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孝來的很是時候,就在泊車小弟把野戰的車開過來的當下,他的車插過來,下一刻跳下車,陰沉著臉立在野戰面前,眼神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莊孝站著,與野戰對峙半刻,然後伸出手來,那意思是要野戰把人還來。
野戰額上青筋直跳,面色有些猙獰,不給。直視莊孝,強大的氣息壓下來,冷冷的開口︰
「莊孝,你可得想好了……」
他相信莊孝听得懂,他手里捏著莊孝的死穴,還能怕了莊孝來搶人?
莊孝壓根兒不開口回應,下一刻就近身出拳擊向野戰,野戰畢竟抱著夕夏無力還擊,連連後退,莊孝勁風而過,出腿連掃他下盤。野戰後退兩步後直直跪地,夕夏被拋出去,莊孝幾乎同時出手把人勾了回來抱緊,後退多步。
莊孝垂眼看夕夏,夕夏臉色媚紅得不正常,輕輕哼吟著,眼神已經空了,無意識的手抓著他的衣襟,身子不安分的扭動。莊孝心底惱怒,一看就是怎麼回事兒。
野戰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竟然對她下藥?
野戰臉子沉到谷底,臉上表情猙獰,起身要想反撲。哪料到這時候陸海軍和陸文玲沖了出來,一左一右牽制著。野戰轉頭對著兩人怒吼︰
「什麼東西,都給我滾!」
陸文玲尖銳的聲音立馬反罵,「你才是東西,你是最不要臉的東西!你們孫家人都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一邊反罵著一邊扯著他不準動,野戰怒瞪著陸海軍,「放開!」
陸海軍畢竟是畏懼野戰的,可這時候怎麼都不肯,既然計劃都失敗了,不能讓莊孝傷了野戰,「戰哥,讓孝哥走吧。」
「你他媽什麼東西……」野戰怒極了連聲的罵,那邊陸文玲張口咬在野戰手臂上,可野戰似乎沒什麼反應,陸文玲松了口‘呸’了聲說︰
「咸豬肉,死豬肉!」
莊孝那邊懶得管幾人,看夕夏已經撐不住了抱著人身軀一矮進了車里,很快踩著油門走了。
那邊陸海軍和陸文玲見莊孝已經走了,都松了手,野戰月兌韁的馬匹一樣沖出去,任他速度再快,還是慢了一步。野戰一拳垂在自己車上,火氣迸發。
那泊車小弟站得遠遠的,聲兒都不敢吭,生怕那些個爺把怒火牽怒到他身上。
莊孝那邊到了家後抱著夕夏就往屋里跑,夕夏那臉漲紅得跟要滴血似的,他不明白她怎麼跑酒吧來了,還跟野戰在一起。不過這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莊孝進了屋一腳踹開房門,‘ ’的一聲震響,是開了,不過似乎鎖壞了。
莊孝這時候顧不得這些,把夕夏放床上就給她退衣服。
夕夏整個人都跟吸他身上一樣,不肯下床,哼哼唧唧的,他月兌她衣服,她也扒他衣服,亂七八糟的扯,還使上嘴了,張口就咬。
莊孝隨她扯,半點不影響他的動作,三兩下就給人扒光了,然後兜著她往浴室走。人給放浴缸里,夕夏要爬起來,莊孝邊放水,邊使手按著她,水差不多的時候跨進去。
抱著她的頭看著她問︰
「夕夕,我是誰?」
夕夏抬眼晃了他一眼,伸手去抓他下面,莊孝再問,「夕夕,看看我的是誰?」
夕夏不耐煩,嘟噥念了聲兒,「莊孝……」
莊孝這才放了心,抱著她上身,然後問,「是不是很想?」
夕夏張口咬他,身子在他身上磨來磨去,莊孝抱著她開始,邊說以後對野戰那人渣要多長心,看見他也要繞道走。這邊說動作就開始了,夕夏哼哼哈哈的出聲兒,一點兒沒顧忌,听得莊孝那是熱血沸騰。
夕夏後半夜人才清醒,清醒的第一時間爬起來看身邊男人,開了燈看著莊孝,狂跳的心頓時落下來。
她一動的時候莊孝就醒了,睜眼看她,睡意還甚濃,頓了下,伸手模她的臉,說,「是怕睡錯了男人?」
夕夏那心本來很暖的,可听他把話不高興了,听听他那什麼話啊?氣惱的往他身上一推,翻身扯著被子睡下。
莊孝這時候清醒了,她背對著他,他那心空蕩蕩的,于是伸手把人勾懷里,讓她小小的一只蜷在臂彎里。夕夏動了動,沒掙月兌掉他的包圍。莊孝傾身過去,在她耳邊說︰
「夕,用完了就不理人了嗎?」
夕夏忽然想起這事兒來了,轉身翻趴在他身上說,「你怎麼找到我的?」
「只要我想,還能有我不知道的?」莊孝拍著她的背說,「記住我的話沒?以後見著那人,繞道走。」
「嗯。」
夕夏低低的應了,想從野戰口里打探消息來著,可什麼都沒打探到,看來還是高估自己了。不過,野戰那人那麼狂,人命在他來說也是小事吧,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背人命?再有,野戰說各樣兒的槍桿兒都有,那意思是他有槍支彈藥庫?是變相的了承認了吧?
這事兒還得進一步探探才行,要確定野戰走私,就這一條兒就能讓莊孝起死回生。走私按刑法處置是要沒收所有財產,到野戰的財產歸公後,莊孝需出手把帝國的地權買回來就行。
莊孝看她神情淡淡的,使手掐了一把她圓鼓鼓的臀,說,「我說話呢老婆。」
「我想事兒呢。」夕夏抬眼看他應著,看他臉子拉下去時然後說︰
「莊孝,你今天又抱那個陸家的大小姐了?」
莊孝一愣,接著是無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呀,「老婆,你可以胡說別的,但是這事兒不能,我的心,你不知道?」
夕夏立馬使眼神夾他,還胡說呢,「今天是怎麼回事?你約我吃飯,然後卻和你那得力助手親親我我,我冤枉你了?告訴你莊孝,瞧見的人可不止我一個,陸海軍也看見了,要不,你問問他是不是我在胡說?」
莊孝愣了下,約她吃飯?當下否認,夕夏就知道他會否認,可手機已經泡酒吧的水盆了,沒有證據,所以早想好了︰
「陸海軍發的,你問他,三樓的意式餐廳,包廂號是s-05。我可沒胡說,事實勝于雄辯,你還想辯駁嗎?」
莊孝頓了下,腦子雖然已經清醒,可還保持著馬上入睡的感覺。听了她這話時才開始啟動思維,運轉起來。吐著熱氣緩緩的說︰
「夕,這里有幾處不合理你听听。首先,我幾時約你吃飯是借他人之手轉告的?其次,我們倆都不愛意式料理,我會選擇在那家餐廳嗎?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沒有給你電話,不是我親口說的,你如何能確定就是我?」
「嗯,說得沒錯。」夕夏點頭,她在當時轉身沖出餐廳的時候就把前後順了一遍,否則還會有心思去對付野戰?早不知道傷心到哪個國度去了。
「沒有什麼要問的嗎?」莊孝看她那樣子似乎就是一點不在乎,他本不希望她誤會,可更不願意看到她一副這麼坦然鎮定的樣子。怎麼也該生氣一下吧,他就這麼值得她信?三言兩語她所有疑問都打消了?
莊孝還真多希望她能刨根問底兒揪著他耳朵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問清楚,可她有時候就是理智得讓人不高興。
「我問了,可你閃過了我的問題。你為什麼又抱了陸家大小姐?我並不是在追究你約沒約這事兒,听懂了麼?」夕夏不置可否的說,有些困了,本來就累,驚醒過來這時候松懈下來,睡意就來了。
莊孝撓頭,這事兒他解釋不來啊--有些犯難,說,「文玲說她自己的努力家里看不到,不願意支持她……」
夕夏差點就飆髒話了,強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月兌口而出,「跟你有半毛錢的關系嗎?」
莊孝頓住,然後看她,看她那一臉的憤怒不說話了,其實真沒事兒,可他真解釋不來,「沒有……」
夕夏翻身背對他,說,「睡覺!」
莊孝不明白她這情緒的轉折和變化,知道這事兒其實處理得不好,可不知道該安慰她,「如果,你介意……以後我不管就是。」
夕夏那心不痛快,本來是要裝裝酷,給他個冷臉的,可裝不下來。這事兒就該在一開始時候阻止,否則她不說他還當她默認了。
又翻身對著他說,「莊孝你听著,我不管是什麼理由,你都要拒絕她近你三米內。你又不是陸大小姐的誰,你那麼關心干什麼?不,不對,你可以關心,你可以把你的關心化成語言。有摟又抱的,那是關心?反正我是不知道是你別有用心還是那位陸大小姐居心不良。」
莊孝總算听後出些苗頭了,「吃醋了?」
他反問。
夕夏擰著他胸膛厚實的肌肉,不樂意的說,「我現在不想跟你杠,說正事兒呢!」
「好好,以後至少距離文玲三米對不對?行,我答應,以後除了你外,所有的女人,我都離得遠遠的行不?」莊孝心情愉悅的說。
夕夏點頭。
「我想起一事兒來,總裁大人,假公濟私一次好不好?」夕夏忽然趴他胸膛,媚眼兒直勾勾的看他說。
「說。」莊孝看她那笑,有些不安,別太過分就成。
「降職,陸大小姐要肯委屈做我的秘書,那就留著她,不願意的話那就請她走人,怎麼樣,有意見嗎?」夕夏看著他問。
莊孝輕聲嘆,然後點頭,「隨你高興。」
當初提了陸文玲就是為了刺激她來的,雖然目前效果沒有預期的好,不過也差不多了,他還是極怕真惱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