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日軍陣地上少佐指揮官山崎少佐,心驚膽戰的看著幾發炮彈在陣地中間爆炸,被氣流沖倒的少佐,蹦起來,心里還在暗叫︰僥幸,要不是炮兵攜帶的炮彈都打了七七八八。
只要這四發炮彈,命中任何一個炮彈堆放點,引起的爆炸,足夠讓的炮兵大隊飛上天。
騎兵偷襲——
關鍵時刻,日軍騎兵中隊長,跳上戰馬,帶著一百多騎兵沖來了上去。
「帝國榮譽,在此一戰,騎兵中隊,出擊——」中尉騎兵中隊長,連想都沒想,就帶著騎兵,沖了上去。
格日勒怒了,騎在慢慢加快速度的戰馬上,兩里地的距離,只要三分鐘,他帶著的騎兵,就能沖上日軍炮兵陣地,對留在陣地內的日軍士兵屠殺。
對于缺乏重機槍中隊的日軍炮兵大隊來說,三八步槍在近戰中,已經無法對騎在馬上的騎兵造成傷害。
再說了,格日勒也從觀察和偵察中,將日軍陣地上大部分的兵力部署模清了。
兩個機槍排,每個排八挺輕重機槍,已經被他運送到了小河灘一帶,只要騎兵團的騎兵沖擊起來,這潛伏下來的十六挺輕重機槍,就能將鬼子的炮兵陣地打的雞飛狗跳。
說話間的功夫,用草叢和偽裝埋伏的騎兵團重機槍連,立刻將機槍架起來。
尤其是兩挺高射機槍的架子一立起來,MG-34防空機槍的出現,高達1200發子彈的射擊速度,將剛剛沖擊起來的日軍騎兵打下一小半。
此時,日軍的騎兵中隊長也沒轍了。他的騎兵,距離偷襲的對手不過只有三百米不到,只要一分鐘,就能全部沖進敵人的機槍陣地。
但是,對手機槍中,迸射出長達半米多的火焰,和撲撲撲——,的射擊聲音,可以預料,這種機槍並不是中國軍隊特有的馬克沁和捷克式機槍,射速驚人,而且使用彈鏈的機槍,根本就不用考慮作戰中彈藥補充速度不足的問題。
150發裝的彈鏈,可以連續射擊,直到最後一發子彈射出槍膛。
500米的距離,足夠讓日軍騎兵中隊的士兵,全部倒在了戰場上。
撲撲撲——
撕布機的威力,絕對不是日軍可以想象的,即便全部以自動武器裝備的美軍,對上這種武器,也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日軍騎兵中隊長,听著戰馬沉重的悲鳴,心中悲戚,心愛的戰馬已經負傷了,這種自殺式的襲擊,讓他的騎兵隊,在僅僅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內,全部覆滅。在中彈之前,他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部隊,只有他一個人了……,連大部分的戰馬都倒在地上,眼看也活不了,只有幾匹戰馬,散落在他帶隊沖鋒的路上,孤零零的對著它們曾經的主人悲鳴……閉上眼楮,他也知道,他也將跟隨他的部下,去另一個世界。
炮兵陣地上的日軍炮兵大隊長,山崎少佐,全身發冷。口中喃喃道︰「屠殺,徹底的屠殺……」
僅僅在騎兵出擊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他親眼目睹了一百八十人的騎兵,在對手機槍的密集射擊下,成了現代武器的犧牲品。
上過陸軍大學的山崎少佐,從對手的武器上,看出了,對手的武器像是德國的通用機槍。
從教科書上,他依稀記得,這種機槍是德國在一戰之後,為了應對《凡爾賽條約》中,德國國防軍不能擁有重機槍,而射擊出的一種輕重混用機槍。雖然機槍彈有兩種型號,一種7.92口徑,可以和德軍的步槍彈藥混用,一種徑,作為重機槍來使用。
兩種不同的機槍,在射擊時,最慢的射擊速度也是日軍九二式機槍的兩倍,達到每分鐘800發,最快的一分鐘之內,可以吐出1200發子彈。
「至少有8000發子彈,至少有8000發子彈,在一分鐘之內,都傾瀉到了一個騎兵中隊的頭上……」
「擁有這種武器的部隊,在遠東,只有一支,就是魔鬼般的40軍……」
「直接給司令部發報,曾一陽帶著40軍主力,出現在關外。山崎炮兵中隊全體玉碎……」
山崎少佐渾身顫抖的嚎叫著,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瘋掉了。
兩個選擇,騎上他的戰馬逃走,和旅團部會和後,罪過再論?還有就是死,用死來洗刷戰敗的恥辱。
「古村君,你是旅團部下來的參謀,我現在命令你,馬上騎上我的戰馬,想旅團長匯報。我部後方出現敵人騎兵部隊,懷疑是‘妖將曾一陽’帶領的主力部隊40軍。讓旅團長接到消息後,立刻準備突圍。」兩個選擇,腦子一根筋的山崎根本就沒有往第一個辦法去想,死是光榮的,這就是日軍少壯派軍人的名言。
「不行,山崎君,你是帝國的未來,常岡少將經常說,你是未來軍界的雄鷹。我不能……」古村苦苦的哀求著,看意思,想要讓山崎一齊走。
「你見到過將部隊拋下的指揮官嗎?」山崎決然道。
啷——,山崎將他的指揮刀拔出,銀白色的刀面上,隱隱的能夠照射出他扭曲的臉部。將古村強行推上戰馬,用他的指揮刀,一刀就扎向了戰馬的。
戰馬吃痛,嘶叫著沖向前方。
山崎少佐滿意的看了一眼,回頭,看著馬上就要沖上炮兵陣地的騎兵,陰毒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對手,忽然,他大聲的下令道︰「命令部隊,做好全部玉髓的準備,將化學彈引爆——」
對手的距離只有300米,加上又是俯射,目標太少,山炮很難命中目標,這時候不能再猶豫了。
山崎瘋狂的想到,即使自己死,也要帶著對手的騎兵一起去死,于是他瘋狂的想到了陣地上還有四箱化學毒氣彈。
這種山炮中使用的毒氣彈,對于戰場上的風向要求極為嚴酷。風速過快不能使用,逆風不能使用,空曠區域,使用效果不佳。
要不是,風向一直不利于日軍,這幾箱子毒氣彈早就被旅團長,常岡少將當成必殺手段,扔到盛世才部的陣地上。
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山崎少佐反而平靜了下來,一發擊中大炮的跳彈,從他耳邊劃過,帶走了一片血肉,但山崎反而寧靜的唱起了故鄉的民歌。為天皇效忠,將全世界人民都當成敵人的日本少壯軍官,為自己的死唱起了挽歌。就像是在緬懷一個過去很久沒見到朋友,剛得到消息,卻陰陽兩隔。
神情輕松的山崎少佐,閉上了眼楮,等待著毒氣彈的爆炸,和芥子毒氣腐灼皮膚的至酷。
廝殺聲——
絕望的嚎叫,在戰場上空停留,末日的恐慌,在日軍陣地上空久久不去。
只有兩挺機槍的日軍炮兵護衛部隊,已經無法保護好自己的大炮了。在大隊長下達玉碎的命令後,這些日軍也漸漸的想明白了,他們的死,已經無法挽回。
用大炮,和騎兵肉搏,即便腦殘軍人,也會認為希望渺茫,是純粹被羞辱的結果。
戰場上的瞬息萬變,讓山崎的打算很快落空了,對手的機槍將他的士兵壓的抬頭都很艱難,空中嗖嗖——的破空之聲,都是跳彈造成的動靜。不夸張的說,即便躺在地上裝死,也有可能被破空的跳彈帶去小命的倒霉鬼。
幾個跳出來,準備將搬放在遠處的毒氣彈引爆的日軍士兵,在剛探出身的時候,就被機槍打成了篩子。
咚咚咚——
鐵蹄叩擊地面的沉悶聲,讓閉著眼楮,靜靜等待死亡的山崎少佐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猛然睜開眼,山崎發現,炮兵陣地上,已經有騎兵沖了上來,他的士兵,正驚慌失措的用三八步槍的刺刀,騎兵的馬刀相抗衡。但結局往往是,馬刀落下,日軍士兵手足分離的慘狀。
「八嘎——」山崎憤怒的理由很簡單,他看不下去,他的士兵不能堂堂正正的戰死。
被羔羊一樣屠殺,是可恥的。
更讓他失望的是,他的衛兵,並沒有成功的將化學毒氣彈引爆成功。這樣的結局,讓他的等死失去了裝B的底氣。
正準備橫刀誓死一戰的山崎,面上忽然感覺到一襲涼風,緊跟著,腦後被鈍器擊中的聲音,讓他雙眼一黑,捂著腦袋,跪倒在地上。
「一連長,找兩個人,看好這個小鬼子,好不容易抓個活的。老子要對待勇士的儀式,超度他。」格日勒眼神凶惡的盯著不遠處那幾箱,靜靜地躺在戰場上的炮彈。
騎在馬上的一連長晃了晃,勇士的儀式?
割頭皮?還是將胸口的皮都剝下來?
這小鬼子可要遭罪了,一連長想不明白,為什麼團長會發這麼大的火。戰場上,傷亡難免,為此大動干戈。如此胡鬧,不但會被上級批評,甚至從團長的位置上擼下來,變成大頭兵,也是一定的。
一連長馬上將兩個戰士將山崎捆的嚴嚴實實的,急忙騎著馬去找騎兵團的政委烏蘭巴日反映情況,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團長犯錯誤。
彈藥箱子上,白色的骷髏標志,讓他心頭有種不寒而栗的警覺。
「敢用同歸于盡來對付老子,老子就讓你後悔長一對羅圈腿……」格日勒惡狠狠的罵著,戰場上完全成了一邊倒的局面,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再一次催動戰馬,加入到殺敵的行列中。
屠殺一陣後,日軍的人數急劇下降,很多日本士兵連步槍都沒有,可也拿著手雷在手中引爆,這才是造成了騎兵團最大的傷亡。
見到日軍如此凶惡,戰士們也漸漸地放棄了抓活的想法。
不少干部,掏出駁殼槍,對還在負隅頑抗的日軍一一點名,一場偷襲,在戰斗打響十五分鐘後,宣告結束。
此役,格日勒帶領的蒙古騎兵團,對上日軍一個大隊的炮兵和一個中隊的騎兵,用不少五十人的傷亡,將八百鬼子圍殲,僅僅逃走一人。
鬼子炮兵大隊少佐,山崎固被活捉。
「二營,馬上去將鬼子的馬匹都給我追回來,部隊十五分鐘後準備出發。」格日勒神情不定的盯著戰場上繳獲的物資,心里卻在盤算,那幾箱毒氣彈可是寶貝。
在軍校的時候,他也學到過,在日軍中,毒氣彈是一種大面積殺傷士兵的武器。
而且,大部分毒氣彈,並不能馬上置人于死地,反而是失去行動能力,成為大部隊的累贅。
「格日勒,你混蛋,可不能犯渾?」烏蘭巴日騎著馬,沖到了格日勒的面前,攔住了他。
「怎麼了?我的大政委,打勝仗,還對我發火?」格日勒的脾氣就是這樣,剛才還發火,就差點著房子放火了。這不,平靜下來,跟個沒事人似的,能把人氣死。
烏蘭巴日喘著粗氣,手指著格日勒質問道︰「你是不是抓到了一個日軍少佐軍官?要給鬼子軍官動刑?」
「沒有啊」格日勒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搖頭道︰「我不過是說了一句氣話,這小鬼子想要用毒氣彈,和我們騎兵團同歸于盡。我也就隨口一說,沒想到你當真了……一連長,你狗日的,打我小報告……」後知後覺的格日勒才想起,他只對一連長說起過,要對鬼子少佐動刀。
此時的一連長,正躲的遠遠的,團長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跟政委沒法子發,烏蘭巴日也是馬上的勇士,要不是只有一個蒙古騎兵團,也不會來給格日勒當團長。
「毒氣彈?」烏蘭巴日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格日勒,後者立刻將手指向了畫著白骷髏的箱子。
「看來格日勒也沒有騙他。」烏蘭巴日心下暗道。不過這個格日勒的嘴也太毒了一點,害得他擔驚受怕。不過看到格日勒命令戰士,將大炮也套上馬匹,烏蘭巴日忙問︰「不是不讓將大炮帶走嗎?」
「有新情況」格日勒扭頭給自己勉強的找了個理由︰「發現毒氣彈,我才想到,這鬼子的75山炮或許也有玄機。回去找首長問問,沒個證物怎麼成?」
烏蘭巴日心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由著格日勒的性子去吧估計這家伙是舍不得這些大炮。
反正仗打贏了,北上的通道也快打通了。
獨立第二步兵旅團的後方,一騎快馬飛速略過哨兵的眼前,對于這個從上頭派下來的參謀,衛兵都不敢攔。
「旅團長閣下,炮兵大隊被中國軍隊襲擊,全部玉碎了……」說完,古村就悲聲大作,跪倒于地……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