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上那個大大的「O」深深印在亞當的瞳孔里,他抬眼向古泉看去,不由輕笑了一聲,喃喃道︰「原來這家伙也是原來計劃中的試驗品啊,還真是巧合呢。」陸明雖然好奇匕首突然的拐彎,但只是一閃而過,听到亞當的低語皺眉道︰「什麼計劃?」
亞當回過神來,拔出匕首扔在了一邊,笑道︰「沒什麼,只是胡言亂語而已。」他笑得很自然,但左臂微微的抽搐沒能躲過陸明的瞳力,遠處的古泉更是對自己的匕首信心十足。那把匕首陪伴了他這麼久,他很清楚匕首附帶的某種能力,可以抑制人異能的激發,影響能力的穩定。亞當看起來沒有大礙,其實體內的平衡已經被打破了。
「咳咳……」躺倒在地的花火悠悠醒轉,只覺周身百骸的酸痛全部消失不見了,騰地坐起身來,恍然地看了眼古泉︰「沒想到你的異能這麼有效果!」古泉苦笑了一下,原本就在和賽特打斗時消耗了不少力量,而為別人施救消耗更甚,加之他剛剛甩出匕首所用的絕技,此刻說是油盡燈枯也不為過。
瞥了眼地上的匕首,陸明記得那是古泉珍視的寶物,為了幫自己居然不惜當做飛刀使了出來,心下甚為感動。他淡淡道︰「亞當先生,我猜你此刻並不好受吧,還是讓你歇息一下再來比過吧。」話雖如此,他其實並沒有認真的意思,因為他知道以亞當的性格必然會拒絕這個看似公平,實則是在貶低他的建議。
亞當心知這是陸明的激將法,但還是依著性子回絕了他的提議。這下正合陸明心意,當即擺正槍頭,再次挺槍而上。亞當不愧是狠角色,能對別人心狠手辣之人,對自己一般也是不含糊的,左手向前一籠,試圖封鎖陸明的異能。
但他也知道此舉多半是徒勞的,當陸明揮槍挑破沉默離場時,右手立即跟上,倒像是早已策劃好以左手為誘餌誘使陸明上當的。這次的裂紋急如閃電,以至于陸明發現的時候,裂紋已經近在咫尺,索性他一直保持矢量反轉,這才將攻擊擋了回去。
再次打碎自己的攻擊,亞當頭疼不已。自己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陸明居然能夠反彈別人的異能,那自己的碎裂之力豈不是變作了敵人強有力的武器?但是亞當不信一個復制的能力能夠與本源相抗衡,因此他毫不畏懼,反而更加拼命地釋放能力,想要摧毀陸明的防御。
然而,由于他左手的傷勢本就不好,被破魔灌入了擾亂的力量,而右臂也在剛剛被人所傷,且那把匕首顯然經過加工,也是阻礙人使用異能的武器,故而明顯吃了大虧。
陸明察覺到了亞當力量的衰減,更不肯退卻,腳步放快迎身而上。一旁的賽特此刻才看出了亞當的不正常,換做以往的話,他早就用碎裂之力弄出無數的波浪將人淹沒了,哪會給陸明喘息的機會。即便陸明可能關乎組織里的某個計劃,也不會使得亞當這般顧忌,甚至是束手束腳,這其中必有古怪。
槍尖在空中化出無數紅點,那是碎裂之力被擊碎的景象,亞當的右拳青筋暴起,一浪接一浪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向前灌輸著,已經不再留有余力,只想勝過眼前之人。陸明頭一次接觸長槍這種兵器,使起來極不順手,全仗著破魔的威力以及瞳力化解了亞當凶猛的攻擊,最後一聲暴喝,貼近了被層層裂紋包裹在其中的亞當。
亞當雙目圓睜,怎奈兩條胳膊全部受傷,右拳纏繞著絲絲裂紋呼嘯著往陸明打去。陸明不敢弄壞破魔,即便不知這槍的來歷,也能意識到其對花火的重要性,于是側身避開了亞當的拳頭,為防止他突然擴散立場,當即展開了矢量反轉,破魔一橫,架在了亞當的脖子上。
亞當身形一頓,手上的裂紋逐漸消失,眼里的怒火也趨于平靜,側目看著陸明︰「陸管家,如果不是我受傷了的話,你根本不可能接近我。」陸明冷笑一聲,抵在他咽喉的破魔稍稍深入些許︰「眼下這副情景,勝負已經很顯然了不是嗎?」
「你當真以為你贏了嗎,現在妄下結論還為時過早吧。」亞當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我是神之子,與你們不同,只因我是被神選中的,前來為你們渡劫的存在。」他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眼中寒光陡盛。
本欲上來相助的賽特見亞當面色怪異,頓時失聲驚呼︰「亞當,你忘了首領的叮囑了嗎,那力量會失控的!」亞當根本不理會賽特的呼喊,眼里迅速爬滿了血絲,雖然沒有陸明的那麼腥紅,但也甚是駭人可怖了。
陸明目睹了亞當雙眼的變化,隱隱覺得不妙,但他不敢下殺手,破魔揮動直往對方後腦打去,試圖將亞當擊昏。誰知亞當身形猛然一沉,竟然硬生生地深陷地中數尺,破魔擦著對方的頭皮揮空了。緊接著,亞當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僅眨眼的功夫就恢復了原貌。
「這……這怎麼會……」古泉雖然隔著蠻遠的距離,但亞當身上的異變還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已經是第三個可以治愈的人了吧。一天之內,陡然間多出兩個能力和自己類似的人,實在讓古泉不能接受。
陸明一擊落空,心下更是震驚,只因看亞當下沉的情形,立即讓他想到了露易絲的能力。難道亞當除了沉默、碎裂外,還有另外兩個異能,這豈不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一般的存在?
亞當只覺得四肢百骸都涌動著無盡的力量,右手解封而獲得的美妙感覺煞是讓人沉醉。「這就是……老師所說的力量!」喃喃低語了一句,亞當仰天怒吼,心中的暴戾之氣也隨著那股力量涌上頭頂,但在他看來,已經無所謂了。
PS︰囧,今天中午上課時好好的,回來後居然到了潛力榜第三……被舉報了有木有,被扣點了有木有,我不求上榜啊,誰知這樣也中槍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