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眨巴眨巴眼楮,對趙如的態度的突然轉變有些反應不過來,貌似自己不過隨口問了一下,也不至于這麼生氣吧。女人,真是無法理解。
趙如乘著飛劍離去,在傲天門上空發現有一處地方十分的熱鬧,還不時的傳來很大的動靜,本來趙如不想攤上這種麻煩的,但想及剛剛的瘦高男子,她還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尋了過去。
因為所有人都在注意著眼前的戰斗,趙如也就悄悄的站在旁邊,觀看著眼前的戰斗,以她的修為,勉強能看到在場中打斗的人正是剛剛找自己尋仇的高個男跟楚玉,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只是很明顯的,楚玉的功力要比那個瘦高個高太多,因為纏斗了這麼久,楚玉的衣服發絲絲毫未亂,而那個男人身上已經掛了彩。兩者相比之下,優劣勢盡顯。
雖然趙如很討厭楚玉這個女人沒錯,但是不可否認的,楚玉的修為級別的確很高,至少趙如明白,以現在的自己的修為,是很難打得過她的。
「你弟弟是因為觸犯我門門規,盜取了我的東西,所以才被我誅殺,你多年修行著實不易,何苦為那種人丟了性命,還是回去吧。」楚玉暴退數尺,揚聲說道,仿佛真的是如此想法,但只有趙如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厲狠光芒。
趙如稍微想了一下,心下明了,今天是傲天門荀老收徒的日子,在場的修仙人士眾多,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了她難堪,她不可能會放過他的,也就是說,那個瘦高個必死無疑,她那麼說只是為了配合她的身份而已。
楚玉的號召力著實不可小覷,她只是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周圍立馬就有人響應,無外乎說楚仙子心底善良,說那男人當誅而已,不過對楚玉來說,她需要的正是這樣的效果。
「少廢話,看招。」那個瘦高男子當下更是氣憤,不分招式的亂攻了上去。
「既然你存心找死,就休怪我無情了。」楚玉道,當下也不閃不避,正面迎了上去,對她來說,這種攻擊她還不放在眼里。
一切都只是發生在一瞬間,就在楚玉的劍正要割斷他的喉嚨的時候,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劍尖突然停滯了下去,而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
「誰?給我出來。」楚玉當然怒不可遏,有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給搶了,這無異于當面給了她一個耳光,而且還是響當當的。
不管是誰,趙如都覺得很高興,因為看到自己討厭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吃癟,那感覺還是很不錯的,說白了,她就是在幸災樂禍。
「是姑娘先殺了他弟弟在先,現如今又想取了他的姓名,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清淡的嗓音一如之前趙如所听到的,是他,那個在樹林里遇見的男子。
「本姑娘已經給了他一條活路,是他自己不知死活,話說回來,你又是誰?有何資格管我傲天門的事?」楚玉話一出口就咄咄逼人。
趙如站在角落里看他無比瀟灑的走入人群中,心中竟然有些異樣,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就在她這麼想的當口,水卿好像也發現了她,遂朝著她的方向輕輕點頭示意,趙如先是一愣,隨即也回了他一個笑容。
當下他就笑了起來,眾人很奇怪的看著這個忽然從天而降的少年,不明白他在為什麼事情笑得這麼開心,他們還沒回過神來,水卿已經結束了他短暫的笑容,轉而對楚玉說道︰「你別管我有沒有資格,我今天心情好,所以,那人的命我要了。別說你了,就是傲天門,我也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趙如雖然離的稍微遠一些,但不知道怎麼的,她好像能看的清楚他嘴邊的冷笑,那種對世間萬物的睥睨,好像只要他想,殺人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曾幾何時有人敢對楚玉說出這樣的話,當下她更是惱怒,氣道︰「你說什麼?」
水卿笑了,很溫柔的笑容,然而他說出的話可就沒那麼溫柔了,「哦,你重听是不是?那我就再說一遍,那人的命我要了,你想攔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楚玉還沒有見過對她這麼不買賬的人,她對自己的容貌身段很有信心,當然,她對自己的修為更有信心,她以為只要她想攔他,應該不是件困難的事情,但是事實證明,她錯了,錯的離譜。
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的確年紀輕輕,但是他的修為完全跟他的容貌不成正比,這一點在楚玉已經動手的下一秒鐘她就發現了,她完全看不透眼前的人的修為,甚至,她有一種感覺,如果他想,他能隨時殺了她,不費任何力氣。
這邊的動靜自然很快就傳遍了傲天門,破天荒的,傲天門的五大長老竟然一起出現在這里,當下蕭晨一看到眼前的情形,立馬打算加入戰局,但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水卿好像無意戀戰,一有別人加入,他也就立馬收手。
「還未請教閣下是?」白無見楚玉只是受了些輕傷,暫時沒有大礙,矛頭自然指向了害楚玉受了傷的水卿,楚玉的修為他很清楚,師兄妹這麼多年不是作假的,只是他沒想到,她竟然在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手里完敗,她之所以沒有死,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沒心思要她的命而已。
「呵呵,白門主,久聞大名,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將來有一天,你我自會再見,告辭。」水卿也不多言,當下把之前那個瘦高男子攔腰扛在肩膀上,施展御劍法,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師兄,我……」楚玉急于澄清她沒有按時去找白無的理由。
「有什麼是事情回去再說。」白無伸手阻止了她未完的話語。
不愧是他們幾個的大師兄,辦事效率著實很快,一場騷亂在他的調度下漸漸平息,所有見證了此次戰斗的人不知道被他用了什麼方法說服,全部都緘口不言,仿佛那次戰斗根本就沒有發生過,而那個男人也根本沒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