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拉開的時候兩個班的班委開始準備篝火晚會,一般這是最瘋狂的時候,很快火堆燃起來,大家圍著火手拉手唱歌開始撒歡起來。
大家玩得都瘋,莊孝那幫戰友比主人更瘋狂,軍隊的歌一吼,四下人一呼應,場面很是熱鬧。沒多久湖邊露營的男女老少都加入進來,踩這同樣的步伐,吼著相同的歌聲,圍著圈子里玩游戲,大家的興致一浪高過一浪。
夕夏看著鬧騰騰的場子有點受不住,從一邊往湖邊走。
有點冷,剛在火光映照下還沒感覺到,現在晚風一過,渾身都打了個寒顫。
可能是上次掉學校湖里有陰影,今天她不敢再往前面走,離湖邊還有一段距離就停住了。回頭看看歡樂的人,自己笑笑,夕夏總認為自己是大眾的,沒什麼特別,可現在分別出來了,她不合群。自嘲了下,難怪有人說她高傲,連她自己都快這麼認為了。
肩上忽然多了件外套,夕夏嚇了一跳回頭看,冷一鳴嘴邊掛著淡淡的笑容,映著岸上火光的水面再將亮光投射在他臉上,柔柔的一片,夕夏看著他帶笑的臉頓了下。
「你怎麼來了?」
冷一鳴手自然的搭在她肩上,「我看你過來了……怎麼不開心?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嗎?」
夕夏忽然轉頭看他,他,好像很懂她?
「這麼驚訝干什麼,我也不喜歡這人,我是說我也不喜歡太多人,一味的鬧,沒什麼意義不是嗎?」冷一鳴笑著說。
夕夏看著他,沒意義嗎?不是吧,是她個性關系,其實她自己很羨慕能和大家打成一片的人,她也想一起瘋……可能還是自己的問題,總是踏不出第一步。
「那麼鬧騰,我更喜歡安靜的和你在一起。」冷一鳴聲音放低了些,慢慢的接近她。
「夕夏……」
夕夏看著他的臉,有點虛幻,心里卻沒有面上這麼平靜。
黎子總說她人虛,明明心里想得緊,可就是不肯表露,頑石也就是她這樣了。
冷一鳴手抱著她,說,「你沒發現其實我們很像嗎?我們有很多共同的地方,對嗎?一樣的驕傲,一樣的討厭人群,也一樣的優秀……」
如果夕夏還是平時那麼理智,這時候她會糾正他,她並不討厭人群,也不優秀,可能就是被蠱惑了吧,她對他,或許也有那種期待。
「那……」
「我們為什麼不試著接受彼此?」冷一鳴眼神濯濯的看著她,夕夏張開嘴,想說什麼,冷一鳴又說,「你不要否認,你對我,也有感覺的,我都知道。」
夕夏有點發愣,其實她真不知道對冷一鳴是什麼意思,真的如他所說,是有感覺的?
冷一鳴看著她,終于把她抱進懷里。
「一鳴,一鳴……冷帥……」
冷一鳴身軀墓地僵了下,夕夏也頓了下,立馬推開冷一鳴,轉身撫著自己胸口,她心跳為什麼這麼快?真的喜歡冷一鳴?
「一鳴……」
遠處的聲音不斷在響,夕夏自己笑笑,想要壓下心里那分悸動,然後說,「好像是朱衣……她可能找你有事,你快去吧。」
轉頭看著他,冷一鳴眼里的陰冷在她轉頭那剎那立馬隱沒,伸手再拉她抱住,說,「我只想抱著你。」
「冷……」
「叫我一鳴!」冷一鳴立馬打斷。
「好,你去吧,朱衣好像很著急,應該是有事。」夕夏說,冷一鳴是班委,這是在活動,有同學找他是無可厚非的。
上面朱衣的聲音越來越近,冷一鳴也有點兒慌,松開夕夏,說,「那好,我去去就來,你等我。」
夕夏點頭,看著他快步離開。
莊孝那邊瘋得不像樣兒,他就喜歡熱鬧,跟誰都能鬧在一塊兒。
可這一回頭吧,那邊安安靜靜坐著的女人不見了,這一看就慌了,頭一個念頭就是被狼叼走了?
「呸呸呸……胡說八道!」莊孝那麼一想又趕緊打住,伸手把野戰扯過來,「我女人呢?」
野戰剛被罰在原地用頭轉了二十圈,眼下正暈呢,「沒看到,問海公子。」
海公子也坐在一邊沒加入,瞅向眾人眼里露出鄙夷目光,他是真的討厭人群,不,確切的說他是厭惡人群里發出來的臭汗,怎麼說呢,海公子有點兒小潔癖,對那些雜七雜八的味兒,接受不了,所以躲得遠遠的。
海公子眼里逐漸被黑臉的莊小爺佔據,立馬坐直身體,「爺,咋啦?」
不會是媳婦兒跟人跑了吧?當然,這僅僅是海公子在心里的詛咒,不敢說出口。
「我女人呢?」莊孝不耐煩的開口,看樣子真的很急。
海公子右邊臉抽抽,眼神拉一邊去,挑著眉,他剛才說什麼來著?還真給說對了。
「那邊!」海公子心里得意了下立馬伸手指向湖邊,他好像是有那麼點兒印象雲夕夏朝去了,希望沒錯。
莊孝快步跑過去,立馬又折回來,渾身帶著翻騰的怒氣,海公子剛軟下去的身子立馬彈起來,嚇得哆嗦,「孝孝哥……」
他以為是莊孝走過去沒看見人,莊孝近身抓著他耳語一番,再轉身走開。莊孝走出老遠海公子還覺得小爺那場在,跑進場子中把野戰拉出來一番耳語。
夕夏听後面的聲音,「這麼快?」
轉頭就對上莊孝怒氣翻騰的眸子,渾身都裹在盛怒的氣焰下,「莊孝?」
莊孝年紀輕,可長得卻人高馬大,眼下又這副吃人的樣子,夕夏不得不後退,她都能看見他衣料下的肌肉噴發,就跟發怒的豹子一樣。
夕夏很想質問這人發什麼神經,哪兒惹來的怒氣要往她身上撒?
可眼下,還真是不大敢,這就他倆,萬一再把他急怒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
夕夏才開口,莊孝就朝她撲過去,夕夏連連後退,莊孝伸手一拽,她腳下一崴,兩人都栽倒在地。
「痛……」
痛呼聲還沒出口,莊孝削薄的唇就壓上了她的嘴,抓著她的雙手死死壓在頭頂。狠狠吻著她,不,是咬,逮住她的唇大力的吸吮,舌探進她嘴里就跟鬼子進村一樣強勢掃蕩。
夕夏眸里染上駭意,卻怎麼都動不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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