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轟鳴聲震耳欲聾,發電機上方的一人粗的通風管道連接著人工隧道,從這里就可以進入發電機房。知道馬上就要進入敵人基地內部了,隊員們立即興奮了起來。
胖頭陀對後面打了個禁聲的手勢,向禹言請示,要不要立即下去。
禹言趴在通風口處仔細傾听了一下,除了發電機的轟鳴聲,並沒有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現在應該是無人值班,即便是值班,也已經睡著了。
禹言對胖頭陀點了點頭,胖頭陀將繩索綁在身上,土狼用腿緊緊拉住繩索,又纏繞在自己手腕上,便對胖頭陀一點頭,胖頭陀身體一滑,順著樹直的發電機通風管道悄無聲息的慢滑而下。
十來米高的管道很快到底,土狼只覺腿上繩索的勁一松,胖頭陀已經到達底部,發電機通風口上巨大的風力刮起了胖頭陀的頭發,胖頭陀伏低身體,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
機房里***通明,三台發電機組並排而立,一個身著軍裝的職守人員,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胖頭陀警惕的四處望了一眼,沒有發現視頻監視裝置,心里踏實了不少。他小心翼翼的將軍用鉗架在發電機和通風道之間的過濾網上輕輕一拉,啪的一聲輕響,過濾網一邊已經應聲而斷。
睡著的那個職守兵,無意識的翻了一個身,嘴里嘟噥了一句什麼,胖頭陀立即停止了動作,槍星瞄準了他。
那個士兵翻了一,就再也沒有動靜了,胖頭陀定下心來,又是一聲輕響,過濾網已被徹底的割離。
這次的聲響驚動了熟睡中的職守兵,「八嘎——」他迷迷糊糊大罵一聲,胖頭陀身體早已經一個就地翻滾,站起來時。一根鋒利的軍刀已經抵在了它的喉嚨上。右手輕輕一拉,一股鮮血迅即彪出,胖頭陀右手一扶,尸體便輕輕的倒在了地上。
胖頭陀在機房里又四處察看了一番,沒有發現其他職守兵,也沒有發現監控頭,這才放下心來。
土狼和禹言等人順著通風道而下,眨眼之間。這個寬闊的機房,已經成了禹言小隊的新地陣地。這個機房大概有一百多平方,除了並排的三組發電機組外,還並排豎著五排高大的鐵櫃,像是儲藏衣物和雜物的。隊員們仔細檢查每個角落,防止攝像裝置,好在並沒有任何發現,才讓大家放下心來。
時間緊迫,現在的關鍵任務是潛入基地的核心區域,禹言和隊員們的心思是一樣的。要找到幾套自慰軍地軍服混進去。
大家目光灼灼。在這個機房里搜索著一切可以用來偵察潛入的東西。
「旺引」財神打了個響指樂呵呵的說道,禹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原來是他在旁邊的櫃子里搜出了幾身自慰軍的軍裝。
「真不愧為財神。運氣不錯啊!」禹言呵呵笑著打趣道,化妝偵察,可不要小看了,每個特種兵執行任務時都多多少少會踫到這樣的事情,安全系數高,這比那些盲人瞎馬的亂闖要好的多了。
大家嘻笑著沖上去哄搶起衣服來,月光警惕的守在門口,為大家擔起了警衛哨地職責,這是兄弟們之間地默契,是生死之間錘煉的無間信任。
「提高戒備。這里隨時會有人來。大家找合適的衣服,快換起來。胖頭陀,土狼,清理現場。九號,財神安裝塑膠炸藥,道長和月光負責警戒,大家動起來。」禹言發出了一連串地命令,清晰有力。
這些自慰軍的軍裝都是被人穿完剛剛漿洗過的,九號和財神各找了一身穿在身上。將內部的作戰服掩蓋了起來,然後循著機房打量起來,尋找著位置最佳的爆破地點安裝塑膠炸彈。
胖頭陀和土狼將尸體塞進衣櫃,將地上的血跡清理干淨,幾個人剛,剛換好軍裝,月光已經沉聲道︰「一號,有人來了。」
「從現在起,說言沉聲說道。
大家剛一點頭,門外已經傳來嘩嘩的腳步聲音。禹言听了一下,是兩個人,便示意月光把門打開。
月光輕輕一拉門把手,走進來的是兩個R國軍官,走在前面的一個少佐,開口便罵道︰「八嘎,你們關上門干什麼?不知道今天晚上有重要人物到訪麼?」
話一說完,便意識到情況不對,這屋里的幾個人不僅人數眾多,而且面孔陌生,眉目也看不出一般R國人地齷齪,頓時意識到事情不妙。
但這個少佐明顯也是個強悍之輩,「八嘎——」他手剛到腰間準備掏槍,已經被禹言緊緊扭住了脖子,後面的一個隨從也被月光依樣操作,緊緊卡住了脖子。
「現在我說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答的痛快,我也會給你個痛快的。」禹言望著他冷哼著說道。
「八嘎——」禹言剛將手放松一點,少佐就冒出這麼一句,從他眼里的火焰就可以看出,這家伙絕對是個頑固不化的東西,禹言懶得和他羅嗦,手上加緊, 嚓一聲,少佐的脖子一陣輕響,面目猙獰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後面的那個隨從嚇得渾身一哆嗦,月光睜大著眼楮,用R語吼道︰
「你說還是不說?」
「說——咳,咳,我說。請你不要殺我。」後面被月光握在手里地家伙早已經嚇得屁滾尿流,趕緊說道。由于脖子被月光 的太緊,這兩個字說出來卻咳嗽了好一陣。
禹言示意月光將手松開一點,站在這個家伙面前用R語道︰「病毒在哪里?」
「什,什麼病毒?」俘虜結結巴巴的道︰「我們不知道病毒。」
禹言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在說謊,想來這樣的小人物是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的,便又問道︰「那實驗室在什麼地方?」
說病毒,俘虜不知道,說實驗室,俘虜便清楚了,急忙道︰「這里是後勤保障區。從這個門出去直接右拐,穿過三道安全門,就是試驗室了。」
「有沒有通行口令?」禹言又問道。「有,有,游動哨口令是帝國——昌盛。但是安全門是人像識別系統,我們所有人的人像都被輸進了電腦系統,我除了通過最外面一道安全屏障之外,里面的都沒有權限進去。」
俘虜倒豆子似的將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這個倒也不出禹言所料,如果連這種小嘍都能進出實驗室的話,還談什麼保密?
「剛才你們少佐說的那位重要人物是誰?」禹言哼了一聲又問道。
「我不知道——」見禹言臉色不善,俘虜急忙又道︰「我的軍餃太低,不能知道,不過我听川奇少佐說今天晚上是一個重要時刻,好像什麼試驗馬上就要成功了,听他的意思,好像是上面希望這位大人物能夠提供我們更多的經費。」
提供經費?難道是R國財團的人,想到這里,禹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伊藤念子,不會是她吧?
見從俘虜嘴里再也問不出相關的信息,禹言朝月光打了個眼色,月光輕輕一扭俘虜的脖子,俘虜便步了他長官的後塵。仁義,只能對人講,不是對畜生講的。
九號將一個石膏面膜般的東西,輕輕覆蓋在了躺在地上的少佐的臉上,不一會兒,石膏冷凝下來,死去的少佐的臉頰便躍然而上。這個自然不是為了什麼傳說中的易容術了,而是為了破解人臉掃描系統。
眾所周知,現在的人像掃描系統還是平面掃描,也就是投影掃描,即使只是這個少佐的石膏面龐,掃描系統只判斷投影特征,而無法實現三位立體掃描,這就給破解人臉掃描系統提供了可乘之機。(筆者只是听過某人吹牛的這種理論,但是沒有具體實踐過,也不知道到底可行不可行,嘿嘿。)
將這兩人尸體收藏妥當,禹言一揮手,率先出門而去,砰的一聲將門關好。
出門來才看的清楚,這個發電機房是在最盡頭,一端是緊靠著讓,壁,沒有任何退路,另一端是一條長長的通道,直通到遠處去。
禹言四處掃了一眼,通道異常狹窄,一米八高,兩人並行非常擁擠,通道兩邊沒有發現異常。正如俘虜所說,這里是保障區,而發電機房又是最轟鬧的地方,所以除了值班員,很少人願意到這邊來,大概是因為今天晚上有重要人物到訪,那個少佐才帶著隨從到機房視察,哪里想到會踏進鬼門關呢。
通道漸漸的開闊起來,人雖然還是不多,但已經可以看見不少士兵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對于身著軍裝的禹言幾人,也沒有人在意。
到了第一道安全門前,胖頭陀和月光二人將九號圍住,掩護她「刷」人像。九號將石膏臉在掃描器前輕輕一放,嘩的一聲輕響,第一道安全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