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一個人慢慢走了回去,最近她已經開始按照無心道上面的心法開始修行了,話雖如此,那書上其實全是一些口訣,趙如只是把它背下來而已,不過每背一句她就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她背到哪里,身體里的靈氣就會匯聚在什麼地方,根本不需要她自己調動。趙如不是別人,她不清楚別人的靈氣是不是這麼拽,可是她體內的就是,而且還很不听自己使喚。
而且每次練無心道的時候,她就會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發熱,可又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趙如也很是無語,連個請教的人都沒有,難不成要她跑去問水卿?這方法雖然可行,可就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迷路,因為她對水卿茅草屋旁邊的竹林很是無力,試了好幾次,她就是闖不進去那個陣法,每次都是灰溜溜的被水卿從里面給拎出來的。
「咦,小兔子,你是不是胖了?」趙如抱著自己的雪兔在床邊玩,無意間發現它好像重了點兒,以前自己抱很久都不會累的,可現在才十幾分鐘自己的手就快抬不起來了。
小兔子舌忝舌忝趙如的手掌心,好像在說些什麼,趙如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雪兔,兩只眼楮圓咕嚕嚕的滴溜溜的轉,仿佛頗有靈性。
「難不成給你吃的太多了?看來你要減肥了。」趙如自顧自的說道。
「丫頭,你要減肥啊?」冷不防的身後傳來蕭晨的聲音,趙如連他什麼時候過來的都沒察覺到。
「不是我,是這只兔子,我怎麼覺得它好像越來越肥了?」她不禁皺起眉頭,望向蕭晨。
這個,蕭晨覺得,基本上趙如的東西是不能以常理論斷的,有見過用丹藥喂兔子的麼?她就是,而且恐怕這個兔子不是吃胖了,而是吃了太多的丹藥,沒辦法消化吸收所以才會變重的吧?
「不說這個了,我找你來是有要緊事的,師兄得到消息,說是一個月前升峰山正魔兩派混戰,死傷了不少正派人士,所以著我前去弄清楚事情的緣由,明天收拾一下,你跟我一起下山吧。」蕭晨靜靜的說完,等著趙如的回答。
他本來以為趙如是不會拒絕的,因為以她的性子,有熱鬧看往前湊都還來不及了,不會說不去的。
可趙如想的卻是,在升峰山上,每個人都見過水卿跟自己站在一起,如果自己去了,會不會有些節外生枝,她是很想湊熱鬧沒錯,但是她更怕麻煩。
「那個,我能不能不要去啊?」趙如嚅囁的說道,不明白蕭晨忽然間為什麼要帶自己一起下山,而且還說起了之前那些正道人士的事情,總覺得此行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蕭晨不是沒想過讓趙如自己在傲天門安心修煉,至少有小狐狸在一邊,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但是思量再三,他還是覺得不放心,那個人的做事方法根本就不能以常人來考量,于是,他決定還是讓趙如跟在他身邊安全一些。
「為什麼不去?」蕭晨很驚訝,他真的沒想到趙如會拒絕。
「你不是說我用了靈術之後到處亂跑很容易找惹禍端麼?那我就等到自己能把那些禍端給解決了再去。」趙如直視著蕭晨的眼楮說道,她總不能說自己怕麻煩才不去的吧?
蕭晨清透的眼眸像是了解了一切,他靜靜地看了趙如半晌,沒有多說什麼,就轉身離開了,既然她不想去,強求也沒用。
趙如通常是不睡到日曬三竿是不會起床的,當她一大早醒來的時候,發現蕭晨已經不見了,而小狐狸卻睡在自己旁邊,問它怎麼會跑到她的房間。
小狐狸也很火大的說了一句,「還不是被蕭晨逼的,真是的,這個也是,那個也是,都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言語之中,對他們兩個頗有抱怨,畢竟,在這傲天門之內,敢揪著小狐狸的耳朵把她給拽醒的人真的不多。
「丫頭,這個東西是雪兔麼?」小狐狸看著一旁睡的乖巧的兔子,口中問向趙如,它身上的氣息……
「恩,我也沒見過,大概是吧,有人說這個是雪兔,所以應該就是了吧,反正總歸是兔子的一種啦。」趙如不求甚解的說道,對她來說,這個雪兔的作用就是用來降溫的,不過要是能冬暖夏涼就更好了。
小狐狸沉吟了一會兒,狹長的狡黠銀眸不禁盯著那只兔子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而繼續睡它的回籠覺去了,反正看現在它的樣子,應該對趙如造不成什麼威脅,也就暫時由的它去了。
「師父,听人說那個丫鬟回來了。」自從上次有人在荀老面前觸犯了他的禁忌,讓別人見識過他的手段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蕭晨的名字。
坐在鋪墊上的人輕輕吐納,收回自己周身的靈氣,隨即一掌打出,掌力直穿門外,那兩扇頗為結實的木門竟然被他一掌給打飛了,木屑四處飛濺。
「我知道了,這事我自有論斷,下去吧。」荀老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著門外噤若寒蟬的弟子說道,他看到那人一副戒嗔的模樣就煩,自己又沒殺了他,怕什麼?
來人如蒙大赦慌忙打算離去,卻又被荀老給叫住了,「去把禮祥給我叫來。」
「是。」這下逃離的速度比剛剛更快了,眨眼間,人就不見了。
荀老一個人坐在房間中,不停的來回踱步,一邊還不停的念叨著些什麼,禮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形,他是最清楚他師父的脾氣,所以他並沒出聲,而是乖乖的站在一旁等侯。
「為師得到可靠消息,再過一年,魔門就會大開,那時有一件仙器將會出世,一件仙器,不管是對個人還是對傲天門來說,都足以傲立群雄,所以,我們對它是勢在必得,我叫你來,就是告訴你這個消息的,還有那些丹藥,把它吃了,你會得到更高的修為的。」荀老早就發現了站在一旁的禮祥,他的弟子中,只有這個是最深得他心的。
審人度視,他哪一樣都不差,唯獨就是性子頗為激進了些,但也算是個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