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周過去,冷一鳴回了學校,他要準備暑假實習的事,走的時候對夕夏說暑假實習的公司他會幫她找,讓她放心。
冷一鳴才走一天,第二天朱衣就來了。
紅著眼對夕夏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上上下下把夕夏看了個徹底,「我以為你是真對我好……是我自己笨,我自己蠢,才交友不慎,交到你這樣的朋友。雲夕夏,我把你當親姐看,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朱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夕夏不明白,拉著朱衣出了病房,她不想盛夏擔心,那是個心細的孩子,別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會翻來覆去的想好幾遍。
朱衣甩開夕夏的手,嫌她踫過的地方髒,嫌惡的看著她。朱衣個子比夕夏還要嬌小,抬眼看著夕夏,眼里全是恨意。
「別裝了雲夕夏,我看著真覺得你惡心。」朱衣含恨而出,嗤笑一聲,「是不是和他睡了?二十萬是過夜費吧?真是天價了,最貴的J女至少得賠好幾十個男人才能睡到二十萬吧?」
夕夏那臉都青了,轉身離開。
「怎麼心虛了雲夕夏,有膽做沒膽承認嗎?哈哈……你是覺得我嫉妒是吧,不,我感謝你,我那二十萬讓他花得這麼高興我也高興,我在一鳴心里是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將來要結婚的。而你,只不過是個Biao子!」朱衣人大聲吼,朱衣火氣上頭了是不會給人留情面的,這一吼多少人圍過來看?
夕夏那臉都不是自己的了,驚雷陣陣,打得她心粉碎,僵硬的回頭,對上朱衣那發狂的小臉,冷一鳴的錢,是朱衣的?
冷一鳴給她的錢是朱衣的?
人越來越多,有護士出來維持秩序,讓圍觀的人離開,可守著不走的人還有很多。
夕夏眼淚什麼時候留下來的都不知道,知道滾燙的淚滴把臉頰灼痛才知道,原來她哭了。
朱衣指著夕夏朝圍觀瞧熱鬧的人大聲指責,什麼話難听噴什麼,昔日的姐們感情此刻就是血海深仇的仇人,恨不得碎尸萬段亦不解恨、
夕夏靜靜的听著,接受所有的譴責和指點,是啊,換言之她就是小三兒啊。她自己竟然不知道,怪冷一鳴嗎,不怪,怪她自己。是她自己貪圖愛情,就是抱著那麼一絲渴望和貪念,所以才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
怪誰呢,誰都不怪。
朱衣也哭了,哭得聲嘶力竭,指著夕夏又罵又質問,她很傷心,是真的傷心了。為什麼搶她男人的是她最好的姐妹,她們這麼好的感情,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就是個蠢蛋,被身邊人出賣,只怪她看人不準,怪她太笨,什麼人都信。
朱衣怎麼知道這事兒的,肯定不是從冷一鳴那知道的。
冷一鳴打的什麼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冷一鳴是真喜歡夕夏,朱衣他只是時機到了利用而已。冷一鳴是想先拿朱衣的錢給夕夏,等于把夕夏定下來,他不想夜長夢多。至于朱衣,他有辦法對付,或者,等他畢業後工作,再還她這二十萬,他這等于是借用。
可這都只是冷一鳴打的算盤,人朱衣和夕夏完全不知道。朱衣看來他錢都接了,難道她要一個-女朋友-的身份過分嗎?再說錢給他的時候她就說了,他們那一刻起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關系。冷一鳴顧左右沒答話,可當時他確實也沒否認啊。
對,朱衣認定夕夏就是插足他們兩人之間的第三者,搶自己好姐妹的男人,這是多可恥的行為。難道她在面對她的時候心里不會愧疚嗎?
「你缺錢你可以跟我要啊,你為什麼要跟我搶他,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他是我的……」朱衣已經歇斯底里了,哭得泣不成聲。
夕夏無力的靠在牆面,淚止不住的往外滾。
「對不起。」
夕夏說完,擦干淚還是走了。
「不準走,不許你就這麼走了,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必須要給我交代……」朱衣起身朝夕夏撲過去,抓著夕夏的長發往後用力拽,夕夏條件反射去救自己的頭發。
長頭發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最吃虧,朱衣死死扯住不肯松手。
「我跟他沒有關系,一刀兩斷行了嗎?」夕夏大聲喊出來,真的是痛極了,心,頭皮都痛極了。
「你說的我就信嗎?我該信嗎?雲夕夏。」朱衣松了手,滿臉的淚花了妝。
「我跟……冷一鳴沒有關系,這錢是他借我的,既然錢是你的,你介意,我現在就還給你。我和冷一鳴,沒有任何關系,對不起……」夕夏紅著眼,眼里裹著冷,甩開朱衣的手走了。
卡給朱衣了,這卡她一直放在身上。
沒有關系,對,他們沒有任何關系。她一遍一遍的反復說服自己,接受吧,她有那個命,愛情,不是她這種人銷想得了的。
夕夏要回學校填一些資料,關于暑假實習的,還有口譯測試,這是要記入總分的,她不能缺席。
再一個,她沒有盼頭了,她的希望,只有那個她從頭到尾就沒正眼看過的莊孝。
她想明白了,她和冷一鳴之前的其實就是交易,冷一鳴給她一張二十萬的卡,買她後輩子的幸福。莊孝說,只要她跟他,她要什麼都可以,錢,他說他有的是錢。
沒有感情羈絆,或許她會更瀟灑一點。
對,既然是這樣,一開始她就不該接受冷一鳴。她對冷一鳴有期冀,對莊孝沒有。接受莊孝拋出的橄欖枝,她至少不會迷失自我,她還是她,她依然可以冷靜的做她自己。選擇冷一鳴就一定了,她會一錯再錯,到最後變成連自己都不認識的雲夕夏。
夕夏到學校時候盡量避開朱衣,冷一鳴這段時間沒在學校,這讓她輕松不少。周圍已經傳出不少她搶人男朋友的事了,她當然這事兒是誰在傳,不過,是她錯了她不狡辯,她只是感到抱歉,她真不想的。
夕夏處理完學校的事就去了莊孝的部隊外,讓人傳了話。
莊孝當然不信夕夏會找他,以為是海公子整人玩兒,一槍板子給海公子肩上砸去,「敢玩到爺頭上了,膽兒肥了是不是?」
海公子被打得那個冤,都不明白咋起的一回事就被這麼一砸,跳起來躲野戰後面虎視眈眈的盯著莊孝,「孝哥,你,你別再來了啊,我也會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