亞樵帶著十幾個人輾轉到了南亞。發現,當地的華僑不但被土著仇視,時而有迫害華僑的事件發生。而且英政府也听之任之,加上日本人在這一區域的勢力也漸漸的強盛起來,搶奪華僑財產的事情不斷的發生。

四十多歲的王亞樵,跟他二十多歲的時候沒什麼改變。

氣性大,好惹事,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這下好了,不但買了一個農莊,還組織起來了一個上千人的護衛隊,開始對周邊他看不上的勢力打擊報復。尤其是日本人,在馬來和印尼,都受到了王亞樵的關照。加上逃亡在外的原十九路軍的總指揮蔣光鼐的加入,和十九路軍軍長蔡廷鍇的加入,更是聲勢無兩。護衛隊也在全軍事化的管理下,成了一只武力很可觀的準軍事化部隊。

而國內的鐵血鋤奸團的重任,就交到了余亞農的肩上。不過余亞農也知道,就王亞樵的性子,根本就不是干大事的料,反而更像是一個惹事大俠,人到哪里,他的不平事也到了那里。

張嘯林自從手下綁了李湘敏,從她的隨身物品中,搜到一把手槍,其實有把槍倒也不奇怪。上海的女地下黨、中統的女特務、日本海軍部和陸軍部的特高課都有人在上海活動,帶武器在防身也好理解。但是這把槍是一把工藝手槍,防身不過是次要的。從槍身上的繁瑣的花紋,和銀質的槍把上幾顆閃亮的紅寶石,能看出槍的主人不是一般人。

這下張嘯林為難了,一個不小心,抓了個身份不明的人,更讓他擔憂的是,這個女學生竟然隨身帶著一把價值不菲的手槍。

但這也並沒有讓他在在意,上海是冒險家的樂園,也是幫派的樂園。手下的青幫幫眾,也有好幾千,張嘯林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上海王了。

尤其是,他被蔣介石封了一個軍委少將參議,只要對方身後的實力並不夠通天,就不能將他怎麼樣?

他請杜月笙的意思不過是想研究一下這把槍的出處,畢竟杜月笙做軍火生意,很多精美的工藝手槍,也會通過他出手,送給各方政界要人。

還不知道就要大禍臨頭的張嘯林,听阿四說,杜月笙家里有貴客,月兌不開身。

「去把那個女學生抓過來,老子要親自審問。」張嘯林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大難臨頭,還做著作威作福的春秋大夢。

等了一會兒,張嘯林還不見手下回來,頓時有些心神不寧。

到了他這個年紀,該享福的都享了,也風光過,自己領養的兩個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都在南京當著不大不小的官。而親生兒子被他懷疑成是他人的種,理由是不像他的脾氣,世界上也真的有這樣的人,老婆不偷漢,還非要給自己按一頂綠帽子,才舒坦。

「誰讓你來上海的,難道不會去國外嗎?」

門外傳來一個年輕人的呵斥聲,顯然不是對張嘯林說的,讓他奇怪的是,回答的聲音像是他抓來才一天的那個女學生。

對于身份不明的人,他當然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擔心自己手下的人做事不干淨,才將人送到了自己的家里,再說了,是個女學生也沒多大的干系,尤其是長的可人疼,頂多便宜了自己的兒子,多一房姨太太而已。要不是他歲數大了,精力不如從前,說不定他自己也會耐不住。

張嘯林腦袋的‘甕’的一聲,家里闖入了外人,可他的保鏢卻一個都沒有示警,更沒有要保護他的意思。

沒成想,他的保鏢這時候都在車庫里被捆成一團,由幾個特戰隊戰士正在審訊呢?

就十來個保鏢,這次出動四十多個特戰隊員,又是狙擊手,又是爆破手的,最後連機槍手的機槍都沒有架起來,張嘯林的保鏢看架勢不對全都舉手投降了。

對著花機關,他們手中的十響的駁殼槍就不夠看了,一梭子過去,還能活嗎?更過分的是牆頭還冒出來三挺機關槍,這還是綁票嗎?打仗也夠用了。

沒想到張嘯林費盡心機,請來的綠林保鏢,一槍未打,就成了俘虜。

張嘯林听動靜不對,立刻撲到了桌子的邊上,想將抽屜里的手槍拿出來,想要自衛。

但他也知道,這是多此一舉,因為他感覺到一支冰冷的槍口正按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連對方從什麼時候進門的都不知道,這是他才驚慌起來。

「誤會,誤會……」張嘯林畢竟是當幫派老大的,沒有被嚇傻,連連解釋。

「我看沒什麼誤會的,你既然敢抓人,就不應該不敢應事。上海灘的幫會老大,我還真的高看你了。」曾一陽沒想過事情如此的順利,8拉出來,還沒等開槍,就跪了一地的人。

說他們是烏合之眾,一點都不假,而且還帶著禍害百姓,魚肉鄉里。

其實,青幫本來不這樣,發起于清雍正年間的青幫,都是在運河邊漕運的窮苦出生。幫派中講究排資論輩,忠孝禮儀一點都不缺。但是傳承了二百多年後,原來掌控著漕運的青幫,現在成了個大雜燴,什麼樣的人都有。上到國府領袖蔣介石是青幫出生,下到不入流的小混混。

「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張某招子不亮,得罪的大當家的,還望劃下道來……」被控制住了張嘯林語氣有些低聲下氣,還是一套江湖上的套路,就想明白自己到底載在了那個人的手中。

「她你認識吧」曾一陽一指剛剛走進門的謝婉萍,抬頭看了一眼張嘯林。

「認識。」張嘯林發現竟然是他找了好久,還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的女學生頓時全明白了。

「原來是謝小姐的大哥,久仰久仰。」張嘯林還以為曾一陽是謝婉萍的多年未回家的哥哥,自作聰明的對曾一陽套近乎。

曾一陽一皺眉,給谷正新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帶著謝婉萍和李湘敏離開,自己卻安穩的坐了下來。不一會兒,一個戰士托著茶盤,恭敬的將茶碗放到了曾一陽的面前。

張嘯林胸口氣炸了,心說這也太不講究了吧感情還把張公館當成了你家。但臉上還是帶著笑容,躬著身體對曾一陽笑著。眼珠子滴流亂轉,心里一定是盤算著什麼。

「軍長,您慢用。」戰士眼不斜視的從張嘯林身邊走過,但武者的精氣神一點都不壓于他想招募,但是理都不理他的幾個綠林好手。一看就是殺過人的,身上的殺氣騰騰,要不是張嘯林早年也是吃著刀口上舌忝血的飯,膝蓋都忍不住的一曲。

一句軍長,頓時將張嘯林從幻想中拖了回來。

「听說你和日本人來往的挺近。」

「是……」突然驚覺的張嘯林頓時否認︰「啊不不不,沒有的事情……」

曾一陽拿起茶碗,就像是跟一個小輩在說話︰「不用解釋了,我不想管,也管不著。不過,你總該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齊公子來上海,其父早年是浙江督軍,對我有恩。沒想到了他看上了謝小姐,然後……」

已經不用解釋了,曾一陽頓時明白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這個公子,多半是看上了謝婉萍,但是一直被其拒絕,于是求張嘯林幫忙。而張嘯林一系列的動作,很容易猜到,他看上了謝家的產業。

「你運氣不好,抓了不該抓的人,出點誠意表示一下歉意吧」曾一陽放下茶杯,也不管張嘯林答不答應,就走出來房間,之後,就听得門外的汽車發動,顯然人已經走了。

留下了周炎,對這樣的場景可謂是熟悉之致。這不是當年,在天津打劫東北軍湯玉麟一個樣嗎?頓時笑了。

一揮手,兩個戰士馬上將張嘯林綁在了椅子上。被綁住的張嘯林還一個勁的想要掙扎,但眼前黑洞洞的槍口,頓時讓他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隨著一塊從房間內扯下來的床單,被塞到了張嘯林的嘴巴里,周炎樂呵呵對身邊的戰士說道︰「按老規矩辦,要是他要錢不要命,就埋了他。」

張嘯林瞪大著眼楮,驚恐的看著拿著拆掉了一個椅子,掂量著手中的椅子腿。身體不爭氣的打起了,擺子。這可是紅木的,一棍子挨在身上跟鐵棍差不了太多。

但是,他還是不相信對方會是軍人,因為數遍南京政府的軍政要員,也不會有這麼年輕的軍長。一個軍長,最小也是少將軍餃,不是從軍十幾年,根本就是奢望。

他甚至以為曾一陽是哪家的公子,帶著家里老爺子的衛隊出來,作威作福來了。但勢比人強,張嘯林連湯玉麟一半的刑罰都沒有享受完,頓時什麼都招了。而且還拿出了一張百萬的本票,金條若干。這種銀行見票就付款的方式,是最安全的,自然被周炎認為是有一定的誠意的。

但是周炎還是不死心,因為曾一陽讓他問問張嘯林跟日本人來往的始末,這個時候,很可能已經給日本人賣命了。

而曾一陽走的並不遠,汽車離開不過是做做樣子,其實他們是到了在張公館家不遠的杜公館,面見了一次杜月笙。

雖然,杜月笙這個人在大時期,對上海總工會有過迫害,抗戰的時候,又是全力支持蔣介石。不但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幾乎是多年的積蓄都一下子吐出來了,肥了老蔣。

奇怪的是,他還為新四軍、八路軍籌辦過藥品,軍需。

從骨子里來說,杜月笙看不起賣國的漢奸。而周炎從張嘯林身上挖到的信息,不少都是直指日本人在上海的特務組織。更可氣的是,張嘯林還給日本人準備軍需。

連杜月笙也老臉通紅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張嘯林是他的青幫兄弟,自然要幫,但又是日本人的走狗,殺之才能解恨。

曾一陽並不是來和杜月笙攀交情的,而是希望杜月笙能夠凝聚上海青幫的勢力,一旦日軍進攻上海,能夠組織起民眾,不愧于國家,不愧于人民。

「什麼?他還對難民下手了?」曾一陽頓時生氣的拍起桌子。

他並沒有要殺張嘯林的準備,畢竟張嘯林是南京方面的人,即便以後做了漢奸,也是丟南京政府的臉。而且連汪精衛這樣的國民黨元老都會投日,成了漢奸,曾一陽自認,漢奸是殺不完的。

「把他的兩條腿都給我打斷了,還有告訴周炎,別在審下去了,要不然我怕忍不住一槍崩了他。」曾一陽丟小這句話,此時的杜月笙也是一臉愧色。畢竟青幫還是要面子的,這些年雖然出過不少壞規矩的事,但也是人員太多,無法管束而已。

送走了曾一陽,杜月笙也納悶,曾一陽的名聲在國內是很響亮,但更多的是他殲滅日軍第六師團,轟動全國。但是這時候,突然造訪,這讓杜月笙很疑惑,自己的名聲並不好,難道曾一陽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而故意和自己套交情嗎?

第二天,一條轟動全上海的消息迅速在上海街頭傳開,青幫三巨頭之一的——張嘯林,雙腿全斷,現在正在仁愛醫院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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