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能力不是改變重量?」陸明不解,能把一塊肉變得那麼重,不是改變了重量又是什麼?花火道︰「她的能力比改變重量更可怕,那可是能夠改變物體重力的異能,所以露易絲在零里面被稱之為重力使!」
「重力使?」陸明馬上想起了「電擊使」林雷,能被成為什麼使的,肯定都是厲害的角色。露易絲在剛才吃飯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施展了異能,他卻沒有絲毫中招的感覺,不由奇道︰「露易絲的能力是通過什麼媒介來傳輸的?如果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施展的話,未免太了吧。」
花火搖頭道︰「那樣的確太霸道了,所以她只能通過物體傳輸。比如剛才,她只需要把手放在桌子上,就能將異能傳輸到肉塊上,從而改變它的重力,讓你夾不起來。」
「呼!」陸明松了口氣︰「這樣還好,不然真與露易絲打起來,被她施加個超重還怎麼打。」花火眉頭緊皺︰「怎麼,你跟她打不需要站在地上的嗎?」陸明一怔,隨即恍然︰「她通過地面改變敵人的重力,那樣豈不是無敵了?」
花火道︰「不錯,不然她也不會成為亞當的伙伴了。想當初,我曾和露易絲打過一次……」她抬眼望向屋頂,似是陷入了沉思。陸明記得下午花火與露易絲吵嘴時,提到過兩人打斗一事,不禁關心起這兩人的勝負︰「那麼你們最後誰贏了?」
花火回過神來,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我贏了!」陸明沉吟道︰「不對呀,我記得當時你說過‘如果不是那天有人阻撓,倒在地上的還指不定是誰’吧,這句話怎麼听都好像是你當時倒在了地上的樣子。」他順口說出了心中所想,繼而是一陣驚慌,抬頭一看,只見一道黑影迎頭而來,果然是花火用額頭狠狠撞在了他的額頭上。
陸明慘呼一聲,捂著額頭坐下,驚動了一旁還未吃完的夏娜。她吧唧著小嘴,好奇地看著兩人,見陸明捂住額頭「嘶嘶」叫喚,關心道︰「哥哥,需要夏娜幫你揉揉嗎?」她這一問,頓時提醒了花火下午的事情。花火柳眉一豎,一把揪住了陸明的耳朵,氣勢洶洶道︰「我問你,為什麼夏娜當時會也會說出這種……這種……這種不知廉恥的話,是不是你教壞的?」
提到下午她突襲陸明襠部的事情,花火小臉微紅,幾乎是憋著一口氣問出了這個問題。看著羞紅了耳朵的花火,陸明連忙解釋道︰「喂喂,不要亂說啊,我……」他正想跟花火解釋夏娜當時口中的哥哥是指親哥哥夏雷,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對于對哥哥之死毫不知情的夏娜來說,還是不要提起夏雷為妙,言多必失啊。
花火見陸明打住,以為他是理屈詞窮,一腳踹了過去︰「你這個禽獸,看我不踢死你!」陸明不敢用反轉力場,只能閃身避讓。怎奈周圍空間太小,無法騰挪身形,急忙轉身將對準了花火。寧願受傷,也不能再讓那脆弱之處受到半分傷害了。
入夜,夏娜早已甜甜睡去了,不時翻滾身子,蜷縮在床鋪的一角。陸明怎麼也睡不著,慢悠悠轉到院子里,來到荷花池旁的石凳上坐下。雨後的空氣略覺潮濕,氣溫還沒有回升,加上夜里的微風,讓人渾身愜意。
他望著池中明晃晃的池水,忽然想起了新增添的能力,不由興奮起來。那天與水蛇對戰時,自己倉促間領悟了控水之力,但那時並沒有細心體會,多半是虧了零之力的作用才發揮效果。此刻有了機會,當然要好好接觸一下。
陸明集中精神,望著波光粼粼的池水,將精神一點點融入進去。領悟了控水之力後,他發現世上似乎真的存在精神力一說,這種飄渺卻又實實在在的觸感,幾乎感受到了池水的冰冷,以及那絲綢般的順滑之感。這股精神力,幾近于自己的雙手,真切地觸踫到了池水。
他努力維持精神力,原本波動的水面忽然猛烈一顫,以他視線的焦點處為圓心,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一顆水珠憑空躍起,緊接著一道涓細的水流在這顆水珠的帶領下,化作一條水蛇在空中輕靈地舞動著,緩緩向陸明游去。
水流震顫不已,顯然是因為陸明還不能很好操控的緣故。它歪歪扭扭地游到陸明身邊,沿著他的手臂攀附而上,似是一只撒嬌的寶寶,俏皮而又可愛。陸明欣喜地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這道水流,只覺指尖傳來一股清涼。
抑制住內心的狂喜,陸明緩緩閉上眼楮,想試試能不能像水蛇那樣用水去觀察世界。結果令他失望了,閉上眼後的世界只有一片漆黑,根本沒有所謂的靈識附在水里,當他的第三只眼楮。失望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剛剛掌握這能力,不可能像水蛇那樣運用自如,心下也便釋然了。
他撤去了水流,起身想要回屋,突然身形一滯,仿佛被施加了千斤重擔一般,雙腿宛如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他心下駭然,立即反應過來,低聲喝道︰「露易絲小姐,我不認為這樣的玩笑是打招呼!」
「呵呵,看樣子花火已經告訴你我的能力了吧。怎麼樣,被改變了重力是不是很別扭?」小屋一旁的陰影中走出一個嬌小的身影,粉紅色的波浪頭在月光下似溫婉的櫻花,洋溢著淡淡的光輝,正是露易絲。
陸明臉色微沉,道︰「露易絲小姐,不知你深夜來訪所為何事,總不會是來跟我開這種玩笑的吧。」「切,你不要裝傻充愣,白天那樣頂撞我,還害得我被亞當責罵,你應該做好了受罰的準備才是。晚餐時,我不就已經和你打了招呼嗎?」露易絲似笑非笑地說道,目光緩緩在陸明身上掃動,讓人不寒而栗。
「露易絲小姐,白天的事情本就是你不對在先,我只是為了自己的尊嚴與你對峙而已,旁人的判斷不是已經說明一切了嗎?」陸明心下來氣,自己對她頗多忍讓,豈知這女孩心腸如此之小,竟然不惜夜晚找上門來,即便他脾氣再好,也不想再忍耐了。
露易絲沒有將他的憤怒放在眼里,傲然道︰「那是他們不理解我們這些高人一等的存在,你們這些凡人不配用那世俗的目光看我們,我們是被神選中的神之子。」陸明不禁啞然,好笑道︰「我說你是不是沒有上過學,怎麼連這種虛幻的話都說得出來。世上沒有神,神都是被人造出來的!」
「你懂什麼!」露易絲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眼中露出向往之色︰「首領的話是絕對的,令人毋庸置疑的,他說我們是神之子,我們就必須是神之子。」她淡淡地掃了陸明一眼,道︰「本來你也可以成為神之子的,只是被神拋棄了,可惜啊可惜。」說罷,她還同情地搖了搖頭。
陸明被露易絲一個接一個往外蹦的話弄傻了,什麼叫自己成了神之子,卻又馬上就被拋棄了,開玩笑嗎?露易絲笑道︰「別瞎想了,只要我不告訴你,你這輩子是別想弄明白的。今晚我要先好好教訓你,居然讓我在那麼多凡夫俗子面前落了面子。」她一步步走向陸明,忽然從身後模出一截漆黑的皮鞭來,在月光下泛出隱隱亮光。
大驚失色的陸明才想起,露易絲不是來找自己聊天的,而是來找茬的,急道︰「露易絲小姐,我勸你不要沖動,這麼做對你我都沒好處。」露易絲來回拉動手里的皮鞭,怪笑道︰「在零里面沒人敢惹我,只因為我向來是個比較S的人,你認命吧。」
看著她手里 啪作響的皮鞭,陸明心道你完全就是個抖S好吧!眼看露易絲越走越近,他忽然想起矢量反轉來,只是不知能不能改變露易絲施加的重力。他一咬牙,立即催動矢量反轉,伴隨著腿上傳來的解月兌感,以及露易絲的一聲輕呼,他猛然離地而起,高高跳了起來。他知道這是矢量反轉把重力轉化為了彈跳力的緣故,也不驚慌,在空中騰挪身子,轉換成空氣驅使,緩緩落了下來。
露易絲嘖嘖道︰「沒想到你果然如首領所說,不是一般的能力者呢。」「首領?」陸明愈加糊涂了,怎麼今晚露易絲一直往外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呢,為何零的首領會提到自己,自己是什麼身份居然能被零首領所重視?
露易絲哼了一聲,收回了皮鞭,轉身離去的同時冷冷道︰「今天的帳暫且記下了,等我調查出你的異能,再來找你清算。」粉紅色的秀發在黑暗中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視野里。
陸明愣在原地,只覺一切都像是一場夢,而露易絲幾番莫名其妙的話就像一團漿糊,在他心里怎麼也化不開……
PS︰呃,下周兩場考試,我不敢斷更,只能每天更一章了,不好意思,請諒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