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也是像安子峰一樣貪戀她的美色?禹言老臉一紅,自己看上去怎麼也得比姓安的強點吧,這點美色也能誘惑自己?
于紫彤笑道︰「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禹言苦笑道︰「回答這個問題基本上和讓你拿出一千萬屬于同一個難度。如果告訴你我一無所求的話,你肯定以為我在打馬虎眼,干脆就告訴你一個我心中也十分困惑的答案。基于這個答案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請允許我遠離你兩米開外。」
于紫彤見他像繞口令一樣說出這麼一堆廢話,還見他果然認真的退到了離自己兩米遠的地方,不由得咯咯笑道︰「有這麼嚴重麼?我又不是老虎!」
禹言心道你比老虎還厲害,吃人都不帶吐骨頭的,正了正心神,望著于紫彤,很嚴肅的道︰「原因很簡單——我被你誘惑然後做了冤大頭!」
于紫彤一愣,旋即捂著嘴咯咯嬌笑起來,越笑越厲害,竟連腰都彎下去了。她本來就只穿著睡衣,這一彎身更是春光大露,細女敕白皙的胸脯,粉紅色的花邊鏤空內衣緊緊包裹著兩團雪白的突起,形成一條深不見底的,馬里亞納的規模大概也不過如此了吧。
如此香艷的場景讓禹言小月復之內似是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一本正經的神色瞬間瓦解,禹言急忙轉過頭去,暗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即使有禮咱也不能視,這丫頭會吃人的。
于紫彤好不容易停止了嬌笑,也發現了自己的春光,俏臉一紅,見那個家伙正人君子似的把頭偏向一邊,心里暗哼一聲,虛偽的家伙,有心沒膽的家伙。
于紫彤鼻子里嗯了聲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也能被誘惑,我看不太像呢!」臉上浮起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慢慢行至禹言身前,將秀臉緩緩湊上他臉頰道。
禹言感覺她火一樣的身軀離自己越來越近,她輕輕呼吸的芳香味道,吹在自己臉上,暖暖的感覺。禹言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般動彈不得,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虛弱的道︰「你,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叫非禮了——」
于紫彤卻根本不吃他這套,緩緩湊上紅唇,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禹言立即停止了呼吸,那種柔柔軟軟,香滑誘人的感覺,就像三月的春風吹拂過心頭,頓時有如豬八戒吃了人參果般渾身通透,舒服之極。
這一剎那,禹言自己似乎停止了呼吸,腦中飛快的掠過一連串的影子,剛毅秀美的九號,柔弱文靜地宛若,還有心底那個淡淡的若有若無地影子,像電影情節般一個一個掠過他的眼前。
禹言大吃一驚,怎麼這個時候會想起她們,關系還這麼混亂,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花花心思,自己與她們可都是清清白白的,什麼也沒發生過。
要說發生過什麼事情的,也就只有眼前這位于紫彤了。于紫彤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鬼始神差的去親了他一下,心里如小鹿亂撞。
自己和他總共才見過兩次面,雖說不排除一見鐘情的可能性,但那也僅限于自己,而對面這個家伙似乎沒多少感覺,看他此時一臉無辜的樣子,仿佛受委屈的倒成他了。
禹言心道,說你誘惑你還真就開始誘惑我了,不過我要拿出一千萬來,承受你這輕輕一吻,這千萬之吻可真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
于紫彤想起他之前所說的話,這下可好,真的成了他所說的誘惑了,于紫彤再沒有了剛才的勇敢氣勢,滿臉通紅的低著頭,不敢去看禹言。
禹言其實是有點冤枉的,對于眼前的這個美艷成熟的女孩子要說不動心,那他就不是男人了。只是想不到她輕輕的一吻,會讓他想起這麼多的女孩子,這下連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花心大少了,後遺癥不可謂不嚴重。
最讓禹言感覺難為情的的還是自己竟然被她強吻了,禹言心里有點委屈,要動手也是自己主動啊,什麼時候輪到她霸王硬上弓了。
如果于紫彤知道他此時的想法,恐怕會拿刀找他拼命,這麼無恥的男人,還真是天下少見。
禹言越想越是心里不甘,近乎于「羞辱」的感覺,嘴里喃喃道︰「非禮了,我被非禮了——」
初時于紫彤偷瞧他,見他嘴巴一張一翕還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等到他再說了幾聲,于紫彤終于听清了,本是有些羞澀的心立即填滿怒火,部分母老虎的潛質也終于暴露出來,怒吼道︰「剛才你說什麼?」
「非禮啊——」禹言嚎叫頓時在寂靜的深夜里殺豬般的響起了……
這事的後果真的挺嚴重的,禹言看著自己腫得老高的半只手臂,想起剛才于紫彤蹂躪自己的悲慘景象,對于自己能幸存下來還真是心感僥幸。
到底是誰被誰非禮這事已經不再重要,反正于紫彤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的「出格」舉動,罪魁禍首和自作自受都是心靈和都備受摧殘的禹言同學了。禹言無奈的苦笑,男人真命苦。
于紫彤找了半瓶紅花油,挨著禹言坐下,禹言立即受寵若驚的道︰「不勞煩您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于紫彤見他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氣惱的道︰「你這人一會兒正經得沒法比,一會兒卻油嘴滑舌,受點懲罰也是應該的。」
禹言陪笑道︰「那是自然,自然。」于紫彤眼圈一紅道︰「剛才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佔了便宜還要裝成受委屈,你,你怎麼那麼討厭——」于紫彤想起雖是自己主動,但他是男人卻還故意作出那副樣子,心里也是有幾分委屈。
禹言被她時硬時軟的路數打敗,忙點頭道︰「這事是我的不對,你以後盡情懲罰我,我絕不抱怨半句。」
「誰要懲罰你了——」于紫彤似羞似怒的瞥了他一眼,禹言只覺得自己的魂魄又被她勾去了一半,不由得暗呼厲害。
兩個人這一番鬧騰,距離又拉進了不少。禹言和于紫彤坐在地板上,于紫彤輕輕為禹言抹著紅花油,縴縴玉指撫模的感覺讓禹言享受之極。
于紫彤道︰「我很謝謝你能幫助我,不過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禹言陷進溫柔鄉中,不由自主問道︰「什麼條件?」
于紫彤道︰「我希望把公司大部分股份轉給你——」禹言火燒似的立馬跳起來叫道︰「不行——」于紫彤笑著拉他坐下道︰「這事不行也得行,要不然我也不會要你的錢。」
禹言正色道︰「我借你錢是為了讓你的公司發展下去,是借給你的,並不是收購你的股份,大不了你到時候還我利息好了。如果你把股份轉讓給我,那我不是趁人之危,和安子峰這種人又有什麼分別呢?何況,這公司是你們父女的心血,如果把股份給了我,你們的一番心血不都白白付出了?再說了,你也知道,我還要讀書的,哪有時間來管理公司。」
于紫彤搖頭道︰「把股份轉讓給你是我自願的,怎麼能和那個姓安的相比。公司雖然是我和父親的心血,但你能理解我父親的想法,並有做強作大的決心,父親如果還在世的話,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將公司教給一個更能發揚光大的人,我相信父親也會贊同我的決定。」
紫彤嘆了口氣,感慨的道︰「以前是沒有人可以完成父親的遺願,現在有了你,父親在天之靈一定會很高興看到這一切的。再說了,我是一個女人,整天在商場上拋頭露面的也很累了,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出了個安子峰,將來也難免會再出現個李子峰,張子峰。你難道就忍心把我往虎口里推?」
見禹言又要張嘴,于紫彤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緩緩道︰「在商場這麼多年,現在我只想安安靜靜做個女人。以後你在商場打拼,我就在你背後默默你,給你洗衣做飯,給你錘錘腿解解乏,給你生——」
于紫彤似乎陷入了幻想之中,有些話竟然順口就說了出來,幸虧醒悟的早,一些關鍵性的話還沒出口,不過就這樣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