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周圍不停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但是大多數都是來自于對于傲天門長老的兒子這個身份的感嘆,在這層光環之外,他自身的修為跟長相好像也就顯的並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宣布,訂婚典禮正式開始。」隨著管家高亢的吆喝聲,他們的訂婚也正式開始,趙如本來就只是想來湊個熱鬧,可並不打算真的來做白可跟凌瓏他們兩個訂婚儀式的見證人,她朝著看台上看去,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他們兩個,希望他們兩人能白頭偕老。
可趙如只顧著想著跟水卿離開,根本沒注意到一個目光在她轉身之後一直跟隨在她身上,片刻都舍不得離去。
「怎麼了?」原本是趙如拉著水卿走的,可沒走幾步就變成了他拉著她走了,而且,剛走出門口,水卿就直接御劍飛行離開了凌家大院。
「發什麼呆?快行禮了。」凌瓏的臉頰帶著嬌羞,她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事情就發生在現實中,到現在她感覺都像是做夢一般,腦袋完全沒有冷靜下來想想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不對勁,她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眼前這個男子身上,如果不是他,恐怕她連見父母一面都難上加難,但如今,他就是他的全部,為了他,她會改掉自己身上的壞毛病,爭取做一個賢淑的妻子的。
凌瓏以為,白可此時的發呆是因為自己,卻完全沒有料想到可能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
「哦。」收回了戀戀不舍的不光,白可強迫自己集中精神在眼前的訂婚儀式上,眼下不是他發呆的時候,為了父親,他必須要成親。
「禮成。」還是管家中氣十足的聲音,宣布這訂婚儀式的順利結束,每個前來道喜的人見狀也自然是免不得上前寒暄兩句的,畢竟,傲天門的修仙弟子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都可以見到的,就算不是熟識,但好歹能聊上兩句也是好的。
每個人都抱著這樣的心里,所以,相對于今天美麗動人的玲瓏,好像白可才是這場儀式的主演,每個人都是圍著他在轉,尤其是好多女人,就算白可已經宣布在今天訂婚了,但是在他們這個年代,哪個男人不是有個三妻四妾的?這全都稀松平常,所以,趁白可沒走的時間,他們都開始來獻殷勤了。
凌瓏看的吃味兒不已,但是礙于她凌家大小姐的身份,她還是隱忍了下來,只是對那些意圖不軌的女人多剜了兩眼,別的什麼都沒做。
「等等,等等,走這麼快干嘛?」雖然是被水卿抱著飛的,但是那種暈眩的感覺還是存在的,她不明白剛剛他還不想走來著,這會兒怎麼跑這麼快?她往後面看了看,之前也沒有狼在追啊?
「沒干嘛,到你練武的時間了。」水卿雲淡風輕的說道,但是腳下的步子卻有意識的放慢了許多,讓趙如感覺並沒有那麼惡心了。
「不是吧?還要練啊?」趙如眉毛眼楮都快皺到一起去了,昨天練了那麼久,她手臂累的要死,抬都快抬不起來了,今天竟然還要繼續練?要不要這麼拼啊?
「你很不滿意?」水卿挑眉,把趙如往外面放了少許,這立馬讓趙如感到了莫大的危機感,水卿要是手「不小心」一松,她掉下去了可怎麼辦?
「滿意滿意,哪兒敢不滿意啊?少主親自訓練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趙如立馬狗腿的說道,反正多少兩句好話又不會掉塊兒肉,最多也就是自己雞皮疙瘩掉滿地而已。
見狀,水卿原本嚴肅的臉龐柔和了一些,他沒吭聲,繼續抱著趙如往茅草屋走去,只是,步伐不快不慢,正適中。
「師兄,你真的沒有丫頭的解藥嗎?」。蕭晨想到上次見到趙如的時候,她的臉頰一點兒血色都沒有,明明以前一直對著他笑的,可現在,見到了他之後,她的笑容好像也變得吝嗇了,一絲痕跡都見不到。
「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白無眼都懶得抬一下,反唇相問道,雖然他的修為沒了,但是滿身的戾氣卻是一點兒都沒有祛除,尤其是見到蕭晨的時候,就完全是跟針尖兒對麥芒兒差不多。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說師兄若是有解藥的話最好早點兒拿出來,以魔門的性子,如果到時候找不到解藥,說不定真的會把傲天門給踏平了,到時候,別說是我了,就算是師兄你,恐怕對師父也不好交代。」蕭晨已經習慣了白無對自己的仇視,更何況他現在相當于癱瘓在床,白無的病情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了,所以,鑒于此,蕭晨也就不禁對他忍讓了幾分。
「你的意思是說,要是傲天門出了什麼事?那錯就是我了?」白無猛的睜開眼,瞪著蕭晨,直恨不得那眼光能把人看的少一塊肉。
「蕭晨不敢,只是師兄,這是我們跟魔門之間的恩怨,能不能不要把普通人扯進來?」蕭晨很無奈,心里也很擔心,因為讓趙如的魂魄離開身體的人是他,如果趙如到時候恢復不了,那麼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普通人?我看師弟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那個女人算是普通人嗎?你沒看到她跟那個魔門的妖孽的關系嗎?要說她不是叛徒,我怎麼都不相信,所以,她受點兒懲罰,那是應該的。」白無怒道,好像真的是因為上次魔門偷襲傲天門在生氣一樣。
蕭晨沒有想到,癱瘓了之後的白無會比之前更加難以讓人靠近,就像是個刺蝟,滿身都是刺兒,簡直是逮誰扎誰,除了他兒子以外,最近伺候他的人哪一個不是被他冷嘲熱諷的給氣走的?看來他受了傷之後,性情大變。
「可她是我的丫鬟,跟那個魔門的少主無關,就沖這一點,師兄也該網開一面,把解藥給我不可。」蕭晨或許是氣急了,態度都有些逼問了。
「要是我不給呢?」白無笑道,絲毫不以蕭晨的態度為意。