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把莊孝招過來問,莊孝看夕夏那慘白的臉搖頭,說不知道,他就隨便那麼一拍。
其實實話說吧,他當然知道,那是條大花蟒,就盤在他們經過的上頭,他們听見的‘嘶嘶’聲絕不是幻覺,那就是那大花蟒在吐信子。莊孝看見那會兒說實話還真給嚇著了,眼一急半抱半摟著夕夏大步離開,合著他們後頭那蜘蛛已經進了蛇月復。
所以依莊孝看,這島能被開發的可能還有待斟酌,別處不說,就單說這溶洞里頭,別人沒看清楚,可他看得清楚,里面的物種遠不止那些,多的是奇形怪狀的東西,趴在石堆上的,貼在石壁上的,藏在草堆里的…太多了,這島現在還處于半開發狀態,合計就因為這原因。
大家伙兒都吃了些東西,氣色都恢復得差不多了,班長才帶著人走,穿過一小叢林竟然到了面海的腰峰,一條最寬不過一米最窄在五十公分寬的小路蜿蜒在腰峰上,而下面就是咆哮翻涌的大海。
夕夏看著下面的海開始腿軟,她怎麼看著那不是海,而是地獄呢?
「班長,你這是整人呢——」黎子一臉哭樣兒,這純粹要人命啊,這麼高的地方,還沒有護欄,路這麼窄,都是石壁,抓的東西都沒有,黎子揪著班長的衣服狠狠的問,「曹楓,我們跟你有仇啊要這麼整我們?」
不用說,姑娘們都膽怯了,沒開走呢這就腿軟了,這要是在半道兒一有個什麼不對那不就是粉身碎骨的結果?
「原路返回或者走這條路,你們選吧。」班長一臉的無奈,走原路他還真有點慌,那溶洞實在是物種太豐富,他看得不全,可完全夠了,走這第一遍那是因為不了解狀況,蒙頭蒙腦的就走了,再走一遍,要他說,他是沒那膽兒的。
「我走這里,你們要走原路你走。」海公子今天這臉子就沒好看過,海公子這話一出莊孝看了過來,不用說,那里面有些什麼海公子肯定也瞧了個明白。
「夕夕,我們走這里,不回頭看下面就沒事的。」莊孝拉著夕夏的手說。
黎子立馬看向夕夏說,「夕夏,走原路那洞是黑了點,可那寬敞啊,總比走這樣的路強吧,我走這腿都在發抖,不行,我不走這里!夕夏你可得好好想想,走這里一個不留神命都得搭上。」
莊孝挑著眉笑著說,「我看走這里安全得很,走原路那才得搭上命去。」
班長一看這要杠上的樣子趕緊插中間說,「投票決定,少服從多每一件吧。」
行,投票——
原路走的就黎子和林衛良,黎子來氣,掃了眼表情冷漠的冷一鳴和朱衣,又看著夕夏,受傷,太受傷了,一宿舍姐們兒兩三年的感情,竟然不站她這邊,無比之受傷!
莊孝和夕夏打頭,後面是李勝,後面林衛良和黎子,接著是海公子,後面是冷一鳴和朱衣,班長墊後。得把女士護好了,海公子插在黎子後邊那個背氣,不樂意,要跟著莊孝走,班長沒轍,主要是這人他沒權利管。這時候莊孝回頭一眼神兒扔過去,海公子老實了,規規矩矩跟在黎子後邊。
這路確實不好走,屬于違規路段,還沒正式開發的那種。又處在這腰峰上,僅有半米來寬,著實嚇人。
夕夏那腿軟得不行,咬著牙一步步踩實了才走。往前行了二十幾米遠路面總算寬了些,莊孝穩住身後的夕夏然後頓住,轉頭看她說,「夕夕,來,你走我前面,這樣我好護著你。」
是該讓她走前面,她在他前面他才看到她,也好扶著她走。夕夏咬著牙香汗淋灕,緊緊貼著崖壁抬眼看他,搖頭,不肯,這她走前面她哪敢啊?再說,這麼點兒地方她怎麼過前面去?
「听話夕夕……」莊孝擰起濃眉認真的說,夕夏還是搖頭。
莊孝一手攀在崖壁上斜出身軀去看夕夏後面,心里念了句︰KAO——怎麼是那胖子在後面?
「你別亂動……」夕夏兩手都不敢松,看莊孝半個身子都出去了嚇得臉色慘白,又不敢松手去抓他,急得不行。
「這樣,夕夕,我去那胖子後面,你別動,讓那胖子過你前面,好嗎?」莊孝說著就朝她過來,夕夏嚇得大叫︰
「莊孝你別動——別過來,太危險了,你別動——」
後面人听見夕夏的聲音都問發生什麼事了,一個個兒的只能干著急又看不見,都不敢松手,姑娘們腿都軟了,貼著原地不動,等著前面回答。
李勝是听見莊孝說話的,所以往前近了一小步,莊孝貼著夕夏的身體跨到了她後面,然後唇過去在夕夏手背上輕輕啄了下,說,「別怕,有我呢!」
夕夏那要不怕才怪了,心整個提來吊在半空中搖搖晃晃,她那身子就一個樣兒,懸在半空中搖搖晃晃,唇色都發白了。
「你小心些莊孝……」夕夏不敢大叫了,她知道後面人會擔心,也會分散莊孝的注意力。
「嗯……」莊孝輕輕的應了聲,轉頭瞪著李勝,「胖子,你給爺把肚子收了。」
李勝咬著牙,吸氣,莊孝緊著那幾秒的時間越過了李勝。也虧得他身手敏捷,這要是別人能從那一堵肉牆上過去?
莊孝過去後大聲喊夕夏,說,「夕夕,你往前一點,前面更寬,然後扶著別動,讓胖子去你前面。」
「好!」夕夏那心都抖,還是依言做了。
李勝越過夕夏比莊孝越過李勝容易多了,畢竟莊孝體量感也挺足,牛高馬大一身軀,又遇上李勝那噸位,是吧。
李勝打頭了莊孝趕緊往前,一手環著夕夏一手緊著崖壁護著夕夏走。
夕夏說不出這一刻是感動還是心動,吸了吸鼻子,低聲說,「謝謝……」
莊孝傻樂,說,「傻瓜——」
莊孝這是頭一次這麼清楚的感到自己被她需要著,是男人就該他這樣,給自己女人安全感。
所以,甭提小爺現在、此刻、眼下那心多美麗絢爛了。他就覺著那曹什麼的班長實在不錯,弄出這麼一茬兒來讓他一展雄風,妙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