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出去找解藥。」水卿轉過身去,淡淡拋出了這麼一句話,就轉身推門離開了。
趙如看著輕輕關閉起來的那扇門,暗自思索,剛剛水卿好像有些不對勁,她要不要查查看呢?但是轉念一想,連水卿都搞不定的事情她就更不用說了,經過她再三考慮之後決定,她還是乖乖的當個米蟲好了,反正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人盯著,她是要負責那一件事就可以了。
「說。」水卿站在竹樓前,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
「老大,我去的時候已經有大批的雪狼被殺,還遇到了一個面具人……」江亭滔滔不絕的說著,水卿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倚在窗邊,看似慵懶的神情里隱藏了深深的殺意。
「終于出現了。」水卿輕撫著窗台,仿佛在喃喃自語般。
「什麼?」江亭抬頭,他剛剛好像听到了老大說了什麼。
「這里沒你的事,你下去吧。」
「好吧。」江亭奇怪的看了看水卿,轉身退了下去,他事情也辦完了,正好出去休息休息,不過,想到那個潑辣的身影,他就覺得自己很是頭疼。
夕陽西下,在地面勾勒出一副美麗的畫面,但這些趙如都無心欣賞,她比較在意的是她要怎麼才能回到身體里去,天天這麼以魂魄的樣子出現真的不是回事兒。
「不知道公子到底知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回到身體里去,那天一著急,就忘記問了,這下可糟了,看到喜歡的東西又不能吃,想喝的東西又不能喝,簡直是種煎熬啊。」趙如呆坐在床上,無聊的直嘆氣。
來到了這里,她一點兒心情都沒有,雖然這里的風景很是漂亮,但是,想到白可的蹤跡,她就一點兒心情都沒有了,尤其是剛剛睡夢中遇到的白可,總是讓他有些不好的預感,一個下午,滿腦子里想的都是白可的那句「我要殺了他」,總是在腦海中不停的回響,簡直快要把他給逼瘋了。
「還不睡?」水卿從房門口走進來,看到趙如還是在床上哀怨的嘆著氣,溫柔的問道。
趙如抬起頭看著他,不管什麼時候,他的表情仿佛從來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曾變過,現在也是如此,只是看著水卿這麼自信的樣子,她忽然間就覺得有了勇氣,剛剛的頹廢一掃而光。
「哼哼,你剛剛干什麼去了?」趙如玩笑似的問道,「最近你好像有些事情瞞著我,總是神神秘秘的。」她歪著頭倚在床欄上,雙目卻炯炯有神,一點兒都不像是困的樣子。
「你又知道了?」水卿笑道,「好好休息,不要想那麼多,明天還要去找解藥,知道嗎?」。他走到趙如身邊,輕輕撫順了她的頭發,讓她早些休息。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不多問了。」趙如嘆了口氣,真不明白這些人怎麼老是喜歡賣關子,不過算了,反正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總會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太陽透過窗台照射在床邊,地上竟然隱約的下起了白霜,趙如被這些冷空氣給搞的完全不想起床,她簡直都想披著被子出門,雖然可以用靈力讓自己的身體暖和些,但是,她還是習慣多穿些衣服,而不是靠著自己的修為取暖。
「起來了?」還沒收拾好,水卿就已經走過來了,即使在趙如被凍的不想出門的天氣,他依舊是一身素色的白衣,著實把趙如看的羨慕不已,怎麼人家身體就這麼好呢?
「恩。」趙如雙手系上最後一層外衣的腰帶,輕輕回了一聲,這個時代的衣服也是要穿上很多層的,剛來的時候她很是不適應,現在雖然好不容易適應了,但是速度一樣是很慢,跟蝸牛似的,也就水卿受得了她這副慢性子,不然換了別人,急都急死了。
「我們去哪兒啊?」坐上了馬車,喝了一口熱茶,趙如不禁滿足的喟嘆道,有多久的時間她沒有這麼愜意過了,以前雖然只是開了一個小小的洗衣店,但是至少日子過的踏實,現在雖然過的也很精彩,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覺得有些累了。
「傲天門。」水卿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修長的手指煞是好看。
「哦。」趙如看著那雙漂亮的手看的出了神,絲毫沒注意到水卿說的是傲天門。
「等等,你剛剛說我們要去傲天門?」趙如半天才反應過來,之前水卿說的竟然是傲天門。
「是,怎麼了?」水卿看著趙如的臉色很不好的樣子,他反問道。
「不行啊,我們不能去。」一听到水卿說他要會傲天門,趙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昨天她腦海里反復回響的那句話,雖然不知道白可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她還是不願意水卿去冒這個險。
如果說非要這麼做才能找到解藥,那她不找了不行麼?
「為什麼?」水卿更加疑惑了,他不知道趙如怎麼會突然這麼害怕的樣子,難不成傲天門有什麼人在嗎?
「你不用管為什麼,總之,我們不要去傲天門好不好?」趙如幾近哀求的說道,她不要,不要看著白可跟水卿兩個人鬧矛盾,無論哪個受傷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水卿琢磨了一會兒,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起,讓人看不清楚他眼楮里的神色,看到面前著急的趙如,他淡然的吐出了一句話,道︰「不行,一定要去。」
看趙如的表情,他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她才會這麼擔心,但是最近兩天他一直跟趙如在一起,唯一他沒有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就是昨天她突然暈倒的時候,說不定,她是在夢中見到了什麼,才會突然這麼害怕。
看到趙如更加紫青的臉色,水卿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測,肯定是昨天有人給她下了什麼暗示,才會像現在這樣。
「別擔心,我們只是去找解藥,我保證不做別的多余的什麼。」水卿盡量放慢語氣,生怕嚇到趙如一般。
「嗯。」靜靜的看了水卿半晌,趙如突然發現自己剛剛竟然杞人憂天了,以水卿的本領,沒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她又何須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