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直接把趙如听的懵在了原地,她帶著疑惑的神情轉過頭去看水卿,希望他這個魔門的門主能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說趙如,就是水卿自己也是很疑惑,剛進來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這濃重的血腥味,以及那些人身上殘留的魔氣,如果說這些人不是被魔門的人傷的,就是他自己也不能說服自己,但是……
「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水卿抬頭直視趙如,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眼神,正直而無垢。
那種赤果果的坦白的眼神讓趙如絲毫都沒有懷疑的就相信了他,因為她很清楚,像水卿這樣的人,根本不屑于做那種偷雞模狗的事,如果是他做的,他絕對會承認,但如果不是他做的,而是別人有心陷害的話……
「看來,這老鼠還真是多。」趙如不禁嘲諷了一句,這年頭,做偷雞模狗的事情的人越來越多了,誒,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如果有事可以先走,現在傲天門這樣,我暫時不會離開。」趙如對著身旁低語道,她盡量低下頭,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為她相信他,不代表傲天門的所有人都會相信他,原本他們之間就有嫌隙,現在又因為這件事,估計,只要有人知道水卿出現在這里,都恨不得把他給剁成肉餅。
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好的不靈壞的靈,趙如不知道多少次證明了這句話確實是真理了。
「丫頭?你怎麼回來的?」蕭晨雖然忙著救治傲天門的重傷弟子,但是看到人群中一抹淡黃色的倩影,心中一喜,還是不受控制的飛了過來,小狐狸自然也是跟在他的身邊,只是,它身上的顏色又起了變化,已經不是藍的的,而是黃色的了,不用問,趙如都知道它的修為肯定又精進了不少,自然也很為它高興。
但是,看到蕭晨越來越近的身影,趙如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焦急,要是被他發現了身邊的水卿怎麼辦?她急的額頭上不禁直冒冷汗。
「誰?出來。」原本跟趙如的距離比較遠,蕭晨還沒有發現,現在拉近了跟她之間的距離,他突然察覺到了在趙如的周圍一股陌生的若隱若現的氣息,但是,他又不太肯定,畢竟眼前是沒有任何人在的。
「糟了。」趙如低叫,她本來想下意識的往旁邊的水卿看過去,但是突然一想,她要是一扭頭不就正好證實了蕭晨的話?
「這里不就只有我在,哪里有別的人?你讓誰出來啊?」沒辦法,趙如只好裝瘋賣傻,一邊示意身後的水卿快點兒走,反正她就在傲天門,想要找她隨時都可以,也不急在這一時,倒是這事情,如果不查清楚,真的把這筆賬坐到了魔門的頭上,那可是會挑起天大的事端的,所以,眼下,權衡利弊,水卿都應該先走。
想法通常是很美好的,但是現實卻都是很殘酷的,跟趙如相處了這麼久,她的一舉一動蕭晨不敢說了如指掌了,可也差不了十之八九,所以,他幾乎是在趙如出聲的瞬間,就向她身邊一掌劈了過去。
趙如自然慌忙的想要去抵擋,她不能讓水卿在這個時候暴露在眾人眼中,他的出現只會雪上加霜,沒有一點兒實際性的效果。
但她剛踏出一步的腳就被水卿給拉了回來,「哈,被發現了啊?」水卿從容的現身,怎麼看都看不到半分被人抓到的尷尬。
「是你?魔門少主?」蕭晨雖然早就隱約覺得那個暗中隱藏的人不簡單,但沒有想到竟然是水卿,看看他的一派從容跟傲天門的滿地狼藉相比,蕭晨怒道︰「你還敢來?真是好大的膽子。」
「五長老這話說笑了,在下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自然是什麼地方都去得。」水卿示意趙如稍安勿躁,反正都被人發現了,躲躲藏藏的也太沒意思,再說了,不是他做的事情再怎麼著也不會變成他做的。
「哈哈哈哈。」一句話說的蕭晨仰天狂笑,「未曾想到少主竟然也是那般自負之人,虧心事?不是你指示你魔門的人挑起事端嗎?竟然還在這里大言不慚。」蕭晨的表情滿是憤怒,他是知道水卿個性灑月兌不羈,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這般的不把他傲天門放在眼里。
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挑釁,對傲天門來說,又怎能容忍?
「這不是我指示的,我也從來沒有讓人做過這件事,至于信不信,由你。」水卿還是那般淡然,他蹙眉思索,總覺得好像身處一個大漩渦似的,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真的很讓他討厭。
「你說不是就不是嗎?」。蕭晨道,他仔細的觀察著水卿,想從他的一舉一動中找出點兒什麼破綻來,但是,水卿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看不出一點兒心虛。
但不知不覺的,這里已經圍了好多人,蕭晨剛說出魔門的時候,楚玉跟荀老他們就全都趕了過來,雖然兩人也頗有些狼狽,但是還好沒有受傷。
「少廢話,這絕對是你做的,你們魔門的人人性狡詐,做了還不承認,你說不是你做的,那就拿出證據來,拿來啊!」荀老率先開口,他本來就是個火爆脾氣,而且剛剛才跟人打了一架,心情自然是不好,不過,才沒說兩句,就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跟在他身後的凌瓏見狀,慌忙上前輕拍他的後背,幫他理順氣兒,之後才好一點兒。
「師兄,師弟,跟他那麼多廢話干嗎?直接殺了給我門的弟子報仇就是了。」楚玉卻是比荀老更加不留情面,一上來就是想著要水卿的命。
見此情景,趙如可就不依了,這完全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定人死罪,容不得人辯解的嘛,她生氣的往水卿面前一站,氣憤的道︰「既然你們說是他做的,那就拿出證據來啊,相信傲天門也不喜歡胡亂栽贓給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