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做才能出去?」趙如問。
「你只要心中想著你要出去,然後運用靈術把你自己的魂魄凝聚成形就可以了,其它的我來。」蕭晨回答道,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怎麼回事,趙如沒有問,他也就沒有解釋這所謂的分離術。
「好了。」趙如的身形突然變成了一團光球,蕭晨毫不費力的伸手抓住,然後帶著趙如的魂魄離開了她的夢中。
一回到現世,蕭晨連忙撤去了自己設置的結界,趙如一眼就看到了眼楮已經變成藍色的水卿,而白無,看起來仿佛都已經在他的手下沒了呼吸,見到水卿失神的模樣,趙如突然覺得自己的鼻翼酸酸的。
「水卿,我在這里。」她輕輕的說了聲,趙如看著面前那個男人的身軀不經意的一震,鉗制住白無的手也放松了下來,他不可置信的緩緩轉過頭去,兩片薄唇微掀,蠕動了半晌,方才輕輕的叫了聲︰「如兒。」
明明就只是輕輕的叫了她的名字而已,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浪漫的事,可為什麼?她听到了自己心髒歡呼跳躍的聲音,她以為自己只要一直可以這麼看著他就好,但是,她發現這遠遠不夠,她想要一直陪在他身邊,看著他笑,看著他即使是責備自己也面帶寵溺的模樣,說她貪心也罷,因為她的渴求。
不管如何,能回到他身邊真的很好。
「是我。」她輕輕的說道,聲音仿佛只有自己一個人能听到,但是看到水卿變回原來的模樣,她就知道他听到了,听進去了。
下一瞬間,她就被攬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中,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把她摟的緊緊的。
仿佛只有滿抱著懷中的可人兒,水卿才能心安一樣,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甚至于他都沒有發現他自己的手都在不自覺的發抖,他差點兒失去她了。
因為自己注定只能活在黑暗當中,所以他才會不自覺的乞求陽光,趙如的出現就像是注定一般,帶給他全然不同的生活。
看到趙如陷入沉睡的一剎那,水卿就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暴虐因子了,他想毀滅他的眼楮所看到的一切。
水卿緊緊的摟著自己失而復得的寶貝,根本就沒理會旁邊那個已經快被他掐的沒氣兒的傲天門大長老,趙如自然也是不會給白無好臉色的,並且,她會成這副模樣還真的是拜白無所賜,如果不是怕一個不小心掀起世界大戰,她其實很想親自結果了那個月復黑的中年大叔,管他是不是白可的父親,誰讓他先得罪自己的,趙如的至理名言就是,有仇不報非女子。
「這是怎麼回事?」恢復了理智,水卿才注意到依舊躺在地上的趙如的身體,他看看地上,再看看懷中抱著的趙如,眉頭緊皺,貌似在思索是不是有人冒充她的可能性。
「額,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總而言之呢,你現在抱著的我不是我本身,只是我的精魄而已,因為找不到解藥,我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其實,趙如對分離術也並不是很了解,至少這是她從來沒有在傲天門的書庫里看過有關分離術方面的書,估計知道那個前因後果的也就只有蕭晨一人而已。
水卿把下巴擱置在趙如肩膀上,在她耳邊輕嘆道︰「我會找到解藥的。」他剛剛听白無說了,這東西都是從幽泉帶出來的,那麼,只要去幽泉找,就肯定會有線索,只是,這些瑣碎的事情他原本不想讓趙如擔心,現在看來確是必須要帶她一起去了。
「你最好祈禱你們的大長老能把解藥拿出來給我,不然,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永遠的墮進無間地獄。」水卿的警告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使者,讓聞者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極為認真,所以,沒有一個人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
「走吧,去幽泉。」水卿攔腰抱起趙如的身體,對著另外一個趙如說道。
趙如看著這幅場景,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有些詭異,雖然兩個都是她,但是看到水卿抱著那個無意識的她,趙如還是覺得心里很別扭。
「哦。」她回答道,轉過身想跟蕭晨打個招呼說自己走了,但是,此刻他正在全神貫注的救治著白無,看他的樣子,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趙如正在漸漸遠去。
趙如輕咬著紅唇,心中大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好好的她回來竟然連正面跟蕭晨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雖然有些不甘心,不過,想到今後,他們見面的機會還長著呢,也就了然的笑了笑,跟著水卿的腳步走出傲天門。
「額……」因為趙如的身體不能移動,也沒有什麼生命跡象,水卿只好御劍帶著趙如,緊緊的摟著她的腰,把她的頭按在他懷中,生怕被凌厲的風給吹壞了皮膚。
雖然趙如覺得這樣的水卿很體貼是沒錯啦,但是他也太親昵了吧?直接就那麼抱著她走,要是別人看到了,她還要不要混了?想上前分開他們,但是,看看她的本體一副軟趴趴的模樣,她也只能大嘆一口氣,還是算了,她自己也是扶不動的,還是交給他吧。
水卿一具軟玉溫香在懷,心中思考的確是要怎麼接觸趙如身上所中的毒,問白無,那個老家伙看來是不肯說了,那麼,只有他自己去找了,但是,在這之前,他還要去做一件事。
「等等,這應該不是去幽泉的路吧?」雖然只去過一次,但是趙如並不算是路痴,所以,大概的方向她還是可以分的出來的。
「不是。」水卿輕輕搖頭,道︰「在這之前,要先找個地方保存你的身體,不然,你希望自己回來的時候是一副腐朽的身體嗎?」。他解釋道,要說保存趙如的身體的地方,他早就想好了,而且,有「人」帶路,他們去也可以更快速一些。
「嘛,這個……說的也是啊!」趙如糗死了,她都忘記了還有這茬兒,要不是水卿想的周到,她還真是沒有身體可以回去了。
「啊,糟了,我忘記了。」趙如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事,大叫道,她剛剛才想起來,自己只是跟著蕭晨的步伐出來了而已,具體怎麼回去,她是完完全全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