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言听她聲音有氣無力,連忙問道︰「小芸,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候芸說道︰「我沒什麼,言大哥,綠豆湯在廚房里,你快喝了早點休息吧。」
禹言听她聲音里透出的虛弱,大不放心,敲了敲門說道︰「小芸,我進來看看你。」
半天沒听見候芸的聲音,見門沒關,忙推開門進去。雖是沒有燈光,但禹言內功大成,黑夜視物如同白晝,只見候芸躺在床上,緊捂著被子,臉孔通紅,嘴唇干裂,額頭上滿是汗珠。見禹言進來,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聲音來。禹言一下沖過去拉著她手道︰「小芸,你怎麼了?」
候芸嘴唇翕動了兩下,卻說不出話。禹言模了模她額頭,似火般滾燙,又見她捂著被子渾身被汗濕透,知道她染了重風寒,心里懊悔不已。自己太粗心大意了,候芸體質弱,白天站了一天,晚上還要熬夜等他回來,身體肯定受不了。
禹言心痛不已,恨自己太粗枝大葉,拉著候芸的手道︰「小芸,是哥沒照顧好你。」候芸搖搖頭,意思是不怪他。
禹言想起《雜經總匯》中所講的驅除風寒的方法,將候芸身體轉過來面對自己,內力自體內各處涌起,功聚右掌,輕輕一擊拍在候芸胸前「乳根穴」上。
候芸心里羞急,卻無力掙扎,正感無助間,一股渾然雄厚的氣流自胸前涌起,向體內各處筋脈涌去。這股氣流如春日里的陽光,溫暖而柔和,驅散她體內的風寒。候芸只覺得暖流所過之處,身體頓時康泰舒適,懶洋洋的感覺讓她想立刻沉睡過去。
胸前傳來的陣陣熱氣讓她臉紅得似乎都要滴出水來,雖然知道禹言是在為自己驅除風寒。但自己柔軟的胸前,覆蓋上一只寬厚的手掌,那種似喜似羞的感覺讓她心跳不知加速了多少。偷偷看禹言,見月光下他的臉頰晶瑩明淨,深邃的眸子里透出的焦急與心痛,讓她頓時感覺心都要跳了出來。
感受著胸前手掌傳來的滾滾熱流,候芸只覺自己胸前最嬌女敕的地方也火熱了起來,這種火熱讓她顫栗,緊跟著全身都火熱起來,那種異常的感覺讓她有些害怕卻又有些渴望,這種火熱匯成股股洪流在她體內洶涌,竟蓋過了先前那股滾流,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申吟︰「言大哥……」
禹言見她體內嚴寒已被驅除的差不多,又听她此時叫喊,收回手掌道︰「小芸,感覺怎麼樣?」候芸臉上火燒似的,頭幾乎完全埋到被子里去了,輕如蚊蚋的說道︰「言大哥,我沒事了。」
禹言點點頭道︰「小芸,你身體太虛弱,以後一定要注意調養,咱可不能苦壞了自己。」候芸道︰「言大哥,你放心吧,我知道的,我一定照顧好自己,不能給你添麻煩。」
禹言臉上一板,道︰「什麼給我添麻煩,你怎麼還跟我說這種話,照顧你是我天經地義的事情。」候芸眼中射出萬股柔情注視在他身上,輕吐小口,喊道︰「言大哥……」
她渾身已被汗水濕透,貼身的小衣服都完全粘在身上,凸現出美妙玲瓏的身材,臉上楓染紅頰,眼中柔情似水,那種弱不經風的神態在月光下有一種說不出的動人色彩。
禹言心里也似一團火在燒,眼前這誘惑情景讓他口干舌燥,急忙咬了一下舌頭,心中暗罵自己無恥,這可是自己親如兄弟的戰友的親人,有一點念頭都是對這種深厚感情的褻瀆。
竭力抵抗眼前的誘惑,禹言說道︰「不早了,小芸,你好好睡一覺,我保你明天早上活蹦亂跳恢復如常。」候芸輕聲說道︰「言大哥,你去把燈開一下,我現在渾身是汗很不舒服,想洗一下。」
禹言急忙去開燈,候芸起了床,但一場大汗透支了她大部分體力,走了兩步就覺得一陣眩暈,禹言忙扶著她。候芸靠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想起剛才他手掌覆在自己胸前最嬌女敕處的感覺,不由得又滿面通紅。
等到候芸洗完躺在床上,禹言仍不放心,又找了條毛巾,在熱水里滾了一圈輕輕搭在她額頭上。候芸見她一個大男人做這些瑣碎的事,心里涌起萬般柔情,鼻子卻是有些發酸,折騰了好久才沉沉睡去。禹言怕她晚上再出什麼狀況,就找了個凳子,趴在她床前睡了過去。
候芸一覺醒來,就看見禹言恬靜的臉,他睡得象個孩子,嘴角露出嬰兒般純淨的笑容,旭日的金光透過窗簾映在他臉上,似乎有一層柔和親切的光輝。候芸有一種異常平靜幸福的感覺,只希望這美好一刻能凝固成幸福的永遠。
候芸和曾柔約好了要去幫她搞幫助貧困兒童的募捐活動,禹言以她身體還沒全好為由勸了幾句,但候芸決心堅定,他也奈何不得,只好隨她一起來到了和曾柔的匯合地點。
匯合地點是在張福井大街的最著名的大商場「溫莎」。張福井大街是天京市最繁華的商業街之一,四周高樓林立,商場眾多,人來車往,極是繁華。候芸從來沒來過這麼繁華的地方,四處張望,對每一件新鮮的物事都有著深深的驚奇。
「溫莎」是張福井大街上最大也最有名的商場了。禹言和候芸剛到「溫莎」,遠遠就看見迎風飄舞的一條大大的橫幅「捐助貧困兒童,造福萬千家庭」,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天京大學為貧困兒童助學活動期待您的。」
曾柔穿著一件粉紅色條紋短袖,一條淡藍色的七分褲,腳上蹬著一雙銀灰色的小涼鞋,正在不斷指揮著幾個同學懸掛條幅,嬌軀扭動之間身材凸現,火辣無比。禹言心中暗想,這小辣椒還真是沒叫錯她啊。
曾柔旁邊站著一個英俊的男孩,高高的個,挺直的鼻梁,不時深情注視著正在指揮別人的曾柔。這應該就是我的佷女婿的候選人之一了,禹言心中暗樂。
禹言更樂的是,他在忙碌的人群中竟然看見了陸風的身影,他正苦著臉,在張環的指揮下,把一個個募捐箱往桌上搬。這里有這麼多女孩子,以陸風的小風流個性,當然都想借機會去認識一下,卻被張環看得死死的,渾身本事卻無法發揮出來。
陸風心有不甘的東張西望,一眼看見禹言走了過來,忙揮著手道︰「兄弟,(救命)!!(救命)」當然,這句話的意思只有他和禹言兩人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